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珠儿,楚天涯很自然的想起她的师兄,那个沉默寡言的青衣男子,于是问道:“裘伤呢?”
“他呀,整天泡天开阳宫讲武堂,也不干正事!”珠儿漫不经心的道,“你找他干嘛?除了练武,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爱好了。他那么闷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能被活活闷死!”
楚天涯不禁婉尔,这一对师兄妹还真是对比鲜明,一个少言寡语孤僻冷峻,一个热情活泼得过了头。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神秘!
仡今为止,楚天涯发现自己对他们一点也不了解。哪怕是这个外表看起来天真烂漫没心没肺的胡女珠儿,他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相当肤浅的一点表面。
听珠儿说起裘伤,楚天涯便准备去开阳宫讲武堂看看。刚要走,珠儿急了,一把将他拽住,“夫君,你去哪里?”
附近正好有一些寨众走过,纷纷暗笑。
楚天涯把脸色一正,“不许这么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嘛?”珠儿皱起眉头,满脸的失落与迷茫。
“当然是叫主公!你这胡女,也太不知道规矩了!”小飞插嘴道,“你还没过门呢,夫君那是你能叫的?也不害臊!”
“要你多嘴!”珠儿说变脸就变脸,突然抬手朝小飞一指一弹,似有一小团东西打到了他身上。
楚天涯和小飞都不由得略微一惊,“什么东西?”
“马上你就知道喽!”珠儿笑嘻嘻的跳开了两步,兴灾乐祸的把玩着她的白狐帽沿。
果然,小飞突然感觉全身发痒发痛,像是有千百只虱子在身上爬,又像是有无数条蜈蚣钻到了皮肤里面来回的钻,奇痒奇痛,不由自主的浑身抓挠,最后趴到地上惨叫的打起滚来,身上抓出无数条血痕,衣服也都要被撕烂了。
“岂有此理,马上给他解毒!”楚天涯怒了,上前一步抓住珠儿的手腕,喝道,“你竟敢伤害同寨的兄弟,不想活了!!”
“你、你干嘛这么凶嘛!……你凶我!”珠儿根本没有料到楚天涯会发这么大的火,已是一脸的惊惶与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少废话,马上解毒!不然令法无情,必定严惩!”楚天涯闷哼一声甩开了珠儿的手腕。
“解就解嘛,这么凶干什么?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这么认真干什么?”珠儿撇着嘴委屈的嘟嚷了两句,拿出一个金色的小盒子,用手指从里面扣出一团黑乎乎的带着异香的药膏,先往小飞的嘴里抹了一团让他吃下,又在身上抹了两处。
没多久,小飞身上的痛痒就止住了,指甲挠出的血痕却是清晰在目,这让他十分恼火却又心有余悸,都不敢站得离珠儿太近了。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出手伤害山寨里的任何一人、哪怕是任何一只牲畜,必定不饶!”楚天涯正色道,“入了山寨,就要守山寨里的规矩。这里不是山林,也不是胡族部落——你听清楚没有!”
“听、听清楚了……你干嘛要这么凶嘛,一点也不疼我!”珠儿咬着嘴唇低着头,委屈的憋红了脸,眼看着那泪珠儿就要掉下来了。
“我懒得跟你讲——来人,带她去天权宫军机堂,把她交给军师。三天之内,她不把山寨的所有法令法规都背到滚瓜烂熟,不许放她出来!”楚天涯正色下令道。
“哇——你欺负我!我不干了!!”珠儿跳了起来,眼泪横飞的大叫道。
“不干可以,马上走,现在就离开七星寨,没人留你。”说罢,楚天涯抬脚就走了。小飞急忙跟上,回头看着那个妖冶又可怕的小煞星,感觉身上还是有点奇痒奇痛的后遗症。
“主公,我没什么事,其实也不用重罚她了。这小姑奶奶要是真的一气之下就走了……我这心里也不是那么好过。毕竟、毕竟她也是个大美人儿,还是喜欢主公的嘛,嗬,嗬嗬!”小飞却还有点心软了,低声求起情来。
“放心,她绝对不会走的。”楚天涯微然一笑,低声道,“不杀一杀她的锐气与野性,以后她还要骑到我的头上来了。”
“嘿嘿,主公英明……哎呀,身上难受!这都破皮流血了,我得去讨点药来敷上!这小姑奶奶,还真是不好惹!”
珠儿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楚天涯与小飞走远了,气得抓紧了双拳浑身直哆嗦,牙齿咬着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几名喽罗见她这情形,都有点不敢上前,小声道:“珠儿姑娘,主公有令,让你去天权宫见军师……”
“知道了,就你们多嘴!”珠儿满面怒容,脸上泪痕未干。
“呜哇——”几个汉子吓得惊叫一声躲开一圈,刚才小飞多嘴后的惨状可是历历在目。
“哼!去就去!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乖乖的趴下,让姑奶奶骑大马!”珠儿恨恨的骂了几句,大摇大摆的自己朝天权宫走去。几名喽罗只敢远远的跟着,根本不敢靠近。
楚天涯刚走到开阳宫,后面的珠儿却一路跑着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一脸潮红,似有急事。
“夫……哎,主公,等等!”一边跑,她还在一边叫。
楚天涯回头,很自然的一眼就瞅到了她在胸前上下跳跃的那对小白兔。
还真是又大又挺。
“什么事?”楚天涯站住了问道。
珠儿也站住了,先拍着胸口喘了一阵,对小飞一瞪眼,“你走开,我们夫妻俩要说悄悄话呢!”
小飞只得灰溜溜的闪开了,楚天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