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事只有你我知道,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曹湘染打断了她,捡了一块糕点吃着。
忽然想到一件事,便问:
“你今日是否遇见了我哥哥和沈家的四少爷?”
“没有啊。”范妈妈下意识的回答,忽而又犹豫了一番,“今日下午街上几乎没有人了,到处空荡荡的,老奴只顾着走路,也许……。遇见了二少爷是老奴自己不知罢。”
曹湘染心中有了数,不再多问,只将一早准备好的银钱递给她:
“今日守岁,将这些分散给院子里伺候的人,让她们个个都欢喜欢喜。”
范妈妈捧着一袋子的银钱,高高兴兴地出去不提。
永城守岁的规矩很多,既要通宵灯不灭,还要每个两个时辰就开个锅,煮上饺子之类的食物一家人围着吃。
曹家分作两处守在一起吃饺子,大房二房各一处,一直一来都是如此,倒是没什么不妥。直到吃了第三回饺子,才远远听见了脚步声响起。
谢氏往外看了一眼,道:
“该是老太太回来了。”话毕,对着曹湘染道,“你且回屋休息去,我与你父亲还要去前头见过老太太。”
老太太自宫里回来,指不定会带回一些旨意,他们不得不到前头去候着,即便已经数年不曾带回旨意,待该守的规矩依旧一点不能荒废。
“好。”曹湘染也不逞强,此刻她着实困倦的厉害,便施了礼匆匆回了自己屋里。
白浅和白砚也难得的没有睡着,窝在它们临时的狼窝里彼此闹腾的厉害,察觉到她回了屋,都探着头看着它,一副求宝贝求抚慰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今日可给它们喂食了?”曹湘染探手过去将白浅抱在怀里,也不忘在白砚头顶抚摸了一把,问跟着她进屋的元琴和墨棋。
“喂了,一直都是喂的羊奶……”墨棋正在铺床,闻言回话,只是言语间有些吱吱唔唔。
“怎么了?”曹湘染察觉到她的犹豫,将白浅放回窝内,又抱了抱白砚,问她。
“以往奴婢去取羊奶,那边的婆子都是一早就挤好了放在一旁,奴婢只要按时取走就好,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奴婢去的时候那些婆子都不理不睬的,羊奶也没有事先挤好,我问了一声便都……”墨棋边说边看着她的神色,“一个个都道今日过年实在太忙,奴婢只好自己去挤,才发现那养实在瘦的不行,几乎挤不出羊奶了……”
墨棋回忆到那头消瘦的养,很是为它难过,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被克扣粮草的。
“有这样的事?”曹湘染挑眉,先前泛起的那一阵浓浓的睡意瞬间消失无踪。
“今晚反正不能睡下,不如乘着夜色外出逛逛。”说着当真就要往外走去。
元琴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劝说:
“姑娘,您不是最怕黑夜了么,此时府里上下虽是张灯结彩,但到底不是白日,您……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尤其是今早太医才说她是因为受惊过度才会病倒,这还没过去一日呢,若是再被什么不干净的吓到,岂不是又要在床上躺上几日了?
曹湘染微微一笑,将二白都抱在自己怀里,道:
“没事,有它们陪着我,你们跟着我,还会有什么事情?”又吩咐她将那件貂毛兜帽披风给她围上,全身上下包裹彻底之后才往外走去。
元琴她们无法,只好替她收拾好,又个自提着灯笼跟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