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管家,让侍卫把右边的下人拖出去打死。”毫不留情的命令从薄唇溢出,已然宣判了那些人的死刑。
杜如海怔了怔,王妃不是在开玩笑?
“还不快去!难道杜管家也要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老奴不敢!请王妃恕罪,老奴这就去。”
看着杜管家出去叫侍卫,所有人都傻眼了,右边之前挣扎的下人气愤道:“王妃,您不是说数到三吗?怎么没有一和二?”
如果王妃数三下,也许他们就会在第三声前站到左边呢?
“本宫说数到三,可没说从一数到三,机会给了你们,是你们自己不知道珍惜,怪不得别人。”在他们迟疑的那一刻,沐心冉已经准备把他们当鸡来杀了,原本是想用三个掌柜来杀鸡儆猴的,不过有些人不知死活,她也不好拂了他们的意,自是要“成全”他们。
右边的下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见识过王妃的冷血,知道她说到做到,这回他们真的是死定了!
王喜三人心中一凛,看着座位上冷着脸的女人,突然生出恐惧的心理,他们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个女人是动真格的。
甄秦被打死,侍卫队没了首领,加上沐心冉的威慑,比家丁和婢女识实务,一进大厅便把右边的奴才围了起来。
“求王妃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这就把偷的花瓶还回来!”
“还有奴婢偷的镶金佛像,奴婢马上就回去拿,求王妃饶了奴婢吧。”
“……”
着装统一的侍卫包围四周,里面的家丁婢女惨叫声此起彼伏,婢女们脸上泪水泛滥,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家丁也没好到哪去,鬼哭狼嚎地哀求着。
沐心冉一脚踢开溜到自己脚边企图抓住自己小腿的婢女,薄唇微启:“拉下去——杖毙。”
随着话音落下,世界安静了。
无情的话让站错队的下人彻底陷入绝望,双眼无神地任侍卫拉走拽走,左边胆小怕事的奴才心中暗暗庆幸,幸亏他们及时‘弃暗投明’,不然同伴的惨状就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很快,王府的院子里奏起一声声ròu_tǐ与棍棒接触的沉闷响声,凄厉的痛呼声与其相呼应,穿过露天的院子,传入周边人们的耳里,继上午那次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不到半天的功夫,左领右舍再次经历了一次折磨人心的鬼叫,而有了前几个时辰的宣传,大家已经知道了睿王府内住了个鬼面罗刹。
一对躲在房里的夫妻小声嘀咕着。
“嘶!丑王妃不会是在吃人吧?”
“别管那么多,小心等下被那煞星听见了。”
某间房内,刚刚喝了奶正浅眠的娃娃‘哇’的一声大叫出来,似乎要和睿王府的惨叫声比大声一般,吓得孩子他娘赶紧捂住他的耳朵,又担心招来了恶女,伸手捂他的嘴,一时间手忙脚乱。
……
三个掌柜的嚣张气焰已经阉了下去,从院子穿透而来的一声声痛叫声就好像重重击在他们的心头,每一下都让他们狠狠地抖一抖,这是完完全全的心灵折磨啊!
沐心冉一手撑着下巴,眼睛半眯,似笑非笑地盯着三个人,简直是在三人的精神上雪上加霜。
“你们想好了吗?”
“想想想……想什么?”高个子的钱贵身材瘦削,此刻如风中瘦竹,颤抖着,好似轻轻一推就会倒下。
“王妃,可否宽限些时日?”
王喜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心中阴霾万分,三人以他为首,当初也是他带头私吞银两,一个傻王爷等同于过气的老虎,没有任何杀伤力,他本以为自己即使暗中做了手脚,就算被人察觉,也不会有人替傻王做主,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仅一来就看出账本的问题,而且还那么难缠,分明是想把他们往死里逼啊!
“宽限几日?”沐心冉轻扬秀眉,红唇微动,“好让你们有时间携款私逃吗?”
王喜三人面色霎时青红交加。
“杜管家,留下院内杖罚奴才的侍卫,其他人统统带到三位掌柜家中,把他们吞进去的搜出来,速速送回来;”
“是。”杜管家先是一惊,继而大喜,步子比往常轻快了不少。
……
“杜,杜管家,你,你们要干什么?”王喜的老婆朱肥婆怒声斥道,看着带着大批人马闯进宅里的杜管家,又惊又怒。
“老夫奉王妃之命,前来索要王府之财,侍卫们听着,不许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王妃说了,少一个铜板都不行,速度一点,让王妃等急了可有你们好受的。”
听到王妃二字,一众侍卫精神一震,丝毫不敢怠慢,迅速冲进各个房间搜查。
“哎哟,那是老娘的翡翠金钗,你们不要拿走啊!”
“诶,那是老爷的金佛像,是不能乱移动的啊!”
“你们……你们是想要了我们的老命吗?哎呀,还有没有天理啊,睿王妃教唆下人私闯民宅,光天化日下抢百姓钱财啊!”朱肥婆上前想要拦住两个从床底下搬出一箱金锭子出来的侍卫,被其中人一脚踹开,巨大的一坨肥肉顿时摔在一旁,疼得朱肥婆哭爹喊娘。
“哼!私吞王府钱财,此等恶奴该当万死!”看着那些金灿灿亮澄澄的金银,再看朱肥婆满头宝钗,锦衣华服,杜如海的怒火越烧越旺,堂堂睿王爷就几身衣服可换,整个王府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王爷的一个下人家里却富丽堂皇,金银珠宝比比皆是!
“手脚利索点!等下还要去钱贵和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