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等了十多日,夏府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叫夏元黎疑惑的是,春香那里也没有什么动静。
不过,这些已与她无关了。
今日是曜王大军归来的日子。而夏元黎则和于氏收拾好了包袱,打算出城。
城门之处果然热闹。夏元黎本想着,那曜王长得也算不错,迎接的百姓里头应该有许多的未婚女子才是,那么,曜王一边进城,一边就有丝巾、香包、鲜花,还有那水果,丢成一堆才是。
可惜的是,南宋国对女主管教甚严,不说那些美丽的闺阁女子出门艰难,就是出来了,也不可能往男人堆里站。
前世倒是有一个大胆的女子真的敢来,且一来就拦住了曜王的马车,送上了一捧鲜花。周围的军兵只当曜王艳福,起哄不已。本想就这么过去了,那女子后来却证明是某高官之女,才子佳人的绝配,一时引为笑谈。后来听说还得了太后的赐婚。
这次,却因为夏元黎的事,曜王没有回来,自然是没有碰到。
夏元黎走的是另一边的通道。离那迎军的通道隔了十几米远。夏元黎忍了忍,却还是往那边瞧去。瞧热闹的男人妇人还是很多的,道路两旁都是人,但并不妨碍看到那前头骑着大马的男子。夏元黎匆匆看去,微微有些可惜,没想到曜王那么快就已经入了城。
她洒脱一笑,终觉得缘分可能不过如此,小心的摸了摸肚子,和于氏出城而去了。
春香回到静思苑,发现夏元黎已走了,整个人就慌了。她本骗自己夏元黎可能是一时心烦,到苑子外头闲逛去了。奈何将夏府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夏元黎已经走了。
她的心里有些茫然,开始回想这段和夏元黎相处的日子,奈何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茫然过后,又是伤心又是担忧。她已经将夏元黎当成自己的主子,未来的王妃,此时的她,就像是被主人丢弃了一样,伤心极了。但她更多的是担忧,夏元黎并不知道自己已中毒,此时王爷已去求解药了,万一解药到了,但这需解毒的人反而不见,可怎么办?思及这个,她紧了紧拳头,飞奔而去了。
一时之间,静思苑里再没有人住。静思苑里本就有自己的小厨房,倘若没有什么事情,没有人提及,这本就是个容易遗忘的地方。所以,当夏府众人发现夏大小姐不见的时候,已经是十日之后了。但夏老爷萎靡不振,脾气易怒,荣氏也不敢轻易说出这事。仔细搜查问话,但大家都茫然不知。仅有几个,说只看到二小姐出嫁那日,看到大小姐出苑闲逛,后来有没有回去,到底又去了哪里,就无人知道了。
恐怕就是知道,也不敢再说了。毕竟是那日疏忽了。不过,荣氏也有错,若多多关心这个女儿,也不会如此。
夏元黎打算干脆离开南宋。南溪国才被南宋国痛击,作为南宋人,夏元黎当然不会去那里。所以,夏元黎此次打算去白虎国。听说这国家难出难进,简直有些与世隔绝。夏元黎去了那里,曜王这边也难查找的到。而在南宋已有些名声的良品,也可以到白虎国重新开始。还有七个月,七个月之后,一切才是真正的开始。
有些人不是你想避就避的开的,正如夏元黎和南封邑。
曜王的势力大的很,春香那个二货的暗卫可能是个例外。夏元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索性白虎国和南宋之间的路并不难走。二人准备了辆样式简单的马车,直奔白虎国去了,那马车从外面看,非常的普通,稍稍特别的,不过就是看着稍微长了点。掀开帘子,里面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但是里头的棉被衣物却一一俱全,车里还有许多的暗格,放着许多点心,还有银票。
此次出行,重在安全,是以夏元黎做了此番安排。她二人也由夏元黎化妆,变了番模样,就连和他们相处日久的春香,只怕也难以认出来。怕的,就是听到哪里冒出句“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但,显然,夏元黎的担心是多余的。大路之上,时不时有官兵巡守,夏元黎初发现时,还以为是那曜王着人在找她,后来才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南宋国和白虎国之间,关系十分友好,所以这段路,很早时间久安排了官兵巡逻,为的就是不让南宋国民和白虎国民出行之时遇到危险。特别是白虎国,虽医术绝佳,人却毫无武力。
将进一个月的奔波,夏元黎两人总算是到了白虎国的范围。
“小姐,你怎么样?”于氏的话里充满了担忧。她确实担忧,这一路的车马劳顿,险些将夏元黎的孕吐之症又给颠出来。
于氏扶着夏元黎的手,小心的从车上下来。夏元黎的脸微微消瘦了,本已被于氏补的红润的脸,又苍白了许多。她再次脚踏实地,不由深深的呼吸新鲜空气,夏元黎发誓,她再不会连坐一个月的马车了!实在是被折磨透了。
两国交界的地方,有一个小镇,夏元黎到镇上的客栈里要了一间房,打算先在镇上休息几日。
进入白虎国,并非易事,但,不知道是不是夏元黎运气好,于氏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曾拿出来过一块令牌,只是简单的出行排三字,但珍贵的是,底下缀着白虎两字。所以夏元黎才这么坚决的到白虎国去。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令牌,于氏只说不清楚。但夏元黎却知道里面必有秘密。但此时,却不是个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