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云惜惜本以为对于这样利大于弊的事情林绥远必然会心悦诚服的接受,却没想到林绥远竟然宁愿得罪北川太子也要保住林紫曦,轻声叫出了声来,心中愈发的妒恨。
“闭嘴!好歹曦儿也是你的嫡妹,你忍心看着她这样背井离乡?还不快跪下!”云惜惜没想到这脱口而出的一声在静得连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大殿之中竟然那样的明晰,不由得红了脸。
只是云惜惜没想到的是林绥远竟然会为了林紫曦就这样的训斥自己,不给自己半点颜面,脸上愈发的血红,眼眸之中已经带着一层薄薄的氤氲,只是谁也没有要替她说情的意思,云惜惜只好委屈的跪倒在了地上。
“曦儿妹妹,是姐姐一时口快,妹妹大人大量想必必回同姐姐一般见识,”云惜惜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云惜惜身为庶女自然要想作为嫡女的林紫曦道歉,此时在所有的人的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然而在云惜惜的心中这却是一种凌辱。
“姐姐总是犯这样的错,紫曦也习惯了,”林紫曦大度的笑笑,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云惜惜的面色愈发的苍白。
云惜惜太过将自己当一回事了,她没有这样的大度总是包容一个日夜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女人。
“皇上,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这件事情自然是要皇上来做定夺,”北川康感觉到了自己被人所冷落了,不悦的再一次开口问道。
北溟绝慵懒的倚在龙椅之上,阖着双眸似乎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听到北川康的说话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紧接着只见曹淮安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倒在了北溟绝的面前,神色有些慌张,“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
“什么事,说清楚,”北溟绝听到这话,倏然睁开了双眸,平静的道。
“外头又来了一个北川太子还带着自称是昼阳的使节来了,”曹淮安望了一眼站在大殿之上的北川康,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听到了这话,北川康不由得面色霜青,不管相信的大叫了起来,“不可能,本宫才是真正的昼阳太子,北川康,还不快把外头的那个冒牌货抓起来!”
“你才是冒牌货,竟然打着本太子的名号拐走了我昼阳国的公主,你好大的胆子!”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走进来一个穿着一声明红锦袍的男子,竟然同里头的北川康长得一模一样。
在座所有的人皆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北川康又看了看外头走进来的那个同北川康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男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冒充北川太子来出使幽篁。
“你混账!”北川康一时间怒极,厉声喝道,随后对着上首的北溟绝拱手道,“皇上明鉴,本宫的确是有一个孪生弟弟,只是那个乱臣贼子早就已经因为叛逆而被天皇陛下给流放了,想必这人就是本宫的孪生弟弟北川庆假扮的!”
“皇上,这人才是本宫的孪生弟弟北川庆,他伪造了本宫的冷玉,拐走了本该同本宫一起前来的瑶香公主,”那个明红色的北川太子走上前来,冷冷的瞥了一眼北川康,随后拿出了腰间佩戴的冷玉,递给了曹淮安。
曹淮安双手接过象征身份的冷玉,上前呈到了北溟绝的手中,北溟绝拿过那冷玉,端详了良久这才点点头,示意曹淮安将东西还回去,沉声开口道,“冷玉便是昼阳国身份的象征,谁有冷玉谁便是真正的北川太子。”
“皇上,本宫也有冷玉!只是那冷玉方才已经被静王爷一把捏的粉碎了!”北川康疾声道,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似的望向了玄梓君,眼眸之中带着毒火,“是你!是你想要李代桃僵,你是!”
“李代桃僵?”玄梓君冷冷一笑,随即弹了弹指尖的水珠,笑得妖异,“的确,你这逆贼倒真的是李代桃僵不但欺瞒了圣上,还妄图挑起两国争端,当真是用心险恶!”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侍卫站在门口张望了几下,曹淮安连忙上前,只见那侍卫在曹淮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曹淮安的面色一冷,随即带着那侍卫上前。
“皇上,方才处理那些舞姬尸体的侍卫有话要报,”
曹淮安说完这些,他身后的那个侍卫便跪了下跪,对着北溟绝请了安,随后才开口禀报,“回皇上的话,微臣在那些舞姬的身上都发现了太阳图腾,太阳图腾是昼阳国死士特有的图腾,想来这些人都是昼阳人!”
“混账!”北溟绝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变得暴怒,手中的杯子被他狠狠的捏碎,香甜的酒水顺着他的手腕缓缓地流了下来,沾湿了他的袖口。身边的媚嫔连忙上前拿起帕子帮着北溟绝擦着衣袖上的酒渍,却被北溟绝狠狠一拽,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血红,伸手摸时发现额头已经被坚硬的玉石地面撞破了。
“皇上!”媚嫔没想到方才还同她耳鬓厮磨的北溟绝,忽然之间变得这样残酷,娇声泣道,然而得到的却是冰一样的冷漠。
“皇上,既然北川太子是假的,那这个贱人必然是那个假太子派来勾引皇上的祸水!绝不能轻饶她!”皇后见北溟绝对着媚嫔这般冷酷,连忙开口厉声道。
皇后早就已经看着媚嫔那张狂嚣张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