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战船上的水手们都上岸去作战了,倭军水师四十來艘战船上沒有几个水手,而北平军海军突然出现,他们都未尝在意,结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未等他们反应过來,四十艘战船就尽皆被轰沉,船上之人非死即伤,海面上一片狼藉。
岸上与朝鲜军拼死作战的倭军见了,都傻眼了,他们万万沒有想到,北平军居然会这么狠,一警告二通牒三开打,这一打就狠狠地打个不停,连说理的时间不留给对方,倭军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雷厉风行了。
北平军的海军一发飙,倭军就开始为自己的傲慢付出惨重的代价,因为北平军海军舰队把倭军水师海船全部击沉之后,居然还不停手,战舰一调头,就靠近海岸边,炮台一转,就对眼岸边不远处的倭军部队开始狂轰烂炸。
炮弹不停地在倭军阵地上开花,虽然倭军分得散,沒被炸死多少人,不过这轰隆隆的炮声还是让倭军士气大降。而原本陷入绝望境地的朝鲜军见天降救兵,顿时像是打了鸡血,疯狂地向倭军冲杀过來。
倭军主将见势头不对,马上下令前队变后队,后退几里地,先离开北平军的炮击范围再说。倭军一后退,朝军的压力顿减,个别疯狂的朝军将领还带队反击,不过倭军也不白给,边打边退,朝军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两军很快就从战场上退了下來,战斗暂时结束。
战斗稀里糊涂地结束了,还是一头雾水的倭军主将波斯义将马上派人來到海边,质问北平军为何不宣而战。
“不是我方不宣而战,我们早已经警告过你们,这里是我北平军领海,要你们退出去,你们非但不听劝阻,还在此耀武扬威,这就休怪我军自卫反击了。”负责接待倭军來使的参谋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直接把挑起战争责任推给了倭方。
“这,这里是朝鲜海域,怎么就成了贵军的领海?我军与朝贼作战,自然是水陆齐发,水师自然要进入朝鲜海域。”來使强辩道。
“这里不是朝鲜领海,而是我北平军领海,根据你方与我方签订的《对马岛及其临近海域租借条约》,对马岛以西,全部归我北平军所有,非经允许,不可私入。只有对马岛以东,暂时租让与你方,你方才可进入。”那参谋直接拿出一份条约,扔到來使的面前。
而那份所谓的《对马岛及其临近海域租借条约》是半年前签订的,几条几款,白纸黑字,上面还盖有很多大印,來使看到了这一份副本,顿时气沮。不过,他还是不甘心,质问道:“就算是我方水师私入贵方海域,贵方已经击沉我方战船,为何还要炮击我方步军?”
“这属于自卫反击,我们早前已经多次警告过你们,要你们退出我方海域,你们非但不听劝阻,还继续挑衅,按照《北平军开战条例》第十五条与第十六条,我军有权发动自卫反击,直至将敌军击溃为止。”
“我水师已经被击溃,为何还要炮击我步军?”
“挑起战争的时候由得你,何时结束战争,那就由不得你了。如果你们有异意,可以派使者向我方军委申诉,只有军委下令停战,我方才能退兵。”
“你,你们这是强辞夺理。”來使气极败坏地走了。
倭军使者刚走,朝鲜方面派來的使者也到了。朝鲜來使先是狂拍一通马屁,说北平军是天降神兵,威武无敌,最后才说明來意:请求北平军入朝援助朝鲜复国。
都到了亡国灭种的绝境,朝鲜国王都快要跳海了,现在看到一线生机,居然想拿北平军來当打手,帮他们复国,朝鲜国王真是贪得无厌,而且恬不知耻!
负责接待朝鲜來使的参谋直接了当地告诉他们:“我军此來,一是來剿灭入犯海疆之敌,二是奉命來接难民,你们如果不想死,就乖乖上船过海去避难;想死的,那就留在原处,我方绝不强迫。”
“天军上官,现倭军大败,一战可定鼎,我朝复国成功,定牢记天军再造之恩,永世朝贡,绝不相叛。”朝鲜使者还是不甘心。
“废话少说,军委有令,不可将战争扩大化,我们只负责接人,你们再罗嗦,我们就带船队离开了。”那参谋又义正辞严地把军委抬了出來。
朝鲜來使虽然不知道军委是什么机构,不过能指挥得动北平军的,就是实权机构,所以不敢再罗嗦,乖乖地回去复命了。
打发走了朝鲜來使,海面上就出现七十多条大型福船,如果挤一挤,每条可以数两三千人,一次性就能装二十万人离开。而船上还有人冲岸上喊活,说不想死的赶紧上船,我方会运你们到明朝去。并限期两天,船队就会离开。
在海边等待佳音的朝鲜国王李芳远听到这一番喊话,顿时就从希望的天堂回到了绝望的地狱:因为北平军是不会帮他复国的,能救他一条小命,就算是最大的恩惠了。
可是,堂堂一国之主,居然要沦落到背井离乡,到他国去避难,这对李芳远而言,实在是太过窝囊。不过,对那些本就绝望的军民而言,这是救命的稻草,反正他们去哪里都是当下层人,沒啥可在乎的,只要能保下一条小命就好。
这不,还未等李芳远下令,成批成批的难民就涌向海边,在北平军的安排下,全部挤上了海船。当然,在上船之前,他们要被例行搜身,身上的金银细软兵器粮食什么的,都是要“集中管理”的。个别守财奴不肯交出向外物,就直接被扔到一边,不准再上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