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前世,那个害她一生的男子,曾说的那句话:我最见不得你那放肆的样子,你以为世界是围着你转的么?所以,她被折断了羽翼,成了供人发泄的玩具。
终于,男人带笑的话响在耳边。“在我的心中,家人亦十分重要。”
南封邑虽然很少笑,但那少数的笑,夏篱也见到了不少。但,此时此刻,她发现,男子的笑,是她从未听过的,似乎,里面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顿悟…?
不管如何,夏篱提起的心,顿时就放下了。脑海中浮起的前世景象,也消散的无影无踪。她突然有了想要倾诉的心情。
“在我行及笄礼前一日,”她顿了顿,最终还是说了,“或者说,在行及笄礼前一日的那日清晨,我仿佛获得了重生”。南封邑还是站在原处,他的表情还是那么镇定,但心里却有些沸腾。他知道,这女子,正在对他敞开心扉。获得重生么?
“那一日,我仿佛看清了往日的自己,看清了往日的夏府。我厌恶那里!那天早上,去了沐姨娘那里,她说是给我准备衣裳,在我回去的路上,却给我准备了别的,一个男人。”
说到这里,夏篱转过头来,不意外的,看见南封邑脸上有些发黑。她心里觉得温暖,偏嘴上却不解释,“夏府的四方亭上面,有间屋子,我赌气不爱穿衣裳时,常常会上那里避避寒。”
夏篱这话说的奇奇怪怪,但南封邑却知道,那日,那个四方亭并不寻常。
“沐姨娘还有我那庶妹也是异想天开,竟然在我及笄礼前日,送了这么一个大礼。但是,礼物太重了,我也只好避开不收了。”这话说的有点俏皮,夏篱自己都想笑,但南封邑却没有。
“不过,没想到,躲开了这里的,还有别处的。还是我自己找去的!”自己找去的,这句话,若是寻常的女子说出口,早就要被标上水性杨花等等的标签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夏篱相处久了,南封邑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相反,他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是的,得意!
南封邑的态度表现的还不多,此时说起往日的事情来,她已经十分轻松自在了。偶尔,还想撩拨撩拨眼前的男子。现在,看着男人得意的样子,有些好笑,脸倒是后知后觉的红了。
南封邑此刻才开口,“你这脸红,都晚了四年了。”
这话一出口,夏篱真是,连脖子都要红透了。
那时候,对着黑暗中的她,她的本性暴露无遗,而且,男子那过于生涩的动作,让她疼了好久,她都没追究他的责任呢!
不过,那时候她也想起来了,“我为何要脸红,反而是你,脸红的都要烧起来了。”她的原意是,男子中了春药,身体不可控制的红。
南封邑却有些尴尬的侧脸。
夏篱顿时有些乐了,难道,南封邑是真的脸红了?一想到这么一个场景,夏篱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哈哈哈哈…你真脸红啦?对不住,我忍不了了。”
南封邑看着女子脸上笑的开怀,甚至因为笑的开心,脸色都有些微红,他又想到那夜,就是眼前这女子引导着他,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身体禁不住有些发热。
从未经过人事,他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做的。身下的女子从一开始的咬牙切齿,到后来的妥协引导,再到痛喊慢,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他受不了女子的甜美,胡乱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他的眼,yù_wàng深沉。
但夏篱却还在措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那个男人,已经快要化身为狼。
“我虽然是府中嫡女,却一直住在冷苑里面,以前的我不明白,又有些自怜自艾,所以难免有些孤傲。如今,倒是明白了,那母亲压根不是我生身之人,和我亲生母亲倒是好姐妹,不过却是个歹毒的性子。她往常都是淡定的性子,虽然近来有些变化,但从没有听到她如何发怒过。”
“如今,她却针对其我那庶妹来了。我派了手下查过,怕是与我庶妹近日嫁给了一个中年男子有关。那个人,早在四年前就能轻易出入夏府,十分可疑。如今,荣氏针对起我庶妹,也正是因为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当年,她怂恿我生母离开白虎国后,所嫁之人!”
也许当年,荣氏,也就是白虎国的怡郡主,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就算恶毒,也不过是拖着另一个人,一起离开白虎国。拐骗了夏篱的生母,白虎国的伊淑平公主。听说,伊淑平性子跳脱,但十分“讲义气”,常常给她的好姐妹,怡郡主顶缸认错。这些都是听夏篱的舅舅,白虎国王伊翼说的,不管真假如何,可以知道,伊淑平,是一个比较单纯的人。
而离开了白虎国的两个女子,都是希望能够在外找到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怡郡主可能是看多了戏本,找了一个侠士并与之成亲,那个男人赵富。但是,本就是处优养尊的女子,那里受得了平民的生活?而且,那赵富虽然是侠士,但那年头,侠士,日子过的最苦。也许,开始的时候,怡郡主身上还带着钱财,生活也过的无忧,但是,时间长了,钱用完了,问题也就来了。
让怡郡主脱下锦衣绸缎,换成粗布衣裳,那简直就要了她的名。所以,两个人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