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厮虽然年纪尚幼,但自小跟着他老爹行走权门,见识了不少大场面,此时照虎画猫起来,倒也象那么回事。
文嫂儿被他一唬,吓得跪倒在地,痛哭起来:“小媳妇原本不该如此说,但小媳妇却不是那等没有心肝之人,既受了公子的厚赏,谁没有个穿青衣,报黑主的意思?公子爷这等好人材,这等好心肠,这等好家世,若只是娶错了人,那还罢了;若是再生出什么三长两短的灾变来,当初这媒却是小媳妇保的,却让小媳妇这一辈子心里怎能过得去?”
这婆娘一边哭,一边说,弄得陈经济一时心烦意乱,当下拂袖而起,叱道:“文嫂儿,你起来吧!这等闲话,我却不准你在外透露一句!否则,你以为东京的教头,就使唤不动清河的知县吗?哼!”
说着抽身就走,临过桌子前,手一挥,又把几串钱扔到了桌子上。
“恭送公子!恭送公子!”文嫂儿急忙爬起来,低头叉手直待陈经济主仆走到没了影子时,这才抬头,脸上已经是一派狡计得逞的狞笑。
陈经济一路走,一路思量:“那文嫂儿虽然嘴刁了些,但她一片深心,都是为我陈家的话。我陈经济是男子汉大丈夫,当然不会嫌弃结发妻子丑陋,但若这女子可能给我陈家带来灾祸时,那却该如何是好?不行!我明天就得回东京,好好跟爹商量一下,实在不行,这婚,就退了吧!否则整日间对着一张蛇脸,只怕用不了三天,公子爷我就得‘永垂不朽’,再也不能‘自立自强’了!”
想到得意处,忍不住转着头,向丽春院李娇儿家的方向剜了一眼。
回了西门府,陈经济便连声招呼家人,让大家打叠行李,收拾箱笼,准备第二天起身回东京。正忙乱时,却听厢房外有西门庆的声音一阵大笑:“哈哈哈!贤婿,岳父大人我今天给你道喜来了!”这正是:
莫道狡妇口舌利,怎如虔婆手腕高?却不知陈经济喜从何来,且听下回分解。
(三更完毕!等看完校长更新,就得睡觉了,脑子好乱,明天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