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华找到她那庶妹的时候,正是李俪华打扮好了的时候,模样娇媚,整个人满面红光,看向她的眼神却像是一个成功者看向失败者的眼神。李馨华觉得自己整个胃部都在奔涌,她的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好像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凭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她残忍而决绝的看着李俪华,“你真的姓李么?”
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李俪华脸色震惊而恐惧的眼神。是啊,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这个低贱的不知来历的女人!但这里是李府,是李父绝对权威的李府,她还不傻,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看看你这低贱的模样,不过就是被推出去讨好男人罢了,就像那个被养在外室的女人、你名义上的娘亲一样!竟然还开心成这样。”
李俪华的话还没有说出去,她又继续,“你还记得你的亲生母亲么?”李俪华住嘴了。
她惊疑的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嫡姐,明明还是那一副愚笨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就是直击她的内心,是知道了真相所以若有所指,还是无意识的爆发?这一刻,她才开始相信李父说的那句话:永远不要被你的敌人的表象所蒙骗。这个嫡姐在她未来到李府之前,一直是备受宠爱的,按照李父的性子来说,他只喜欢聪明、有心计的人,那么,她顿时一凛,这个嫡姐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收起心中的猜疑,李俪华娇笑道:“姐姐何必如此生气,不过就是一场宴席。若姐姐真的这般想去,让妹妹我去求求爹爹不就好了?”说着,眼光一瞟,满含轻蔑和高傲。
李馨华气结,她堂堂嫡女,怎么可能去求这个杂碎!冷哼一声,李馨华收起了自己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头也不回的走了,“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里。”
望着李馨华的背影,李俪华却是收起了笑容,她眼神阴冷,不知道在算计什么。身边的丫环被那阴冷的空气吓的直哆嗦,却还是尽责的提醒着,“小姐,快走吧,老爷快来催了。”
李俪华收起目光,眼白扫了这个丫环一眼,向外走去。那丫环被吓的有些无法动弹,直到后面的人推了下才赶紧跟上,但脸色煞白如雪。
其实,李俪华心里也不是很情愿,李馨华说的对,她这样简直就像是一个陪客的卖笑女,更可笑的是,她名义上的爹还会在一旁看着她卖笑,笑的不好,她的下场简直无法想象。这就是内宅,就是她的生活,有时候,她虽然被人记恨着,却觉得自己活在了一片黑暗中。而为何,那个白虎国公主,一切那么顺利?
紧咬后牙槽,她让自己冷静下来,人也走到了李父待客之地。其实,李俪华也十分好奇这人的身份,不是她所知道的或者说听闻的任何一个人,却是一个叫李父都肯俯首的人物!付荣阁,这个地方,是李府的禁地,连她都是头一次去,但那位不知名的客人,第一次来,就享受到了这样的殊荣。
付荣阁,因为李父早有叮嘱,所以门口守着的几个门人给她放了行,那几个门人身材是南宋国少见的魁梧,浓密的胡须的遮挡下,她甚至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
待进了付荣阁,她才感觉到了诧异。屋子里不是不奢华,但这种奢华,却与她的房间,与整个李府的奢华都不一样。这里的奢华带着一种粗狂的美。一进去,地上就都是铺好的毛毯,暗灰色的毛毯整块的遮盖住地面,墙面上挂着的,也是由动物毛皮做成的画。这无疑是奢华的,却让她感受到了异样,或者说危险。
但现在,她不可能逃出去。她的丫环被挡在了门外,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心蹦蹦跳,她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不一会,就有丫环上前,给她除下了脚上的鞋以及包裹住白嫩精致美足的缎袜。白玉般的小脚、指甲上被涂抹的十分精致的红色豆蔻,在这暗灰色的毛毯上,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
但这还不够,那丫环并没有取的李俪华的同意,就开始给她剥衣裳。屋里有毛毯,房里处处都有暖盆,所以被脱下了衣裳,她还是不冷,但身子还是不适应的。那丫环是她没有见过的,鼻子高挺,肌肤白嫩,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出彩之处。衣裳被剥落的只剩下一个肚兜和那件红色外衣。比起夏衣来说,这衣裳不是很薄透,但也不会厚到哪里去。她引以为傲的腰线,隐约可见。
那丫环依旧不发一语,就想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带着她往里走去。这里确实是个奇怪的地方,好像连空气里都是暖暖的,李俪华跟在后面,有种出汗的错觉。
走了半晌,停在了一扇门前,丫环小心的敲门,李俪华心里一沉,看来,这里压根没有所谓的宴席。屋里传来一声慵懒的笑,但听在李俪华的耳力,无端的感受到了冷。
“进来。”
丫环小心的推开了门,甚至没有发出吱呀的声音。这里真的安静的可怕,但李俪华明白,这里面的男人绝对是个叫她意想不到的人物,这是她翻身的机会。她从来都清晰的明白,自己在李父的眼中,一直是一个较为满意的工具,她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被轻易的贱用了。
脸上挂起一抹媚笑,她白玉的脚踩上了里面毛毯。一边走一边仔细的寻找刚才出声的男子。待她一走进,门就被那丫环给关上了。但这时候,她已经被巨大的惊喜给包围。眼前之人,正闭着眼躺在床上歇息。和刚才那个丫环一样,男子长着高挺的鼻子,立体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