似画等的脸色都是一片暗沉,二白更是浑身毛发竖立戒备地一左一右守备在曹湘染左右,掩在毛发下的眼眸显出绿油油的精光,显然是被激怒的状态。
二白不会无故去攻击人,曹湘染扫了躺在地上的老婆子一眼,道:“走吧,这就去见见陆夫人和老太太。”说完当先向容院走去,此刻,陆氏在那里无疑。
谁都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一个个面面相觑,都觉得既然人没事又请了大夫已然没必要把事情闹大,都僵在原地并不上前。只有搀扶着的姑侄二人随在她们身后。
曹湘染顿下脚步,微微侧身挑眉看了她们一眼,道:“方才的事情大家都是见证,不如跟我一起去见老太太吧,将问起来也有个说法。”
众人只好暗自叫苦低下头跟着走,浑身止不住地有些颤抖,四姑娘的眼神太犀利,周身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陆氏确然就在老太太屋里,正捧着账本在向老太太汇报着什么,见她们进来,面色不变似乎早就料到一般,确用吃惊的语气发问:
“染娘,你有什么事情么?”
她这一问成功的吸引了老太太的注意,一双半眯着的老眼骤然张开,这丫头自那年大病一场后平日无事从来不出现在这里,若有所思地在一众下人身上掠过,却不问话。
“是二白不知怎么的抓坏了您院里的老妈妈,我立即让人去请了大夫……她们的意思是说要夫人您做主。”曹湘染很简略地将事情说完,看了眼平静面容下暗藏汹涌的陆氏,做出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伯娘操持家务实属辛苦,我本不该拿这样的小事来叨扰,奈何下人虽是下人但在咱们国公府也是有写身份的,所以只好请您做个主了。”
她说的话很有技巧,虽说是二白上了人却暗示有原因,又说请了大夫将自己撇清干系,最后又说是有身份的下人要她来作主,不就是暗示这是她院子里的人身份不同么?好一张利嘴!
陆氏眉梢跳动,隐忍不发,却厉声喝道:“老太太跟前也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放肆的?都出去!”却是丝毫不问老婆子的伤势。
老婆子浑身一颤,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就要躬身出去。
曹湘染倒是有些诧异她的变化,随机淡笑着说:“她是伤者,可不能这么轻率地处置,等着吧,左右大夫也该到了。”
说完径自在一处椅子上坐下,再不看众人神色。
大夫很快进来,仔细检查了伤口又诊了脉,这才道:“无妨,伤口虽然深了些但好在不是咬伤,按时换药注意不要感染就行,几日就能见好。”说着脑中想起进来时,在门外看见的两只庞然雪狼,可见这伤该是它们弄下的了!不由一骇,随即开了药方又给了瓶药粉,躬身行李退出。
“把那两头伤人的畜生处置了吧!”就在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老太太忽而缓缓硬声说道,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陆氏本就有意处置了这两头碍眼的雪狼,奈何它们是沈家老太太相赠自己一个晚辈不能随意发话,今日老太太能如此发话倒是很合她的一,眼中喜色一闪而逝,却露出为难之色,不看曹湘染已然冷凝难看的表情,
作忧愁状说道:“这可为难了,暂且不说这雪狼是沈府老太太的赠礼,就是要把它们处置了咱们也不敢呐!”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一脸阴色坐在一边的曹湘染。
“怎么,如今这个家我说话不作数了?”老太太老眼精光闪烁扫了眼曹湘染,厉声道,“把它们打杀了去!”
这下陆氏果然不再说话了,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柳妈妈。
二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外头晃了几圈,将门帘拱起施施然走了进来,径自踱到了曹湘染身边,抬着头颅睥睨般的看着众人。
几乎是一瞬间,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都立即住了脚步敛了神色惶恐不安地束手束脚地站好。
“不知老太太何故一定要打杀了二白?”曹湘染伸手抚摸着它们毛绒地头毛,望着座上的两人发问。二白得到她温柔的抚摸,警备的状态立即撤去,眯缝着眼睛享受般的半趴着。
“这还用问么?”陆氏几乎不屑地抢先回道。
“哦?是因为它们这次不知何故伤了人么?”曹湘染冷冷看了她们一眼,转而温和地看着身旁的二白,边抚摸着边说道,“我的二白向来乖巧从不会无辜伤人,就是惹怒了它最多也就挠上两把。”这便是在说那婆子定然是惹怒了它们才会被抓伤的。
又听她继续说着:“就是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何况是本就凶残的狼呢?”好笑地瞥了眼陆氏,“难道就因为这样就要被打杀了,那雪球可就得死上无数次了呢!”
果然看见陆氏一脸难看的脸色,心中暗笑继续说道:“为何不看看是什么原因让它们伤人,却要独断地将它们打死,好歹它们也是神老太太相赠,我曾经许诺会照顾它们一生,更会定时带去给神老太太检查,老太太若是执意要打杀了它们,这便是陷国公府于不义的名声了。”
老太太面色极差,冷凝着双眸半晌没再坚持要打杀二白,冷声问:“按你说法它们难道不是失心疯了才伤人的?”
“哦?是何人跟您说二白是失心疯了呢?”曹湘染忽而肃容反问,“您看它们这般像是失心疯了么?”
再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冷淡说道:“我和哥哥在孝期间本就不该有所要求,但是二白只是两只暂时由我照看的雪狼,厨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