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寒如同一头暴走的狮子般,凤眸圆睁,那焦急紧张的模样,是凤萧和夏天,从未见过的。
他们从未见过,木清寒如此紧张一个人。
“木,木姑娘……”凤萧被木清寒这么充满气势的一声吓,忘记了预先想好的台词,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滴落,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不得不说,木清寒凶悍起来,比爷还要恐怖!
“说!”木清寒皱眉,语气中已是十分不耐,她此刻只想知道,那个男人,怎么了!
“爷,不知为何身中剧毒,群医束手无策,奄奄一息,如今只有木姑娘才能救爷了,求……”
凤萧的话还未说完,木清寒的身影就如同一阵风一般,从他身前冲了出去。
看着瞬间消失的木清寒,凤萧愣了一愣,随后,高深莫测的一笑。
看来,爷的春天,也不是很难熬嘛,这木清寒如此紧张,分明就是郎有情,妹有意!
“喂,你们爷不是奄奄一息吗!你还在这里笑?不会是诓我们主子的吧?”夏天在一旁看着凤萧的表情变化之迅速,实在很是怀疑他的来意。
假若秦王真的要死了,这做下属的,怎么还笑得好出来?而且她就觉得,这其中分明有点什么不对啊……
不行,她要跟着主子去看看!免得主子被骗去卖了!
夏天如斯想着,就要拔腿冲出去。
凤萧一把揽住夏天的去路,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劝着,“夏天姑娘,这事,你小姑娘家的不适合去。”
“你们想对我家主子做什么!”夏天双手叉腰,鼓起腮帮子,一副捍卫自己孩子模样的母老虎般瞪大了一双圆圆的大眼。
凤萧突然觉得,这夏天,很可爱,他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掐了掐那鼓鼓的腮帮子,“夏天,爷只是想和木姑娘来一场鸳鸯戏水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凤萧的笑容,有那么一丝的邪恶,和那么一点点的,惭愧。
真难得爷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爷,你节操何在!
——
秦王府。
木清寒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就赶到了秦王府,丝毫没有去考虑凤萧话里的漏洞,更没有吴思考这来得太过突然的事情是否合理,她就这么,一路赶到了秦王府。
秦王府门口,无鸾早就等着木清寒,一见木清寒,她立刻上前,急切的道,“木姑娘,你可来了,爷毒发多时!”
“他人在哪里!”木清寒凝着眉,冷声问道,她此刻的一颗心,全部挂在东方颢的身上,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若是平日的木清寒,定能看到无鸾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
无鸾敛下眼眸,定了定心神,立刻道,“爷在寒冰池,木姑娘随我来。”
无鸾正欲带路,木清寒的身形就早她一步的闪了出去,咦,木清寒知道寒冰池怎么走么?
木清寒自然是知道的,在和东方颢的第一次见面时,她当时就对着那个男人下了一点小小的媚药,然后屁颠颠的尾随而来,准备看他如何痛苦的模样,可是结果,那个男人,却是生生的强忍了下来,将那媚药的药效,就这样压了下去。
不得不说,那男人的毅力,很好!
当时那个男人,就是来了这寒冰池,所以这路,木清寒是识得的。
无鸾却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她赶紧尾随上去,就算木清寒不知道为何知道寒冰池的去路不用她带路,那也是需要,她来看门的嘛!
这档子事,儿童不宜,还是守着洞口吧!
木清寒才靠近寒冰池的百米之处,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各种痛苦的挣扎声音。
拳头砸向地面的声音,还有难以控制自己的咆哮声,似乎是愤怒而拍打水面的声音……
东方颢,他此时正是毒发,很痛苦么?
木清寒的凤眸里,染上一抹她也没有察觉的心疼,她当下便立刻走进了寒冰池中。
走进寒冰池时,她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一个男人浸泡在烟雾袅袅的寒冰池中,露出赤裸着的上半身,双目紧闭着,神情痛苦隐忍,双手握拳,青筋毕露,脸上和身上,不知道是因为冻还是其他原因,一片潮红,他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听到洞口有脚步声,东方颢睁开了眼睛。
那一双眼睛,染着赤红,犹如暗夜中的野兽。
“你,来了。”东方颢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眼底满是笑意。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怪异。
木清寒终于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来,这男人的模样,横竖看来,中的毒,都是某一种媚药吧?而且,虽然已毒发,但还不至于到命不久矣,奄奄一息的地步,这玩意的毒,只要找女人,就不会死。
而且,她怎么觉得,这男人的笑容,很是诡异?难道,是她的错觉?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木清寒还是走到了池边,蹲下身子,正欲开口询问,脚踝处却突然被握住,然后被大力一拉,她整个人就这么跌进了池中。
扑通——
东方颢将跌入湖中的木清寒揽入怀中,大掌揽着她的细腰,一个用力,就迫使她和自己以咫尺的距离和自己面对面。
“东方颢!你做什么!”木清寒双手抵着东方颢的胸膛,凤眸圆睁,恼怒的问道。
她手心处所接触到的胸膛,十分滚烫,这一接触,她就能探出,这男人的确是中了媚药,而且药性极强,此时的东方颢,已是情动之至,除了体温不正常,心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