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百毒不侵,是因为从小生长在唐们,服用了很多秘药。
但是唐门之外的人,竟然也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这便让她觉得意外了。
唐宁对仗剑百毒不侵的有点好奇,仗剑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宁,像是在思索什么。
不知为什么,唐宁总觉得仗剑看着她的眼中除了探究,还是杀意。这个人出现在她身边,似乎是在决定什么时候杀了她。
仗剑给唐宁的这种感觉,让唐宁在心中吸了一口气。
车厢内的气氛随着仗剑的沉默冷了下来,但随着他的嘴角绽放昙花盛开的笑意,车内的气氛瞬间高涨了起来。
倚靠在软榻上,仗剑用手扶了一下小桌上的茶具,用着有些奇怪的语气说道,“我并不是从小就这样,也不想这样。但是,又不得不感谢让我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若是没有她,恐怕……”
后面的话,仗剑没有说,唐宁却听清楚,似乎那不是一段很好的回忆。
“能活着就好。”安慰的话不知怎么的就从唐宁嘴中冒了出来。
唐宁说完后,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像仗剑那么高傲的人,自然是不愿接受别人的安慰。
不过,出乎唐宁意料的是,仗剑并没有生气,反而咯咯笑了几声。
“好死不如赖活着,似乎……的确是这么个理。”仗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点惆怅。
那种惆怅就像江南的水墨烟雨,细细缕缕,延绵不绝,有点哀,有点愁,有点怨,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凉薄。
他静静的靠在软榻上,宽大的白色衣服散在榻上,像极了雪域仙境的雪莲花。
手指随意的翻开唐宁方才看过的资料,仗剑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对付他,用着研究这个?”仗剑说话时,指尖指向马车外的李鸿雁,一副睥睨世人的姿态。
唐宁本是坐在软榻的那头,抬头见看到仗剑的神色,心中一惊之下,立即喝道,“不要乱来!”
但就在唐宁出身时,一道亮光已经从仗剑指尖弹出,很快,马车外便传出一阵马嘶叫声,伴随而来的便是不大不小的惶恐。
把手收回去,仗剑看着唐宁,用做了恶作剧的表情说道,“你说晚了。”
唐宁见他这样,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
“怎么回事?”外面已如此喧闹,唐宁自然该掀起车窗帘询问一声。
“回禀殿下,兵部尚书李鸿雁的马突然受惊,不受控制的四处冲荡,伤了几个士兵。不过马已经被士兵砍伤,躺在地上哀鸣。”程鹰一直守在马车外面,见唐宁问,便把现场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在仗剑出手时,唐宁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唐宁本以为仗剑会直接取了李鸿雁性命,没想到只伤了他的马。
唐宁瞥了一眼李鸿雁的方向,便看到李鸿雁抱着马头,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李鸿雁的哭声很大,但眼中被没有几滴眼泪。
唐宁沉思了一会儿,对着程鹰说道,“李尚书痛失爱马,本宫甚是难过。把本宫的牵过去,给李尚书换上。还有……”
唐宁顿了一下又说道,“让李尚书不要在此处哀嚎,这里离着先王的陵寝不远,若是惊扰了先王,便罪过了。”
“是。”听唐宁这么说,程鹰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唐宁把自己的马给了李鸿雁,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宏和对下属的关护。李鸿雁身为兵部尚书,自己马因为受惊伤了士兵,却又在此时为了心疼大哭,实在有些过了。
最重要的是,李鸿雁哭的地点很不对。
路过先皇的陵寝而发生这样的事,容易让人想到受灾者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马可是通人性的动物,此时在此时突然发狂,实在有些浮想联翩。
每个人在朝中都有那么几个敌人,李鸿雁自然有。此时他们便借着此处有陵寝的事,刺了一下李鸿雁。
虽然那几个说这样话的声音不高,却也能让其他人听的清楚,他们周围也有不少人附和。
李鸿雁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装一下可怜,没想到却哑巴吃了黄连,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憋,骑上程鹰手下牵过来的马,李鸿雁低下的眸子中全是晦暗。
作为兵部尚书,李鸿雁直管天下兵马,他座下这匹马,自然是万里选一的良驹。这种马不但日行千里,即使遇到狼群火攻,也不会惊慌。
但,就这样的马,却突然发狂,还是在李鸿雁靠着唐宁马车不远的地方发狂,唐宁又惯使银针……这不得不让李鸿雁把马的事算到唐宁身上。
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兄弟和马,但就在一天之中,李鸿雁却把他们全部失去,这让他对唐宁的恨意又生了一个级别。
很快,外面一切便平静了,马队继续走上回皇城的路。
仗剑坐在软榻上,歪着头看着唐宁,眼珠转了一圈后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
任是谁看到唐宁,都会被她火一般的外表所迷惑,以为她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仗剑自然也不例外。
“承蒙夸奖,不胜荣幸。”唐宁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无所谓的应了八个字。
唐宁的反应有点出乎仗剑意料,他看着唐宁,摸了一下自己光滑的下巴,表情故作高深的看着唐宁说道,“女人一般喜欢被人称赞单纯可爱,难道你听不出方才的话是讽刺?”
有人竟然不讽刺当赞美,这让仗剑很意外。
“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