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心道:“没有美男入浴的镜头,只怕卖座率有限啊!”但转眼看时,却见大宋的土包子们一个个全神贯注,只看得目不转睛。
燕青是个爱干净的人,这一澡洗完,再凑手于旅店中用过晚饭,画面中已是月黑风高了。燕青不欲在静夜中叫门惊扰四邻,索性在自家后园翻墙而入。
后园花厅上灯烛辉煌,燕青顺光而来,到近前却往黑影里一闪,俊脸上已自变色——脸上变色的不止光镜里燕青一人,还有光镜外的卢俊义!
花厅上那一对搂抱了饮酒作乐的男女,不是别人,正是李固与贾氏!
就听贾氏喘着气道:“你这奴才好大胆!竟敢这般冒犯主母!”
李固嘴里含着些东西,含含糊糊地道:“世人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却哪里知道,肯卖力的就是奴仆,要玩的就是主母?若没有我这个大胆的奴才,主母你活着还有乐趣吗?”
贾氏正在得趣之时,咿咿唔唔地说不出话来,突然一声尖叫:“我受不了了!抱我进房去吧!”
李固总算抬起头来,笑道:“主母有令,奴才莫敢不从!”说着一阵乱响,桌椅推开,一对男女扭股糖一样歪歪斜斜地去了。
光镜内画面再次扭曲,同时被扭曲的还有光镜外卢俊义的脸,西门庆甚至听到了卢俊义心脏被扭曲的声音——瓣膜象缠绕在轱辘上的井绳一样彼此绞结在一起,被沸血冲击下的冠状动脉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万幸的是,接下来的画面很解毒,卢俊义这才没有在心绞痛、心肌梗塞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就见燕青一手按着李固,一手提了尖刀,冷冷一笑:“你当日作孽之时,可曾想过今日?”言语如刀,刀锋更冷,手起刀落间,已经捅进了李固鸠尾穴之下,刀刃略偏,借着人身肌肉受痛收勒那一瞬间的紧缩之力,刀锋势如破竹,迎刃而解,一匕首将李固从胸至腹豁了个敞明透亮,余劲不衰之下,连李固那根毬都齐齐崭崭地分成了两条。
“杀得好!”卢俊义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
待看到燕青掏了李固的狼心狗肺时,梁山好汉亦忍不住齐声喝彩:“恁地痛快!”
高清画面让围观的不少老百姓当场吐了。西门庆摇头心道:“你们就是因为少了血性,没有反抗的骨气,所以才被贪官污吏视为家畜,百般凌迟。今日一时安逸的生活,我们梁山虽能保障,但真想一世安逸,还得学会提起刀来,掏心掏肺,并把这股精神世世代代地传扬下去!”
又向折小青看了一眼,心道:“剖腹沥血,津津有味。这时的青姑娘,才象个披肝沥胆的折家巾帼!”
光镜内血雾蒸腾,画面又在扭曲。光镜外西门庆也打破了公堂上的沉寂:“知县相公,天恢恢,神目如电!到此时,这案子算是水落石出了吧?”
江南终于清醒过来,惊堂木“啪”地一拍,大声道:“燕青锄奸,上合天理,下顺人心,有功无罪——众百姓可有异议?”
众百姓异口同声:“相公明断!”这正是:
欲要堂前开秦镜,须得民手掌屠刀。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