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
忽然,一个声音朗朗传来,带着坚定的语气和慷慨之意。
一众人闻声看去,却见一个翩翩公子带着数十个人和一个粉嫩男子走了进来。
“你?!你是谁?怎敢擅闯行商会总舵?放如此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翩翩公子没有答话,只是摇着折扇,笑意盈盈地看向白天南问道,“白二爷可还认得某?”
白天南定眼一看来人正是——王诩。
白天南顿时全然明白了过来,原来眼前的一切切都是王诩搞的鬼。原来王诩早就在谋划吞掉行商会了,还苦心孤诣地找到向仇,分化行商会。
王诩当然知道白天南中枪了,根本说不得话,更动弹不得,这真是他要的效果,“想必在座的很多兄弟知道王某人吧,亦应该知道白天南很多生意都是和王某人在做吧?”
行商会在白天南的带领下,逐渐转为从商。当然是知道几乎行商会所有的生意都是和王家,这个江南第一家在做。
“不过!”王诩和煦的声音骤然一冷,“从今天起,王某不再和白天南做一文钱的生意买卖。”
王诩说完。便不再说话,他知道行商会的人不是傻子,听得明白其中的含义。不和白天南做生意,意味着行商会如果是其他人掌管。比如向仇,那么一样可以继续吃香喝辣。
“你们听到了吗?王官人已经发话!像白天南这等人渣。谁还愿意与其做买卖,更何况做兄弟!”向仇怒指白天南,今天他一定要给死去的大当家报仇。
维护白天南的人再没话说,他们也知道,剩下的只有死战了。
“众位弟兄们!我向仇再说最后一次!如果现在站过来,我们还是兄弟,否则!休怪我向仇心狠了!”向仇最后劝说道。
果然,又了不少人跑了过去,白天南如今是失了道义,失了人心,就连原本能笼络人的生意都失去。
白天南恨恨地望着天,自己算计一生,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被别人算计死了。心中满怀着愤懑和不甘。
“好!行商会的弟兄们!为大当家和三当家报仇雪恨,为我行商会清理门户的时候到了!”向仇一声怒吼,将挤压在心头数年的怒火一股脑地喊了出来。
一场流血的冲突再所难免,王诩和苏槿儿等人退开了些,毕竟这是行商会内部的事务,他不便插手,更重要的是,他要给向仇一个交代,白天南必须交给他亲手处理。
行商会的人彼此厮杀,战成一团,很快白天南身边为数不多的人不是被制服,就是被杀得一干二净了,只剩下闭目坐在木椅上的白天南孤家一人了。
向仇杀得满眼通红,抖了抖衣袖,冷冷地看着白天南道,“姓白的,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当年你是如何下手杀了大当家?如何下手杀了三当家?有没有想过今天?”
向仇一步步逼近白天南,恨从心起,手中的短刀紧紧握在手里。
“噗!”
忽然,突变陡起,白天南一口血激射而出,朝着向仇的脸而去,向仇本能地一挡,连退几步,后退中,惊讶地看着刚才还奄奄一息地的白天南猛然暴起,朝着他扑来。
“老子要死也要拉上你在黄泉上作伴。”白天南狂躁地喊道,一双铁爪直直地朝着向仇的心脏而去。
毕竟白天南乃是回光返照,没有十成十的功力,自然反应是不及向仇。
向仇用手背一挡,顿时鲜血直冒,不顾疼痛,反手抓住白天南的铁爪,两人斗成一团。
“槿儿,咱们是不是该去帮帮向仇。”王诩有些担心向仇不敌白天南。
苏槿儿将王诩拉到一边道,“杀了白天南,向仇的威望就在行商会空前强大了。我可不想再给自己弄出下一个白天南。”
王诩一个机灵,顿时明白了苏槿儿的意思。“槿儿你是想?”
苏槿儿眼神一厉,“咱们要彻底吃掉行商会。他们两人必须都得死。行商会才不会出现一个当家独大的局面,咱们才能从中分而化之,将其彻底变成咱们自己的,不听从任何人的摆布。”
王诩觉得苏槿儿做法太不道义,真相阻拦,却听苏槿儿道,“官人忘了昨天答应槿儿什么了吗?坏人槿儿来做,要是向仇不死,槿儿来补上这最后的一刀。无论如何。行商会必须牢牢握在咱们手里,谁也不能染指。”
面对苏槿儿这番话,王诩再无话可说,从西北到汴京,再从汴京到江南,哪里不是勾心斗角,利益为先呢,要成就一番大事,又岂能拘泥于这些所谓的道义。
王诩叹了一声。不忍再看,悄然背过身去。
苏槿儿明白王诩心头的想法,她已经决定要做这个坏人了,自然是要做得彻底。好人当然是要彻底让给王诩来当。
“嗷!”白天南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仰头栽倒在地,浑身冒血。眼看就是活不成了。
而另一边的向仇也没好到哪去,单手撑地。嘴角泛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也是被白天南重创。
苏槿儿没想到白天南受了枪伤,还如凶悍,不过也正好符合她的心意,随即,苏槿儿便向手下的人道,“去扶向堂主内院休息,我带了上好的药材和大夫来给向堂主治疗。”
“是!”手下的人应了一声,立刻将向仇搀扶着进了内院。
而行商会的人也听到了苏槿儿的话,自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