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照儿能來姐姐高兴还來不及,”武顺忙紧握住武照的柔荑,温声道歉道:“照儿莫要气恼,姐姐错了,”
“咯咯,姐姐上当了,”武照顿时转悲为喜,展颜一笑,顿时如同百花绽放,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武顺顿时板起脸來,佯怒道:“好你个照儿,竞敢骗姐姐,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武顺便伸手向武照的腰间挠去,顿时引得后者娇笑着连连讨饶,而她自己也是忍俊不禁。
“好姐姐,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好姐姐,”知道武顺有孕在身,武照纵然武功不凡,但担心伤着孩子,她却又哪里敢躲闪,只得乖乖投降,脸上却是愤愤不平。
“这回就放过你,看你还敢有下次,”武顺双手插腰,微微气喘着,颇是得意地笑道,笑闹了一阵,她心中的阴郁也消散了不少,脸上的笑容就颇为畅快。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武照面色微红,神情幽怨,小女儿之态十足,粉荷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虽然不甚清楚武照的身份,但粉荷对后者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在她眼中,武照高傲冷艳,行事果决,不输男儿,如今才发现,在武顺这个姐姐面前,她也有女子娇柔的一面。
瞥见粉荷的神色,武照心中颇感窘迫,脸上神情顿时收敛不见,恢复了那冷冰冰的样子,冷冷地看着粉荷道:“你是怎么做事的,照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让姐姐出來,万一着了凉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我,我……”粉荷哪曾想武照脸色说变就变,平白招來了无妄之灾,顿时委屈不已,泪眼婆娑,嘴唇轻颤,说不出话來。
“照儿,不怪粉荷,是我自己执意出來的,”武顺忙出言道:“粉荷对姐姐一向无微不至,你切莫冤枉了她,再说,粉荷乃是夫君亲近的人,便是我们的姐妹,你别吓着她,”
“哼,姐姐,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夫君,”武照赌气地冷哼一声道:“我是來向你告别的,我要离开一阵,姐姐你自己保重,”说着,武照转身便要离去。
武顺忙拉住武照的衣袖,柔声劝慰道:“照儿,我的好妹妹,姐姐心里也一直念着你呀!你要离开,去哪里,”
武照回头看了武顺一眼,见她一脸担忧关切之意,心中的怒气突然消散不见,轻轻拍了拍武顺的手,武照微微一笑道:“我要回一趟宗门,姐姐不用担心,”
“哦,你一个女儿家,舞刀弄剑的多不好,”武顺皱着眉头,言辞恳切地道:“你去吧,路上多加小心,若是遇到困难就差人來告诉姐姐,姐姐会请求皇上帮你的,你,,”
“知道了,姐姐,”武照眼中闪过一抹水意,不耐烦地打断武顺的啰嗦道:“你自己保重,到时候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侄儿,时候不早了,我走了,”话音未落,武照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一路小心,”
耳畔传來武顺殷切地叮咛,武照眼角的泪珠终于滑落,消逝在清风中。
“姐姐,我要堂堂正正地赢一次,我要告诉高兴,我武照不比他差,此去朔州,生死难料,不奢求其他,只盼姐姐能够平安长寿,”
武照紧握着双拳,一路急行,靓丽的眼眸中满是执着高昂的战意,突厥北周联军伐齐几乎已成定局,然而北齐面对的敌人却远不止这些,那藏在暗处的天道宗已然出手,武照身为拜月教教主,前去迎战乃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