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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峰觉了一个奇怪的问題,那就是神经极其紧张的他,这一路上竟然畅通无阻,
他的心里就像是吃了只苍蝇那么难受,又好像使尽了浑身的解数轰出了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
可他后來才觉,这个棉花软是极软的沒错,可偏偏那里头藏得有针,,可以一下子就见血的针,
高家塘,亦是无人塘,
除了横七竖八倒在四周的挖掘工具,以及被挖出來的碎石以外,别的什么的也沒有,
“中计了,,,”下意识地谢峰就喊出了这句话,听说之前很多次战役里头都有相似的场景,他再不济也能想到是生了什么,
不过还好,他本身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虚实才亲自跑出來的,带的人不算多,也命令了城中进行坚守,非他手令不得出城,谅敌人也翻不出什么花來,
一阵的惊慌失措之后,所有人现这压根就沒什么埋伏之类的,就像是敌人纯粹是被他们的出阵给吓到了,着急忙慌仓皇逃走了一样,
不对啊,在光天化日之下,凿开高家塘本身就够明目张胆的了,就像是唯恐淮阴方面不知道似的,而这边的军队一來,他们不但沒有设伏打击,而且还真的舍弃了这个计划走掉了,这要是说沒有猫腻,谁信谁傻啊,
谢峰此刻的脑袋里布满了疑云,对着有些破败的高家塘看了看,片刻之后道:“将这一带的锄头镰镐簸箕水桶等等都给我搬走,”他不想留兵在此,免得回去的时候被伏击什么的,于是想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听说他们的工具都是沿路抢劫的,这下把你们的作案工具都拿走了,看你们还会不会在咱们走了之后再回來继续搞破坏,,
这就叫做自作聪明了,如果他能不管不顾直接扭头回去的话,或许淮阴还有救,只是现在,浪费了这么些时间在他认为赚到了、实质上却是毫无意义耽搁时间的事情上,别人就要呵呵了,
“呵呵,师兄,你猜那个姓谢的,会选择哪一条路呢,是会分兵据守四处派遣探子寻找咱们呢,还是会暂作停留将咱们遗留之物统统收入囊中呢,又或者不管不顾干脆直接被吓到立即引兵回城呢,”若他是谢峰,只怕也很难做出抉择,最关键的是人家庞统这边早就计算好了,无论你选择哪个方案,都会无一例外地落入他相应的圈套,
“这个谢峰的性格与之前那个穆县尉不同,前者勇而有谋却好自断其事,后者怯懦谨慎却太过稳妥,我的计策正是为了他这种聪明人所作,”是啊,要是他不果敢有胆色,大抵也是不会敢于出城的了,
“也就是说,师兄认为,第二条计策可以实施了,”
“呵呵,咱们不正在实行么,”
“哦哦,原來这一步就已经开始了啊,”
淮阴城下,已是团团包围的节奏,城中的谢峰副将一眼看了过去,不禁紧锁眉头,那是无尽无边的人海,,果然还是被现了么,城防最为薄弱的南壁,
既然敌人到了这里,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副将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深怕动摇到自己坚守城池的意念,但他却阻止不了别人的嘴巴说话,
“淮阴城的众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方重重包围了,投降,否则下场当如此头,,,”
那、那不是谢峰的……不不不,不会的,就算他败了也不至于有这么迅,更遑论一个逃兵都沒有回來,难道他们都是怪物,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将派出去的一千余人一个不留,统统消灭了,
等等,会不会他们只是随便拿了一个人头來滥竽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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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说那是假的,人家就说那是真的,而且还添油加醋地说他们被全灭了,一时之间也沒什么办法确认不是,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不得不动摇了起來,这一沒有來自谢峰的斥候传递消息,而也见不到他的军队,谁能够不怀疑,
“如果你们坚决不投降,我们这就去继续凿开高家塘,到时候水淹淮阴也就轮不到你们來谈价钱了,”说着,林家仁作出了调头离开的指示,当着城头无数弓箭的面,用后背來面对淮阴,
“这……”
他们看到林家仁比出了三个手指头:“三天,我想慢的话,咱们的士兵也是足以将那里挖开,顺便截高水位,让它一不可收拾的,”
一句话出口,大家都傻眼了,莫说三天,就是真要弄个适当的口子出來,一天就够了,这是要让他们感受逐渐加大的恐惧啊,以心理战來压垮他们,
而副将也是愣了神,甚至忘记了自己完全可以怒喝放箭,又或者立刻提兵出去跟他们拼了,直到他想起來的时候,却被闻言赶來的大族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的地~~~”
“我的产业~~~”
“将军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又是一阵沒营养的请命和请愿,副将算是头一遭遇上这样的阵仗,一时之间也慌了神,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自个儿提了军队出了城,
可一出城还沒走多远他就反应过來了:不对啊这个,要是老大都被干死了,那他这一千來人出來不也是送经验的节奏么,自己可不能拿生命來开玩笑啊,老大好像说过了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出城吧,
“就是现在,给我杀,”
漫天盖地的喊杀声由远及近,渐渐出现在视野里的一队骑兵正向这头急突击,他们杀性蓬勃,他们气势非凡,
副将心叫一句“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