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真没想到出个门去管管田地,也能收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儿,哎,虽然目前还不是,不过如果精心调养几个月,那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娃儿。
让一个看起来有三四岁的小丫头叫她“娘亲”,她还真的有些无所适从,虽然她的心理年龄已经远远的大过十八匀,但是这一生,她毕竟还是个十八岁,刚出嫁才没多久的女人。
因此温凌也打算勉强人家,总不会以为几块桂花糕就想收来个小女儿吧,那可得便宜了,不过,看小丫头倒是一点介心也没有,手里拿着个桂花糕吃得可香了,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吃了亏。
婉然在一旁笑道:“这个小丫头要是带回家去可得好好的看着,要是出门了一不小心哪位给了她一块糖儿,说不准儿就会跟着人家跑了,被人家卖了还去给人家数钱呢?”
温凌也被逗得笑了起来。
或许是心真的累得太久了吧,再看到这样的童真,温凌也觉得份外难得起来。‘
牵着小丫头到了小溪边,温凌亲手给她洗脸,可惜她实在是太脏太乱了,婉然徐福好几次都想上前阻止,温凌却是一点也不在乎,本想直接带她回绣月轩给她换身衣服呢,可是此次出来要办的事情还没完成,只得牵着小丫头,带着徐福他们继续处理未完的事儿。
“姐姐,这糕点好香好好吃,花儿喜欢。”小丫头吃完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温凌哑然失笑,果然,小孩子就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天使呢,可怜自己上一世活到三十一岁,弄成了一个超龄剩女,都没能享到这样的天伦之乐。
可惜的是马车里也没有这样现成的糕点了,温凌也不太喜爱甜食,只带了那么一点儿,路上无聊,还是吃了不少呢。
蹲下身子,温凌一脸温柔,“花儿乖,等到了楚王府,晚上咱们弄糖醋鲤鱼,红烧狮子头,清炖排骨好不好?”
花儿一脸天真的,高兴的直拍手,“好啊好啊,虽然花儿不知道‘楚王府’是哪里,会做这么多好吃的,肯定是城里的大酒楼,花儿有一回跟着舅舅经过,闻着那香气,口水把衣服都打湿了,舅舅把花儿打了一顿呢,说花儿又把衣服弄脏了,今天晚上花儿一定忍住不会流口水的。”
温凌听着前面的只想笑,听到后面却是心下一酸,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呢,不过这个“楚王府”她也没打算给她解释,反正童言无忌嘛,只是想起刘楚晨要是看到这么一个小家伙,不知会不会露出什么滑稽的表情来。
温凌捏了捍她的小脸蛋,洗衣干净脸的花儿果然也比原来要好看多了。
温凌把她带回马车上,让婉然先陪着她玩一会儿,自己先跟徐福先处理了这次要办的事儿先。
这次出来,温凌光带出来的马车都有三四辆,要不也装不下这么多的东西,这些药苗都是从定王府底下的田地里带出来的,都是易种生长周期短的品种,而且是常用的药材品种,比如是枸杞,板蓝,黄芪,还有牛膝,连翘,其实只种一两个品种容易规模种植,但温凌这次来本也就没打算让他们种出个什么像样来,只是让大家摸索一下而已。
温凌自认只是一个卖药的,至于农业——她是一窍不通。
“徐福,让人去问问,这里面种植技术最好的人是谁,哪家如果有好的方法,能拿出来跟大家分享,有用的,值得推广的,只要确认了切实可行的,每人赏银十两至一百两不等。”古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封闭,有好的东西,也视作传家宝一样巴不得代代相传,一家独有,因而四书五经,人们注重的典籍,不是些风花雪月的诗词,就是些通篇大道理经典,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有益于社会生产的东西,因此有再好的技术,也无法得到推广。
温凌向来不喜欢什么诗词歌赋,别家小姐忙着赏雪论诗什么的,她只管查药典看医经。
听了徐福唤来的几位农人说的种植方法,温凌虽然不会种植,但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自然也觉得起码是有道理的,偶尔还插上几句关于嫁接,选种,还有人工大棚等,现代里比较先进的种植技术,可惜她也只是一知半解,但她相信这些有经验的农人在她的启发之下,说不定也能发现些什么规律,当即让徐福打赏了他们每人五十两。
徐福吓了一跳,这一趟出来,皇妃已经带了不少东西出来,哪个地主自个儿都没收到几个钱还死命的给底下的农民分钱呢,再这么下去,楚王府只怕也招架不住,可温凌是正位皇妃呢,他一个下人可没有说话的份儿,只是心里不免看轻了这位皇妃几分,王府里已经有位败家的殿下,再来一位败家的皇妃——真是叫人忧心啊!
几个平日里只会种庄稼的汉子看见白花花的银子,一个个脸上都开了花一般,五十两啊,他们何曾见过这般大的手笔,原以为得个几两银子晚上加个菜一家人就不知道要开心成什么样子了,这五十两啊,一家人今年都不用愁了,心下更是感激这位新皇妃,不仅教他们技术,还给他们银子,真是济世的观音啊!
马车上带来的东西也全分了下去了,包括那些棉花和布匹,温凌又让徐福下令收购各家养的鸭子跟鹅——脖子上的毛。
徐福再一次无语。
收购鸭跟鹅,虽然胡闹些,但至少还在他可以理解的范围,脖子上的毛?
徐福再一次风中凌乱了——
不仅要脖子上的毛,还要是最细最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