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唐宁没理解错西凉皇的意思,在这所是室内关押的人,便曾对西凉皇不敬。
但,唐宁看到了什么?
一个被狮子咬噬的男人!
不,说是男人不恰当,因为他已经没有男人完整的物件。
难道说西凉皇被咬过……看到这样禁忌的画面,唐宁眨了一下眼睛,不愿脑补曾经出现的画面。
“不用担心,朕就算对事隐忍,也不会让这种狗奴才近身。”西凉皇说话异常霸道凛然,天生的贵气不怒自威。
唐宁听到他,蓦然松了一口气。
就算西凉皇只是这具身体的父亲,但谁愿知道自己的父亲有这么一段不堪的往事。
对于为何要凌虐那个太监,西凉皇没说太多,只觉得了一句,“罪有应得。”
唐宁虽然心中有些好奇,却难得配合他的沉默,没有询问。
就算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事关男儿自尊的事,却是件件都能与他人说。
不过,西凉皇真是狠,用这种近乎没人性的手段残害一个人。
不过,当西凉皇领着唐宁继续转弯时,她才知道什么叫真的残忍。
竟然……竟然有人被扔到毒物窟中,与各种毒物为伍。唐宁从原身体的记忆中看到类似景象,但现在真的看到,隔岸观火和现场观看,却不是同一种状态。
“这个奴才,曾数次对朕下毒,又曾把毒投入朕的士兵水缸,害死了好多人。”西凉皇看着那全身。
再往前,是一个铁架,一边冒着寒气,一边烈火炎炎,铁架上的人受着冰火双重煎熬,全身瘦的皮包骨头,看着肌肤上老死斑,让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他曾企图放火少了朕的粮草,现在,也尝一下被烧的滋味。”西凉皇说话风轻云淡,那人听到外人来的声音,想到抬一下眼皮,却被折磨的连那么小的力气都没有,眼中徒留下血泪。
越往前走,有站在刀上,为了维持平衡,一点点凌迟自己,血肉模糊的人。有的全身浸泡在毒酒酒缸中,全身泛白。有的全身发痒溃烂,不停的用身体蹭着锋利的石头来止痒……
这里面的人很惨烈,却是每个人都有能配得上他惨烈现状的原因。
只有最里面那个石室,显得特别安静,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安闲的坐在石床上看书,在他的一侧,有个托盘,里面放着几碟肉菜,虽然不多不算丰盛,这个待遇却是里面却不错的。
但石床上的人,却是面容憔悴,精神不济。
原来,那人脚上被锁着拷链,根本就离不开石床,石床上有个精巧的机关,每半柱香的时间就天崩地裂一下,石床上的人根本无法睡觉。
“叔父,这饭菜可还可口?”西凉皇看着床上的白衣人,笑容难得一见的灿烂。
原来,囚禁在这里的人,就是夺了把西凉皇害的国破家破人亡的慕容昼。
慕容昼一听西凉皇如此说,却是忍不住伏在石床上呕吐。
“怎么样,是不是直系的肉,特别好吃。”西凉皇的云淡风轻,但唐宁和慕容昼俱是面色变了变。
慕容昼从床上站起来后,惨然一笑,有些狠厉的说道,“施施已经没告诉你,她在当皇后的前几个月,已经和我有关系。后来,我们又……她那时的样子实在太美了,美的我只能去篡位。可是后来,她见了我,竟然装的那么陌生,真是笑死了。”
施施就是西凉皇的母亲,慕容昼说道这里,自己坐在床上哈哈大笑。
“朕想,也不会有人告诉你,废太子是母后与你的骨肉吧。父皇深爱母后,知道他非自己所生,仍旧视如己出。而你……竟然亲手把他凌虐至死,相比,挖自己儿子的心下酒,看自己儿子被人杀害,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西凉皇说的云淡风轻,但慕容昼听了却是脸色一变,大声说道,“你胡说什么!”
只是慕容昼那一声大喝,带着淡淡的恐惧,因为仔细想一下那个孩子,就会看出很多疑点。
“朕有没有乱说,叔父应该比什么都清楚。母后产后受惊生子,虽然对外宣称是早产,但,叔父不觉得太早了点吗?”见慕容昼脸色和鬼一样,西凉皇继续说道,“废太子眉间的朱砂,完全和叔父相同,叔父不也觉得奇怪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被西凉皇一提醒,慕容昼便联想起更多的破绽,他现在才明白为何施染不让他与废太子独处,更明白为何废太子死后,施染脸上那种悲伤却解脱的神情。
原来,他们有一个孩子。
西凉皇很欣赏慕容昼的痛苦,看到他这个样子,嘴角带笑的指着石桌上的饭菜说道,“今天的饭菜,叔父还没吃吗?难道叔父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如果忘了……”
“我吃,我吃!!!”见西凉皇如此说,慕容昼马上把那些肉往嘴角塞。虽然还恶心,很痛苦,眼中就憋出了泪,慕容昼还是使劲往嗓子里戳。
唐宁看着那画面皱了一下眉毛,如果她没猜错,那饭菜的原材料,应该是些比较特殊的东西。
看着身心剧痛的慕容昼,西凉皇露出报复后爽朗的笑意。
折磨自己的仇人,对于他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
慕容昼痛苦的吃下一半东西,见西凉皇要走,马上问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折磨她,她怎么说也算是你的皇妹,你……”
“那你告诉朕,要如何对待她,像你当年对待废太子那样吗?”西凉皇看着慕容昼,眼中一片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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