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江一听方掌柜口中说着客气之语,也忙笑着客气道:“方老弟说哪里话?我们庄户人家,也就是地里刨刨食,拔拔草啥的!就是干嘛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能有啥可耽搁的?”
方掌柜一听,暗暗点头,知道人家不拿乔,心里对傅家人好感和喜欢又亲近了不少。也忙笑道:“傅二哥说的是!看我!一来高兴,就把正事都忘记了!傅二哥!不瞒你说,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家谈生意的!”
傅盛江一听,起先有些不解。再见自家小闺女站在一边,直冲着自己直眨眼示意,猛然就想起来,小闺女示意的是什么。
心里有了谱,傅盛江遂道:“方老弟此次前来,说的可是那果子酱和果酒?”
“正是!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事儿!我们东家可是希望傅二哥能把那果酒和果子酱的方子卖给咱们才好!当然,我们东家也说了,这卖方子的多少钱也好商量。”
傅盛江一听,心里有些为难,不禁有些沉默起来。这果子酱和果酒的方子,前几天小闺女可是一直嘱咐他,叫他不要卖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而且,还说方掌柜要是想买他们家果酒和果子酱的方子时,不要马上答应,要装作一副为难思考的表情。还要让方掌柜没说话之前,他也最好不要说什么话。
傅盛江对于小闺女的安排,虽然一直弄不明白,也有些为难为啥要如此做?但见小闺女眼巴巴的直看着自己,到底疼闺女的心占了上风。
再加上,他也知道小闺女向来是个有注意的,不会乱来。遂也就按照小闺女说的这样表现了出来。
只是他心里难免有些心虚和紧张,不是很敢看方掌柜。心里不由的嘀咕着:“小闺女啊!你可是把爹害惨了!说谎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看来只能看闺女咋做了。
方掌柜显然也看出来了傅盛江脸上的为难,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下暗想,难道猜对了?自己来晚了,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果酒和果子酱的方子果然卖给了别家?
只是这傅家,不是明明有意的是跟他们继续合作吗?不然也不会在之前特地给他送过来两坛子的果酒和果子酱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这几天去了一趟省城,这生意就被别人抢走了。方掌柜忽然有些懊悔了。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拿他一向做为商人的惯性,去想着,谈生意的之前,能拿一拿,晾一晾人家。这样主动权,比较好容易掌控在他手里。
其实,他就应该一早跟傅明静一家说,先定下来,就不怕被别人抢走了这笔生意了。方掌柜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心里懊恼的要命。
傅明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仔细观察着方掌柜暗暗流露出的几许懊恼和悔意。心里痛快了不少!想到:“哼!这个老狐狸!虽然对他们家还算不赖!但你不是一直对他们家拿乔么?不是一直想占主动位置么?她今天就顺手推舟,让你也尝一尝被人似是而非的晾着干着急,是什么感觉?急死你个老狐狸?”
傅明静怎么腹诽的,方掌柜自然不知道。他甚至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傅明静。他现在心里很担心的却是,这个如何是好啊?他可是在东家面前打了保证的。
东家好答应,以后不仅会把仙悦楼继续让他当掌柜,就是附近几家州县的几家酒楼掌柜也是他。
难道就这样没了,放弃了吗?不!不能!他得好好问问才行!可不能因此,或者有什么误会,跟人家闹了不愉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边想着,方掌柜忙调整了心态道:“傅二哥,可是有什么为难的难处?不妨说出来看看怎么?”
方掌柜这么一说,到让傅盛江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了。傅盛江不禁看了看小闺女一眼,见小闺女仿佛似无所觉。这才无奈叹气道:“方老弟,不瞒你说!这果子酱和果酒的方子,也是我家小闺女胡乱捣腾出来的。”
傅盛江这话,让方掌柜心里暗暗吃了一惊。之前他就曾怀疑过傅家的豆芽和米酒,跟傅明静这个小姑娘有关。只是却从来没有把方子的发明,跟傅明静这个小姑娘联系上。
这会子听了傅盛江这么一说,方掌柜心里猛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这些果子酱和果酒,包括之前已经卖过给他们的米酒和豆芽,都跟这个小姑娘有直接的关系,或者是这些都是傅明静这小女娃自己捣腾出来的?
方掌柜把前后事情和细节一想,越来越觉得这事情很有可能。他心里震惊的同时,不由的暗暗看了看傅明静。
见傅明静仍是唇红齿白,满脸稚嫩的孩童模样。方掌柜心里又不由的有些动摇自己刚才突然的想法。这般想着,方掌柜决定语言试探一下道:“静侄女!这些果子酱和果酒果真是你酿的吗?那你可还记得这些制作的方子吗?”
傅明静并不理会方掌柜的吃惊,她刚刚也看出来了。怕是自家老爹这么一讲,要是换一个人刚刚这么一说,说不定人家就以为,自家老爹刚刚说的不过是托词,为了敷衍人家。
而当这个人是方掌柜这个老狐狸的话,她相信方掌绝对是相信的。这让傅明静心里无奈的同时,却又不免有些担心。
所谓枪打出头鸟!当她傻呀!她才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呢!
这般想着,傅明静黑亮的眼珠不由的一转,遂计上心来,忙扮可爱天真的模样笑眯眯的道:“是啊!是我和爹娘以及哥哥姐姐帮着一起酿的!静丫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