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问题,是国政大事。
一个血统不纯正的子嗣,足以颠覆掉一个国家。
钟向擎提到唐宁的子嗣问题,众臣心中难免因此彷徨。面对朝臣的质疑目光,唐宁为自己辩解的十分坦然。
皇帝,难道所有的人都喜欢当皇帝?!
对于唐宁来说,西凉的一切就是负担,她恨不得早脱身,从此远离各国纷争,远离朝廷纷争,然后退隐江湖,过些宁静的日子。
但是,没人想让她宁静,她便只能奋起反击。
皇帝,只要她相当,她就能当,说什么正统,皇帝本身就是轮流做的事。
只是,很多话现在不能这样说。
朝臣看着唐宁,眼神质问之意明显。
唐宁看着他们,此刻也用上了质问的语气,“本宫何曾负过西凉?变化,你们想想本宫来打西凉后,西凉到底变化了什么。”
“本宫因为流落在外,故而不曾在西凉皇城长大。但,不管本宫从哪里长大,身体中流淌的却都是西凉皇室的血液。”
唐宁说话时,有些叹息。
“自从本宫入了西凉,做得每一件,又是多少为自己考虑。威远王慕容沧,在民间为害多时,就连在场的各位,不也有怨无处伸,有了委屈只能往肚子中咽。本宫一点点解决掉他,难道不对吗?”
“铲除威远王慕容沧的恶势力时,本宫又造了活字印刷,改良了军队武器,开井挖渠,解决了困扰西凉的旱灾。”
“本宫来到了西凉后,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西凉的民众,这些都是富强西凉的东西,本宫忙前忙后,何曾自身从其中获得什么好处。”
唐宁来到西凉后,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为西凉做了很多实实在在的事情。
纵然有人在最初时可以不赞成这些事,但到了现在,等很多成果出来后,却没人质疑什么。
很多东西用了之后大家都方便,有什么好羡慕嫉妒恨的。
唐宁就像牛一样,拉着西凉这架马车往前走,她辛苦不说,还要没事接受一下朝臣百姓的质疑。
“若是要毁掉西凉,何必用孩子这么麻烦的机谋,以本宫现在的实力,要弄垮西凉,有很多的办法。就连里应外合,也比孩子这个办法节省时间。”
看着底下的臣子,唐宁又使劲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站在朝臣的角度,你们质疑本宫,是天经地义。但是你们听信一个罪臣的鼓吹,来质疑本宫,却让本宫很是心寒。”
“站在现在,未来很难被预料。但是本宫可以告诉你们,本宫肚的孩子,只是本宫一个人的,它所继承的,也是本宫本身拥有的。不管它是否健康,是否会成才,不论结局怎样,它都是本宫一个人的。”
唐宁站在城外的原野上,说话语气十分的霸气侧漏。
既然孩子的事,已经被捅了出来,不如趁机承认。
唐宁不是狠心的娘亲,会不要她的孩子。
既然孩子成了她的,那么就永远是她的。
这是她的孩子,她会保护它,也自信能保护它。
城外的风很大,风吹起人的衣袍,在初冬的季节,有点冷,周围的一切带着一股荒凉的感觉。这让唐宁在此刻透露的母亲气质,在此时有了接近于神的崇高。
母亲,这本是世界上最接近与神的词汇。
这个世上,也只有母亲对子女的爱,是最干净,最纯净,最值得人敬重。
唐宁已经把话说道了这个地步,有些人就是想要无理取闹,却也在此刻无法开口。
国子监的主事曹营,在某些事上,最保守不过。此番见唐宁如此说,不仅开始同情这个女子。
以唐宁入西凉以来的彪悍表现,谁会以为她怀孕。就算她现在不承认,大家也会相信
但是,她承认了。
对朝臣的疑问,也做了很好的解答。、
这是一个勇敢的女子,这是一个勇敢的母亲。
这样的女子,值得人敬佩!
“大公主殿下一向骁勇,朝臣们因不相信钟向擎所说的话,方才才会震惊。殿下如此说,想必是误会什么。”顿了一下,曹营又说道,“诚如大公主所说,这孩子不管是何出身,都是大公主殿下的孩子,是西凉皇家的子嗣。臣等,自然不会对大公主方才说的话有任何的异议。”
虽然曹营方才的话,是表明众臣对唐宁的支持。
但是,曹营却又很好的表达了保守一派的意见,只要唐宁让这个孩子只继承她的东西,对于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们还是喜闻乐见。
这个孩子若是继承了西凉大统,便是北齐对西凉的颠覆。
但是,若是这个孩子仅仅是以唐宁孩子的名义留在西凉,就成了北齐压在西凉的人质。若是有可能,西凉可以扶植这个孩子去北齐当皇帝。
若是这样,主动颠覆的一方就成了西凉,以西凉和北齐的势力,要扫荡天下,那会是多么简单的事。
很多朝臣在知道唐宁肚子中有北齐的皇孙后,就开始各种打算。
但是,目前最需要解决的,却是钟向擎的问题。
被砍掉了一只胳膊时,瞬间的鲜血喷涌,让钟向擎失了不少血。又因为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呆到方才他对自己简单包扎时,钟向擎的脸色已经苍白。
因为流血太多,而脸色苍白。
站在钟向擎的角度,他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唐宁能把朝臣蛊惑。
按照钟向擎的推理,现在唐宁不是应该被鄙视,被欺辱,众臣逼着她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