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津津,”
萧摩诃脸色骤变,猛然一拉马缰,胯下骏马顿时吃痛人立而起,口中发出凄厉的嘶鸣,就是骏马这一摆头的刹那,恰好避开了那劲道十足的箭矢,看着斜插在地上,尾翼不断颤动的箭矢,萧摩诃眼中闪过一片冷光,心中却是一阵凛然:小王爷可真狠,若非我闪得快,只怕要被扎个透心凉啊。
“高鑫,你可知道,你的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将会给仁州城带來多大的伤害,给你半柱香的功夫,倘若你还不肯开关献城,休怪我家元帅不留情面,”虽然高兴已经表明了态度,但萧摩诃还是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
“备战,”高兴面色不便,沉声大喝,声浪滚滚,犹若闷雷,直冲霄汉。
“呜,,”
“咚,咚,咚,”
随着沉闷的号角声与急促的战鼓声,仁州城上人头攒动,所有的将士立即行动起來,投石车绞索“咯吱”作响,弓弦绷紧发出“嘣嘣嘣”的脆鸣,战争的气氛霎时被推升到了定点。
面对江苏义军的挑衅,淮州军却是一片肃然,沒有发出一丝响动,然而所有人的心头都憋足了气,目眦欲裂,面色涨红,他们乃是精锐之士,如何能忍受乌合之众的耀武扬威,但他们更知道军纪之严明,只要大元帅不下令,他们就不会有丝毫动作。
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终于,半柱香的功夫过去,杨丽华猛然挺直了腰身,厉声喝道:“击鼓,出击,”
“咚咚咚,,”绵密急促的鼓点响起,淮州军顿时有序的移动起來,一百多架投石慢慢向着仁州城逼近。
“杀,杀,,杀,,,”
投石车之后,刀盾手排列着密集的阵形,盾牌斜举在头顶,慢慢地向前移动,口中发出嘹亮的吼声,一声比一声威猛,最后一声后,淮州军的气势顿时达到了巅峰,就连天空中的乌云似乎也有承受不住消散的趋势。
“放,”
随着杨丽华威严的喝声,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斗大的巨石在投石车的作用下凌空飞起,带着无匹的巨力向着十米高下的仁州城砸去。
“砰,砰,砰,”
巨石撞击在厚重的城头上,巍峨的角楼,见箭塔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偌大的仁州城更是出现了轻微的颤动。
面对咄咄逼人的淮州军,江苏义军也不甘示弱,隐藏在城墙厚的士卒一边愤怒地咆哮着,一边在军官的指挥下操作着投石车,相比于淮州军发出的石弹,江苏义军发出的则更是恐怖,无论数量还是威势都更甚一筹,那密集如雨的岩石借助了城墙的高度,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甚是惊人。
“砰砰砰,”
“啊,,”
双方你來我往,石弹遮天蔽日,有的在空中相撞化为齑粉,有的则狠狠地将彼此的器械砸成稀巴烂,还有些不幸的战士则被碎石击中,非死即伤。
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惊天动地,让城中的百姓瑟瑟发抖。
如果是总督高鑫与高纬对阵,他们一定毫不犹豫选择支持前者,但偏偏此次來犯的是高长恭,实在让他们有些犹豫不决,难以抉择,对于广大贫苦的百姓來说,无所谓忠诚与背叛,他们需要的只是单纯的温饱,仅此而已,而这一点,无论高鑫还是高长恭都能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