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颢此时已经穿上衣服,此刻正带着些窘迫的看着木清寒,想着先前在校场上那一句秦王妃,他的脸,蓦地有些发热。
若是……
这个女人真的成为秦王妃……
东方颢的脑海里,蓦地浮现一幅画面来。
木清寒一身红装,含羞带怯的坐在床前,静静的等着他归来,道一句,夫君,你回来了。
那样的画面,光是想象,也让东方颢,乐了起来,笑容不自觉间就浮上了嘴角。
“喂?”木清寒伸出手在东方颢的眼前晃了晃,这男人莫不是傻了吧?这么一连串的奇怪举动下来,这会还在傻笑?
此时此刻,若是木清寒知道东方颢脑子里想着的东西,大概会一个拳头呼过去。
“没事。”东方颢立刻摇头否认。
木清寒正要说话,门外却传来一声通传声。
“王爷,府外有一妇人求见王爷。”
“谁?”东方颢眸子里波澜不惊,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那人说只要跟王爷说兰荷,王爷便会见她的。”门外的声音低低的,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毕竟这种随便在王府门口要求见王爷的人十分多,只是这兰荷二字,但凡是府中资历较深的下人,都知道那是已过世的老王妃的名字。
是以,他们才不敢怠慢,只好硬着头皮来通传了。
木清寒很明显的看到,东方颢在听到兰荷的名字时,眉头一皱,眼底的思绪,复杂起来。
兰荷,这个名字木清寒也是记得来了。
好似,是东方颢娘亲的名字?
可是他的娘亲,不是过世了很多年了?
东方颢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猛的打开门,道,“将那人直接带到书房来。”
“是,王爷。”那通传的下人应下声来,立刻退了出去。
木清寒在一旁的榻上躺下,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就悠闲的看了起来,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虽说在这件事情上,她木清寒只是个外人,本应很有眼色的识相离开的,但是转眼一想,她可是被东方颢拉来这里的,这屁股还没有捂热,为什么又要屁颠颠的离开?
东方颢显然也没有要赶木清寒离开的意思,他摇摇头,轻轻一笑,转身在他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咻的就扔向木清寒。
“那是军事上的一些书,大概有些无聊,你若想看书,可以看看这本。”
那放在榻上的书,是东方颢闲时看的,那些军法军事上的书,木清寒定会觉得十分无趣吧。
木清寒伸手接住东方颢扔过来的书,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扔了回去,淡淡的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说了句,“不用了。”
“好。”东方颢心里暗暗骂了句这女人不知好歹,就讪讪的将那书放回了身后书架。
此时,门外的通传声再次响起。
“王爷,人带来了。”
“进来。”东方颢抿唇,视线紧紧的望着门口的位置。
他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为何,会知道他娘亲的名字?
时隔这么多年,还会有谁,提起他母亲的名字?
书房的门缓缓的推开来,一个身着暗紫色花裙,挽着大大鬓的女人弯着腰站在那带领来的下人身后,看不清楚容貌,只能大概猜得出,年纪不轻。
那女人伏低了身子走进了书房中,低着头,身子有些发抖着,好似在低声啜泣。
木清寒在一旁颇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斜眼看了那女人一眼。
该不会,是东方颢的情妇吧?但这情妇,未免有些太老了吧。
“你,是什么人?”东方颢的眼中带着几分警惕,这人来意不明,自然不能毫无防备,即使再想知道这人的身份,也不能掉以轻心。
“民妇兰莲。”那女人身子一软,就立刻跪了下去。
兰莲!?
这个名字,东方颢是记得的。
娘亲临终前曾说过,她有一个九岁时失散的妹妹,名字,正是兰莲。
娘亲并未让他特意去找,只是告诉他若是遇上,定要好好照顾,这兰莲,已是娘亲唯一的亲人了。
那么眼前这人,是娘亲的妹妹,他的姨母?
时隔多年,为什么从来没有消息的人,t会突然蹿出来?
“颢,颢儿,你就是姐姐唯一的儿子,颢儿……”跪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东方颢,眼泪唰唰的留着,一副感慨万分的模样。
“你先起来。”东方颢并未上前去扶,在没有确认之前,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好,好,好。”兰莲身子颤颤的站起来,抬起头深深的看着东方颢,那眼神,怎么看都是一副终于见到亲人的感动模样。
木清寒懒懒掀开眸子扫了那女人一样,这女人虽然看起来年近四十的岁数,但那张脸倒算是风韵犹存,颇有中年妇女的魅力。
只是,此时那泪眼汪汪的眼睛里,带着的情绪里,似乎并不单纯!
再次看去时,好像又无异样了,木清寒摇摇头,这大概,是她的错觉。
木清寒收回视线,对此并未上心。
东方颢在看到兰莲那张脸的时候,瞳孔有些睁大,口中喃喃的念出几个字来,“娘亲……”
这张脸,与娘亲太过相似!
记忆力娘亲的那张脸,他永远不会忘记!
眼前兰莲的脸,和娘亲的有七八分的相似,五官轮廓,都几乎是一个印子印出来的般,若说不是姐妹,反倒会没有人信。
在那一瞬间,许多许多的回忆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