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不是胡说,欧阳御史比谁都清楚。”钟向擎看着欧阳松柏,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性的笑。
欧阳松柏是老狐狸,慕容沧也不是什么好人。两人既然明争暗斗了那么久,自然握住了对方不少把柄。
很多的把柄,就是要在对方意料不到的时候,拿出来,给他当头重击。
慕容沧已死,钟向擎还有什么顾虑。既然欧阳松柏不仁,他也不义!
他死,也要拖一个人与自己一起!
钟向擎既然把重心放在了揭露欧阳松柏,对唐宁的攻击,自然弱了几分。
趁着这个机会,唐宁便把他手中的长枪挑落,长剑一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问话之前,唐宁还是很喜欢掌握现场的气场。
看着钟向擎,唐宁声音很是清冷的问道,“欧阳松柏可是你的同伙?”
虽然答案已经很明显,但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唐宁只能让钟向擎直接说出来。
“你猜。”钟向擎看着唐宁全身的戾气,竟然笑了一声,说出了一句让唐宁想捅死他的话。
但唐宁听钟向擎这样说,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模样,而是语气有些霸气的说道,“本宫猜,欧阳松柏就是你的内应!”
欧阳松柏向来不待见唐宁,事事给她下绊子。但既然欧阳松柏已经把敌意表露到了这种程度,唐宁也不想装什么好人。
装什么装,难道装了善良,想杀你的人,刀就不会砍下来吗?
唐宁的语气很确定,她就是想要把欧阳松柏的罪名坐实。
钟向擎虽然很记恨欧阳松柏,对唐宁更是记恨,他自然不会给唐宁这么一个快速解决敌人的途径,所以看着唐宁,眼神中都是一览无余的嘲讽。
钟向擎看着唐宁,语气很是讽刺的说道,“你杀了如何,难道你能杀掉所有的叛逆者。我告诉你,我后面的实力,已经强大到了你无法想象的地步。而且……”
看着唐宁,钟向擎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就在很多人都竖起耳朵来想要听下文的时,钟向擎却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刀,朝着唐宁的方向刺去。
那短刀实在是太锋利,虽然唐宁一直等待着钟向擎的行动,却没用长剑挡住钟向擎的攻击。
唐宁手中的刀剑,对于钟向擎来说,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钟向擎手中的短刀就像削泥巴一样,把唐宁手中的长剑削成了一段段。
若不是唐宁及时退了两步,便葬身在钟向擎突如其来的攻击。
任着唐宁指着自己的脖颈,方才的时候,钟向擎不止想要揭露欧阳松柏,还想为自己争取时间。
一直在失血的钟向擎,已经没有太多的攻击性。
他像是蛰伏在草丛中的雄狮,在等到一击必胜的机会。
但是,如所有针对唐宁的计划一样,现在的计划虽然完美,却也没有把唐宁拿下,甚至没有伤到唐宁的一根汗毛。
反观钟向擎,在唐宁的反击之下,能拿着刀的另外一只胳膊也受伤。
没有左臂,还有右臂。
右臂受伤,还有双腿。
钟向擎要反击,要使劲的反击。
很可惜的是,他还没等来得及动手,一只从远处射来的箭,便穿过他的后心,没入他的身体中。
“属下兵部尚书;李鸿雁,救驾来迟!”随着那只箭羽,快速出现在唐宁眼前的是扬尘而来的马队。
来者正式兵部尚书李鸿雁。
不过,唐宁现在并不关心来者是谁,她关心的是钟向擎。
钟向擎知道的太多,他不能就这样让他死了。
但钟向擎此时的心脏比刺穿,却是任何良药都救不回来的。
就在唐宁想办法救钟向擎时,钟向擎的手却靠着最后的力量,化成鹰爪,朝着唐宁袭击而去。
唐宁没想到钟向擎会如此,全身惊了一下。
近身攻击之下,唐宁的神经早已经形成了应激性的反应,她的手立即朝着钟向擎回攻。只听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钟向擎残余的右手便被废掉。
只是唐宁的手上,却不知怎么的被钟向擎划伤。
对于熟知各种毒药的唐宁来说,她可以确定自己手上的东西没毒。
只是,钟向擎,为什么非要在唐宁手上划下一道伤痕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报复。
因为伤口在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所以,在钟向擎咽气后,唐宁便把目光放在了走到自己面前的李鸿雁身上。
按照一往西凉的惯例,兵部尚书和兵马大元帅都是一个人。
但是从西凉皇开始,这两个职务却开始分开。兵部尚书负责各地兵员调拨,却没有行兵打仗指挥的权利。
简单的说,兵部尚书和兵马大元帅,一个用于纸上谈兵,一个用于实战。
因为西凉的兵权曾全部都交由慕容沧管理过。所以在他退下后,便把权利交给了自己的亲信。为了不把事做得明目张胆,他就把兵部尚书安排兵马大元帅则给了自己。
很多人会觉得慕容沧这样安排是一种识时务的表现,但是唐宁却知道,李鸿雁是隐藏在中间派里的威远王一派,他才是慕容沧正宗的班底亲信。
“李尚书真是来的及时。”唐宁看着李鸿雁,语气让人听不出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李鸿雁见唐宁如此说,立即单膝跪下说道,“皇城内乱,属下因派人镇压,所以来的晚了一些,请大公主殿下受罪。”
李鸿雁一直表现的十分有礼,全身看着十分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