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唐宁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看着那招招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脸上的表情痛苦的不能再痛苦。
“唐宁,谢谢你把唐门的暗令告诉我。原以为需要骗你很久,没想到你这么容易相信人。哈哈,枉费我对自己下了一年的痴情蛊,竟没派上用场!”忘忧说完哈哈大笑,眼中全是得意之色。
唐宁听到忘忧的话,脸色一白,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忘忧边狠狠的攻击唐宁,便阴郁的调笑着说道,“这后悔没品尝到你的身子,被男人滋润惯了的女人,睡起来应该特别舒服吧。”
听到忘忧如此说,唐宁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若非李湛在她身边为她挡住攻击,她在理智受扰的时刻,早被人斩杀在剑下。
唐宁的银针不要钱似的朝忘忧攻击而去,“忘忧,暗令没有门主和少主的批意,根本没有作用。”
以唐门门主唐桀对唐宁的爱护,难道会准许忘忧使用?!
“门主?少主?”忘忧嗤笑了一下说道,“唐宁,你是不是太天真。我以为你变了,其实,你一点都没变。门主没了,少主要快没了!”
忘忧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狠厉,话语中带刺的刀剑像细针一阵朝着唐宁迎面而来,几近要把她淹没。
虽然与这具身体的融合,唐宁不但继承了她的记忆和能力,也继承了她的感情。
曾经的唐门嫡女十分重视亲情,和两个妹妹以及父亲的关系尤其的好。
此时,虽然唐宁感觉不到太大的痛苦,但她的心却在颤抖,整个人也抖动的不行。一时间无法进行攻击。
看着唐宁如此痛苦,看不下去的李湛终于开口,“忘忧,你太过分了!”
忘忧没有说话,手中带着红色的刀剑一闪,便朝着痉挛的唐宁砍去。那招式的凌厉程度,分明是要将唐宁砍成两段。
李湛起初还不知道忘忧是否真的要杀唐宁,但到了此刻,便不得不相信他要置唐宁于死地。
李湛的实力和忘忧差不多,加上暗卫的帮助,更是把忘忧的攻击压住。
就在众人送了一口气,突然一条银色的布从忘忧手中弹出,攻击不在状态的唐宁立即被他卷了去。
那银色的裹,犹如利刃隔身般痛。
唐宁起初能挣扎开,但不知为何,她竟愣愣的没有还手。她的直觉告诉她,忘忧不会伤害她。
她不相信像忘忧这么骄傲的人,会屈服与唐宁庶族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
她不相信那曾经用带着世间最纯净爱意看着她的人,真的会伤害她。
她,不相信!
为了心中最好一丝的柔情,她愿赌上自己的性命!
唐宁此时的任打任杀,落在李湛眼中急的不行。他也不管那银色的东西是否染着什么东西,看着唐宁陷入危险,他在青虹剑上注入足够的内力,劈向银色的东西。
青虹剑无愧是天下最锐利的东西,那么柔韧的东西竟然被李湛像纸张一样撕开。
把被银色东西包裹住的唐宁,李湛手持青虹剑,对忘忧进行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由于忘忧的招招往唐宁身上落,李湛竟然被他划了几剑。
忘忧的剑上带着剧毒,李湛很快有些不行。唐宁此时从银炼中挣扎出来,往李湛口中填了一颗药丸。
那药丸似乎专门克制忘忧剑上的毒性,李湛身上的青气很快下去。
就在李湛中毒期间,唐宁拿起青虹剑和忘忧战起来。唐宁看着那黑发和夜空融为一体的忘忧,大声问道,“忘忧,你刚才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与平时不同,现在的唐宁已经恢复了曾经的狠厉,她看着忘忧的眼神和对着敌人的眼神没有不同。
虽是狠毒的招式,但被忘忧一使用,却显得优美至极,他看着唐宁嗤笑道,“比起你这样的残花败柳,唐遥虽然是男子,但婉转承欢起来更舒服!”
“你竟然喜欢男人!”唐宁虽然听说过男风,但乍一听到忘忧如此说,还是忍不住唏嘘了几声。她没想到像忘忧这样的人会喜欢男人,还是……上面那个……
趁着唐宁失神,忘忧的剑狠准毒的朝唐宁刺去。
“唐宁,小心!”李湛见唐宁有危险,直接扑身上去,忘忧的剑在他左胳膊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唐宁虽躲开了刀剑,却被忘忧狠狠拍了一掌,吐血在地。
面对暗卫的群攻,忘忧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白衣的衣衫一挥动,马上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夜色中。随着他离开,现场的毒虫慢慢退去。
李湛这方面损失眼中,几乎人人负伤。唐宁被内力镇的昏迷过去。
李湛看着月光下一片狼藉的王府,说了句“回军营,”便带着唐宁飞身离去。
旧伤心伤,唐宁身上的伤一层接一层,加上忘忧的刺激,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醒来。
李湛看着在梦中流着泪叫着“娘亲、爹爹”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狠心。如果杀她,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时间。但……犹豫再犹豫……明明知道这人害他至深,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可以惩罚她,可以欺负她,却……无法杀她。
李湛的人还在各种衡量时,他的手指已经在唐宁的脸上磨蹭,给她拭泪。
“唐桀死了,我们的恩怨也尽了。唐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李湛没能时刻呆在唐宁榻前,他不在军营多日,有很多事需要他决断。
“你说,戎狄旁支夺权,派人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