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关系是打出来的。南封邑和夏篱这一番动武,感情似乎都有些升温。两人就着刚才的那番比试,聊的兴致勃勃,南封邑看着女子因为一番动作而红扑扑的脸蛋,嘴角上扬的指点着她。不过一刻,夏篱仿佛真的懂了很多。她的身子已经不同,却仍旧用的是旧有身子合适的招式,不仔细看不觉得,有时确实打的僵硬。
这样的时间过的尤其快,南封邑急急忙忙的就去上朝去了。这时候春香也来了,她这次赶早来,实在是由于过于兴奋。本来因为宝善衣过于忙碌,她整日整日的被困在了那里,连主子的居所都来不及看。况且她没有夏篱的命令,也不敢来,这次却终于等到了。
昨夜熬了许久,她就是睡不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失忆,但是对现在这位主子的却还有些好印象,似乎从以前开始,就是她很重要的一个人。她本来就应该陪在她身边,保护着她,为她效命。明明睡的晚,白天却醒的早。后来干脆就不睡了,一大早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衣裳,到了娇丽街上的那座房,朱红的门上,只挂着两个字,“行宫”,没有什么不同,但匾额的右下角,是个“夏”的象形字,只有她们宝善里的人才知道。
高高的门槛着看让人觉得稀奇而疏离,高至三尺的朱门庄严的竖立着,就是没有谁把守着,也会被这门给吓唬一次。春香进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出门的南封邑。南封邑还不知道自己这暗卫受伤失忆,只以为她一直是跟在夏篱身边照顾了,随口说了一声:“好好照顾…夫人。”最后的夫人两个含糊在嘴里,听的人耳朵都有些痒痒的。
而叫人奇怪的是,春香一听到这话,立马跪下受命。那虔诚的模样,转眼就回归了她的杀手身份。让跟随南封邑走到门口的夏篱一愣,还以为春香就这么的想起来了,但她看到了夏篱就又回归了之前的样子。看来多看看她认识的人,确实是对失忆都用的,夏篱也没有计较,她本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春香叫来的。
待整顿了宝善衣的的账目,夏篱懒懒的伸腰,早上她一颗心扑到了武艺上面,走的有些匆忙,也没有注意到宝儿在干什么,不过,今日你实在是有些安静的过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处理了账簿,春香又给她报告了那边的消息。原来是那边又来了一件新鲜玩意。夏篱微笑,竟然出现了十字绣?总所周知,十字绣最重要的是那个小孔小孔的底巾,她也不是没想过做做这个,但后来发觉得那个小孔底巾实在难找,后来勉强找到了麻锦代替,却又显得没有档次,
麻锦是穷苦人家的衣料,因为料子孔眼大,切有些粗糙,所以夏篱当初也就是想想而已,现在却弄出来了,她还是有些惊讶。春香做掌柜的做成了精猴儿,她也笑的自己主人格外的关注这个,就干催自己出钱买了一个小的,给夏篱看去。
竟然还是麻锦的料子。穷苦人家恨不得让家里女子掌握所有的技能,好给家里增加收入,大都会一些刺绣,所以,这东西注定是要走贵族路子,让这些所谓的贵族用这么穷酸的东西赏頑,恐怕不得人心。
春香看着是十分震惊的,比如她自己,要是用这么个东西,就不用担心自己那不堪入目的女工了。花花草草,绣起来突然间就变容易了。但她看着夏篱不以为然的表情,还是更信任她的眼光,但心里总有些好奇,“主子,你为何不担心?”
夏篱微微一笑,“这个东西也不是说不好,但是,她选错了买卖方式。”
春香更加疑惑了,但这时候,却有个丫环急匆匆的跑进来,这人是夏篱从白虎王宫中带来的,平日里都十分娴静,此时却有些慌乱,“公、公主,”她狠狠的喘了喘气,“有人来敲门,听门房的人说,是您的妹妹还有…您孩子的亲爹。”其实这丫环有些被误导了,还在白虎王宫的时候,都说宝儿长的像舅舅,宝儿又是白虎国的小侯爷,这从宫里出来的丫环就愣要守礼,平时连宝儿的面都不敢仔细瞧,就只记得外甥像舅了,被人这么一糊弄,她就急起来了。
也不想想,最近摄政王对她家公主的态度和对宝儿的态度,他们三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因着今日起得早,所以就处理完了生意上的事情,也才辰时三刻,也就是将近早上9点的样子,这时候刘大公子和夏元眉才照过来,也难得的显示了一番他们的体贴了。
夏篱不耐见夏元眉,这样的人,就像是蛇,你对他再好,她也可能转过身咬你一口。夏篱不见人,丫环就出门赶人走了,但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两人还在门口等着,特别是夏元眉,一直在门口哭的我见犹怜,说些引人遐想的话,夏篱忍了忍,最后还是叫她们进屋了。
刘大公子被拒出门外,本来心高气傲,觉得只要他一出现,那白虎国公主就立马手到擒来、扑到他的怀里。被关门外,他心里就觉得,里面的那个女人真是腻歪,非要别人三请四请的。等了才一会,竟然就闹着要回去,幸亏是夏元眉反应及时,对着门哭的雨带桃花一样。今日的夏元眉打扮的眉目清丽,还是冬日,就唤上了一件粉红色的小夹袄,下身穿着同色的长裙,在这冬儿呢,犹如一株待放的寒梅,散发着自己的美丽。
“姐姐,是我对不起你。那日你月夫君…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要是告诉我的话,我又怎么能够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