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网王)章鱼烧情缘!”尚香姐看着完成度高达八成的画布,不禁心情大佳。画中舞剑人的身姿颇具神采,色彩运用也是驾轻就熟,实在是想不到这小子还能画出这个水平。
“呃,这个还未完成的,暂时没有合适的水彩了……”林家仁挠着头皮,一副为难的样子,可让他更为难的事情还在后边。
“咦,为什么画里,没有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询问,足以让林家仁一个头两个大了,最重要的是,原本就不大清醒的尚香姐也发话了。
“嗯?是啊,家仁,你得将画补上,否则姐姐大人和琪儿发起火来……”
“行了,主公你别说了,我知道后果……”她们很生气的话,后果很严重。
“呐呐,不是补上,是我们一人一张,给我重新画好!而且不能比这张差!”
……这样下去是不是别的不干了,也可以混在太守府里边专门给人画画挣钱啊?
看着眼前这群花花绿绿打扮的女人们,林家仁想起了当初骂凌统的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现在后半句应验了。
林家仁面上规规矩矩、唯唯诺诺地应承了下来,丝毫不敢得罪主公的姐姐和师妹,但心中自然是玩命的思索着、吐槽着今后一切的可能,这一刻他就是耐克和李宁的附体,也许真的是喝多了上脑,“没有不可能”与“一切皆有可能”成为了他脑中的唯二命题。
“家仁,你来说说!我实在是……”尚香姐摇摇晃晃地从席上半跪着爬了过来,手上还一个劲地摇晃着已经差不多空了的酒樽:“你说过的吧,用那个,就一定能够打败兄长将江东平定,并且能够创造出一个安定的江东,一个让我安心把所有一切交给绍儿平安过度的江东!”
“你所说的,什么立宪什么幕府什么家长制,统统都是不可能的,也是绝对、绝对不可能成为现实的!”献大小姐斩钉截铁、义无返顾将一盆巨大的冰雹倒在了头上,目测距离超过三米。
呃,那个怕是之前说的君主立宪制吧,真想不到尚香姐还有着把权力交还给孙绍的想法呢。但林家仁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听起来冷冰冰、生硬的宛如金刚石的话语,怎么就可能从这个脸上散发出好几团红晕的过期少女口中说出来,而且就好像她还很懂行的样子?
“不,我相信他!最重要的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经过长达十多天义无返顾的洗脑,国家高度集权的社会主义制度、发展经济的开放性资本主义制度、保留皇帝建立内阁的(日式幕府)君主立宪制度,甚至是三权分立基层乃至高层都有人民票选产生的民主制度,都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道义为先,义理最高的尚香姐此刻成了最好的辩护律师:“不仅这样,江东稷纲能救江东的话,想必也可以救天下的,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这个制度的全部,但我相信那是一种可以在整个大汉的领土里推行,并且让国家重新回归到汉室的统治,让反乱停息,各人恪守本分各尽其责,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原来这就是尚香姐的真正理想啊……看着脸色更红晕的尚香姐像是找到目标般,兴奋地将酒樽高高举起,大有抛出去淋别人一脸的架势,这种满怀憧憬描述梦想的姿态让林家仁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是不是根本忘了梦想是什么了?
“是的,汉室最后的忠臣孙坚,我的父亲,他会保佑我的;辛辛苦苦打下江东,为了梦想拼尽一切的孙策,我的兄长,我们的大哥,他也会支持我的!分裂的孙家将由我重整,倾颓的汉室也将由我重铸!能看到的,在我有生之年的四海升平,你们每个人都能看到的!”说着以豪气万丈不逊男儿的姿态,对着窗外依稀可见的明月,将手中的酒樽敬拜,最后一洒而空。
“嗯啊啊~”像是刚才的表态使完了力气,尚香姐恢复跪坐的姿态,找了个空的酒樽抱了起来,对着身边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林家仁说道:“家仁,我的好佐官,好主簿,跟他们说说吧,尤其是给我姐姐好好说说……”
说说?你就把这摊子丢给我自个儿直接靠着酒樽睡着了?而且,我才不想跟这个貌似孙权那边间谍的家伙说什么呢……虽然长得还可以。
林家仁大口呼吸着,面对着俏脸美目的攻势与等待,他确实有点吃不消了。
最终,某种爬虫上了他的大脑,他觉得还是稍微不理智点好:“江东稷纲(虽然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变成了这个名字),也就是有关于江东的……(以下省略近万字),……把敌人的理由驳斥,让他们体无完肤,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是虚伪的毫无价值的。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在中华的每一寸土地上,站在会稽,站在江东,站在许都,站在这块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我们的身后,是炎黄的雕像!他们是整个神州大地公认的祖先和斗士,他们是全天下的光芒!”
不可遏止的被元首附体,林家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江东稷纲首先注重的就是江东,就是我们的家园与会稽、江东的关系,甚至是与国家、社稷的关系。……一支骁勇善战绝对忠心的军队是不可以少的,一个坚实的日益增长的社会经济后盾是基础,而民众也就是百姓的支持则是重中之重。不仅如此,还要在尽量少动目前各个阶层既得利益的情况下做出改变,尽可能的解放生产力,也就是发挥农人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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