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安蓦然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花盆就这样滑了下去,掉在地上摔碎了。
安蓦然回头望去,见毕志虎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一双眼睛瞪着她,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特别是听到地上陶瓷破碎的声音时,已经可以用喷火器来形容他那双眼睛了。
安蓦然吓得不浅,他不是在里面和毕倾城谈事吗?怎么会在这里,朝门口看了看,发现他的车在外面停着,显然是刚从什么地方赶回来,而且门口那里还站了个人,戴着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她,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康所为见毕志虎凶狠的样子,赶紧将安蓦然护在身前,现在他是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安蓦然的。
毕志虎气凶凶地走过去,朝康所为大吼一声:“滚开!”
康所为咬了咬牙,并不让开,反而背脊挺得更直了!
安蓦然听到毕志虎这样吼康所为,心里也有了气,本来摔坏了他的花,她心里还有些愧疚,现在看他个样子,那一点点愧疚都不见了,看他那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安蓦然就不由得生气。
市长怎么了,市长了不起啊?要不是因为他是她孩子的爷爷,她才不会来这里呢!
她从康所为身前走出来,对上大市长说:“抱歉,失手打碎了你的花盆,我马上帮你买一个回来。”
毕志虎气得眉毛都绿了,大吼道:“赔,你赔得起吗?这株绿菊是从国外带回来的,经过多少时日的培植才开出花来,我费了多少心血,现在你简单说句赔就没事了吗?”
他向来有肝病,长年吃药也不见好,前段时间听说了一个偏方,这才托人从国外带了这株绿菊回来做药,多少日夜的细心栽培,终于到了可以用药的时候了,今天却被安蓦然这个女人给砸了。
她果然是个克星,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没有好事,现在把他的药都给毁了,这不是咒他早死吗?这样的女人,还敢进毕家门,他真是要找人抬她出去了。
想到这里,他气极,朝房子里大喊一声:“人都死哪里去了,怎么什么样的人都往家里放?”
里面的人本来都围着毕倾城叙旧,听到毕志虎的怒喊,赶紧往门外跑,毕倾城眉头一皱也跟着走了出来。
安蓦然听到毕志虎那句‘什么人都往家里放’,心里别提有多难过,她是什么人?她是他儿子的老婆,是他孙子的母亲,怎么在他眼里成了‘什么人’?不过是盆花而已,用得着这么小题大作嘛?
听到毕志虎发火,门口等毕志虎的那个男人也感兴趣地走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难得看到老同学发火,还是因为个小女人,真有意思!
“市长!”守门的保镖带着人出来,站在毕志虎身后恭敬喊了声,知道大事不妙,因为没守着门,现在惹得市长大人发火,随时有可能被解雇。
“给我把这个女人拖出去,不必客气!”毕志虎盯着安蓦然狠说。
守门的保镖朝毕志虎盯着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安蓦然沉着脸站在那里,上次毕志虎生日后,他们都认识安蓦然了,她是毕倾城心爱的女人,有多宠她他们也亲眼所见,要对她动手,毕倾城那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们聋了吗?”毕志虎见人愣在那里,不由得又吼了一句。
保镖们不敢违抗毕志虎的命令,只好走向前要拉安蓦然。
“谁敢动安小姐?”康所为大吼一声,伸出手就将来拉安蓦然的保镖拽住了,然后狠狠摔了出去。
“哎哟!”那保镖痛得在地上打滚。
其余的保镖见安蓦然身边有这种高手,一时也不敢再动安蓦然。
“你这个没教养的女人!”毕志虎气得伸出手指指着安蓦然,全身发抖。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安蓦然嘲弄一笑:“哈!市长大人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先叫人动的手,要没教养也是你没教养,我这充其量叫自卫!”
听到这话,毕志虎身后看热闹的王立国勾嘴一笑,觉得安蓦然挺有意思的,见毕志虎还要开骂,赶紧走过去拉住他说:“老同学,你堂堂一个市长,怎么和一个小辈生气?不过一盆花嘛,我帮她赔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安蓦然抬眼看向那个四眼男人,虽然他色眯眯地眼睛一直在她身上上下游走,但是说的话还算是人话!
毕志虎压下怒火,又是赔!要是能赔的话,他还和这个死丫头计较什么?
“怎么回事?”毕倾城走出来,看到地上哀叫的保镖和一脸气极败坏的毕志虎问。
“城!”安蓦然撒娇似地从毕志虎身边跑过去,投进毕倾城怀中,委屈不已倾城红颜媚君心。
毕倾城看她似乎受到了惊吓,不由得心疼地问:“丫头,怎么了?”
安蓦然不说话,只是紧紧搂着毕倾城的腰,显得楚楚可怜。
把王立国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她撒起娇来比刚刚生气的样子更可爱。
毕倾城不由得眉头一蹙,看向康所为:“你说!”
康所为点头,看了一眼毕志虎说:“刚刚我和安小姐在门口等您,安小姐无意中看到院子里种了一盆绿色的菊花,想进来欣赏,刚拿起来,毕市长就朝她大吼了一声,安小姐吓得把花盆摔到了地上,毕市长很生气,要叫人把安小姐丢出去,我怕他们伤了安小姐这才动了手!”
毕倾城听完朝摔在地上的花盆看去,果然是株绿色的菊花,听说安蓦然是被毕志虎吓得摔掉了花盆,一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