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颢邪魅一笑,目光灼灼的凝着木清寒看。
“看我,作甚?”木清寒往后退了退,看着东方颢眼中的炙热,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在下一瞬——
东方颢猛的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之下,一个倾身向前,薄唇,碰上木清寒的唇。
一身黑衣的男人,一身白衣的女人。
唯美得有些过分的侧脸,一个凤眸圆睁,一个双眼紧闭,还有那相碰在一起的唇。
惊悚!
太过惊悚!
小九傻了,嘴巴张成了o形,很久很久都没有闭上。
秦宗玉虽然有预感,但还是吞了吞口水,擦亮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秦宗荣不能相信眼前说发生的一切,咯噔一下,打了个嗝,就一直不能停止,她差点,就吓尿了。
脸色最难看的——
当属东方泽!
我去你全家的大爷!
东方泽一双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在东方泽看来,这东方颢就是狗胆子太大,才敢做出如此猖狂的事情来!
你说,要是你哥当着你的面,吻了你老婆?你他妈会不会抓毛!?
答案是,只要是个男人就会!
东方泽咬牙切齿的盯着东方颢和木清寒这一对狗男女!心里的怒火怒不可遏!那嫉妒,那怒意,疯狂过的燃烧着他的理智!
一个妻子,当着他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吻了?
他难道,还不站出来!?
要是此时此刻,他不出来,那就他妈不是个男人!
最惊诧的,是木清寒,她凤眸睁着,唇上的那触感那般真实,真实到,她没办法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东方颢,竟脑抽的吻她?!
好吧,她真的忘了,在场有两个女人,而她是其中一个!
贴在她唇上的那两片薄唇,有些凉意,而且有些轻颤,大概是十分紧张?
噢,她现在不是该思考是不是紧张的问题!
是这男人,竟敢吻她?!
当着宗荣的面?
不过片刻之间,木清寒短暂的诧异过来,第一反应就是——
你要是以为木清寒会一巴掌过去,然后梨花带雨,哭着扑进东方泽怀里哭诉某人的无礼的话,那么你错了!
木清寒的第一个反应是——挥拳!
那拳头被东方颢一个闪身躲过,继而,木清寒恶狠狠的用袖子擦了擦唇,翻了个白眼,啐了东方颢一口!
当真的彪悍和粗鲁,实在难以用言语为之形容。
“东方颢,你他妈发什么疯?”
木清寒凤眸圆睁,指着东方颢的鼻间,恶声的质问。
那头,酝酿好滔天怒意的东方泽,也拍桌而起!
长袍一挥,眼一瞪,冷哼一声,怒斥道:“三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当本王死了?”
这话中,充斥着浓浓的质问声,东方泽此时,唯有满腔的怒意。
还是那句话,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哥哥当面亲了,这事他若是善罢甘休,他东方泽就枉为男人!
面对木清寒和东方泽的质问,东方颢却不急不躁的倒了杯茶喝,末了,他抬起头,觑了东方泽一眼,视线落在木清寒身上。
幽深的墨色眸子中各种纯洁,薄唇一动,道,“我不过是遵守游戏规则,怎的?”
那语气,说的是风轻云淡,理所当然。
好似,这吻木清寒,完全与他无关!只是遵守游戏规则罢了!
怎的,难道遵守游戏规则也有错!
东方泽熊熊的怒意,在看着东方颢和木清寒时,终于——
深呼吸,然后各种心平气和的坐下,脸上挤出一个比鬼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来,道,“三皇兄说的是,不过是游戏罢了。”
嘎?
小九呆了。
秦宗荣也呆了。
这闹的是哪出?契王竟然不敢追究,还说出这种鬼话来!?
好吧,孬种,真孬种!
对了,刚才谁说,若是善罢甘休,就枉为男人了来着?
木清寒脸上的怒意依然没有褪下,但东方颢所说,却是在理,她也只干瞪着眼,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东方泽脸上还是那抹凄厉的笑容,强装着那副脸,很有礼貌的向众人弯了弯腰,“本王有些不适,到船舱中休息片刻。”
“去,去吧……”秦宗荣愣愣的,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晃过神来。
东方泽起身,转过头的那一霎那,脸上各种扭曲!
若不是如今情势不同,他决计不会饶了这对狗男女!
好个狗胆包天的东方颢!今日,为了不要撕破脸皮,本王忍你一次!
木清寒,东方颢!这笔账,等日后本王夺得皇位,登上那个皇位之后,定跟你好好算算!
随着东方泽的离开,小九和秦宗荣也游魂似的飘走了,但大概是性格太乐天,很快就又听到两人在船尾不知道玩着什么,哈哈大笑的声音。
这两人,秦宗玉摇摇头,看着眼前的木清寒和东方颢,有一种叫压力的东西,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这气氛,着实怪异。
秦宗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看船尾,有人霸占了,
船舱,也有人霸占了。
他要走去哪里?
就在秦宗玉坐立不安的时候,两尊大佛同时站起来,然后两目相对,齐齐哼了一声,装过身分别在甲板的两头坐下。
纷纷对着湖面沉默起来。
秦宗玉犹豫片刻之后,走到了木清寒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