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都身先士卒,率领四百名怯薛军迅速地向前面两艘战船的船沿攀去,船上的襄阳水师士见状,在舰长的指挥下,手挺兵器,向前击敌,不过,这些水师却根本无法阻挡身怀绝技的怀都,只片刻功夫,怀都左手便搭在了船沿上,右手弯刀乱舞,逼开了船边的守卫,跃上船头。
缺口一开,十数名宋军便围了上來,意图将來人赶下船去,怀都将手中弯刀往地上一扔,随后从一名宋军士兵手中抢过一把长枪,尽展群攻招数,接连击倒了数名近前的宋军,牢牢地守在了缺口处,虽然怀都身上也被宋军的刀枪划破好几道口子,鲜血不断流出,加上宋军士兵的鲜血,使其整个人似乎是在血盆中浸泡过一般,然却兀自不退半步,很快,怯薛军士兵一个个地从缺口处爬上船來,襄阳水师哪里会是凶悍的怯薛军之敌,略微抵抗后便弃船入水遁逃。
随后而來的第三艘战船急忙放下绳索等物,将落水的宋军士卒与水手救起,因为载重超额,只得转头返航,怀都自然也不会追赶,下令将夺得的两艘战船驶向岸边。
靠近岸边的蒙古将士看见怀都夺船成功,均是士气大振,在阿刺罕的指挥下,逐渐将防御阵地一点点地扩大。
“不好,汉水中的两艘战船被蒙古人所夺。”吕师宝看见汉水中水师的战船出现突变,急忙來到吕文信旁边道。
吕文信思索片刻,跨上战马,看了看眼前的局势,冷静言道:“传令,击鼓收兵!”
吕师宝愣了一下,忙阻止道:“将军,我军战船虽失,但仍然占有一定的优势,蒙古人还有二千來人,要想渡河西去也并非易事,我军只要全力冲击,应该可以大获全胜的!”
吕文信摇摇头道:“师宝,两位兄长曾经言及,能战则战,但不可和敌军在野战中硬拼,即便我军可以将眼前的蒙古军击溃,甚至全歼,但其主帅阿术可以乘船西去,我军以较大的伤亡來消灭蒙古军的普通士卒,得不尝试!”
“是,将军。”吕师宝明白吕文信所言有理,随即传令道,“击鼓收兵,留出北方小路,让敌军通过!”
接到军令后的襄阳军顿时退后,将北方的道路留了出來,吕师夔急忙赶到吕文信身边,在听取了吕师宝的转述后,也认可了吕文信的命令。
阿术见到宋军突然退后,也急忙下令,全军从北方树林撤出安阳滩,怀都等人则驾船西渡汉水,然后再北行汇合,安排完毕后,阿术手提苏鲁定,和阿刺罕一起走在了最后。
吕文信单枪匹马上前数步,气运丹田,大声道:“阿术元帅,今日一战,吕某受教甚多,也甘拜下风,风云雷电诀果然不同凡响,吕某请问下,元帅手中之长枪出自何处!”
押后的阿术知道吕文信不服,哈哈大笑道:“吕将军刀法之高,乃是本帅生平首见,本帅以手中神器取胜,实为侥幸,吕将军,本帅所持的这支长枪名叫苏鲁定,你且记清楚了,好了,后会有期!”
“苏鲁定。”吕文信嘀咕了一句,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