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没出来,你们愣在这里干什么!”西凉皇一听唐宁被埋了,脸上漆黑的说道,“所有的人,马上挖山,就算把这座山的土一点点掏空,也要把公主给我挖出来!否则,全部赐死!”
西凉皇虽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怒气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盛。他一挥手间,便让现场所有的人忍不住颤抖。
这是王者之怒,这是一个父亲的暴怒,后果……是谁都无法承受的。
张淳化也算在西凉皇面前有十几年,首次看到他如此暴怒,不仅全身抖了好几下。他突然发现,他被威远王的人忽悠了,这场爆炸,不是他不承认他干的,就会没事。
当然,张淳化不会没事。
朝廷各人的关系,西凉皇了解的最清楚。威远王慕容沧虽退居幕后,却一直靠着他提拔起来的张淳化控制军队。张淳化这个人虽然爱好虚名,但为了谨慎,很少做坏事。
西凉皇本见他还行,就暂时用着他,却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当时唐宁炸村庄时,虽然形势低调,但动静也不了。驻扎在周围的官兵听到后,便开始询问除了什么事。
程鹰见有军士来了,便告诉他一半说是有人掉入了陷阱。
很不巧是,唐门余孽这与威远王勾结,唐宁在山上的事,慕容沧知道。又加上唐宁没在这里露面,慕容沧便猜到被困在里面的是唐宁。他不能出都城,于是派了个心腹过来。
张淳化是大元帅,他亲自来帮忙,自然是调动了不少军士。
起初看到这么多人,程鹰还挺高兴,大家偶尔炸个地方看着有没有地洞,张淳化的人也很配合。但在发现张淳化暗自动手脚,在村中央埋了很多炸药后,程鹰才发现坏事。
奈何他只是一个三品的将军,萧清寒是一个只有爵位的侯爷,两人都无法命令到张淳化。最后,迫于无奈,留下程鹰与张淳化对峙,萧清寒快马加鞭回去请西凉皇。
在整个西凉,能镇住张淳化的人不多,他现在也就怕西凉皇。
西凉皇的銮驾来的很快,程鹰本以为一切都会好转,却没想到……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张淳化竟然能放任手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谁放的炸药!”就在张淳化想要怎么逃过一劫时,突然听到西凉皇大喝了一声。
敢伤害他的人,便是直接找死的节奏。
西凉皇是扫了一眼现场便晓得,若唐宁真的落到了地下陷阱,此时便是凶多吉少。
“是,是……”张淳化很想说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但跪倒在地上,在西凉皇的威压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大公主殿下与厉王陷入地下后,末将与侯爷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撬开石板,那石板坚硬无比。末将等人担心殿下安全,便用少量的炸药炸开。”
使劲的瞪了一眼张淳化,程鹰又气冲冲的说道,“谁知张淳化带人来了之后,趁着末将不注意,在村中埋下大量炸药。末将见他不怀好意,与他据理力争,谁知他用官职压制末将,”
“萧侯爷无奈之下去宫中请陛下,末将与其在山上对峙。谁知,就在臣下山恭迎陛下时,他却让人直接把全部炸药点燃!”说道最后程鹰胸口剧烈起伏。
程鹰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摁在剑柄上。若是西凉皇在场,程鹰便不顾什么上下级直接把张淳化给宰了。
“萧卿,此时真如程将军所说?”西凉皇完全漠视张淳化的意见,直接问向萧清寒。
萧清寒此时也气愤无比,抱拳对着西凉皇说道,“回禀陛下,情况的确如程将军所说,臣身后的侍卫可以作证!”
“张淳化,你可知罪?”虽是问罪,西凉皇的语气却带了些决绝的味道。
“陛下,臣……”张淳化本来要说首先提出炸地宫的不是他,结果被程鹰一说,他连诡辩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愣愣的说了一句,“臣是放了炸药,但绝对不会炸了半座山呀。”
在一旁的元宝见他如此说,忍不住出生说道,“也就是说,张元帅承认自己预谋杀死大公主殿下?”
“臣……臣……”张淳化现在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为了活命,他只能把自己幕后的主子出卖,“是威远王让臣如此做!臣……臣不是主谋。”
张淳化一出现,在场的人自然知道他是代表谁,但见他一下子说了实话,还是忍不住小愤怒了一把。
威远王慕容沧那只老狐狸,都被关到笼子里还不老实!
元宝是西凉皇身边最称意的人,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现在见张淳化如此说,立即指着他的鼻子说到,“威远王尊贵无比,张淳化,你可知诬陷他,又是什么样的罪。”
“罪臣有证据!”张淳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那是慕容沧急招他时,给他的信件。
张淳化一向胆小怕事,既然受人指使,自然留下证据。
在张淳化说话间,元宝便把那信件接过来,递到西凉皇面前。
慕容沧的字,西凉皇是识得。虽然未曾写下慕容沧的名讳,却的确出自他手。见他见要死令张淳化置唐宁于死地,心中怒火焚烧。
“陛下,张淳化虽是罪该万死,但大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现在还在某处苦撑,求陛下先救人!”张淳化受审时,挖山的人都把情况注意在这里,根本没有好好干。
萧清寒心中着急唐宁,此时恨不得化成千万个人去挖山。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