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信吃了痛,一巴掌朝安蓦然打去,打得她头晕眼花,一阵挣扎,肚子已经隐隐作痛起来,安蓦然暗想糟了,难不成是要生了?
“混蛋,你放开她!”毕倾城全身无力,且胸口像有人拿了勾子勾住,另一端拉着这勾子,一下一下扯着痛,他抓住凳子脚支撑着起来,却一个站不稳又倒了下去。
安蓦然想到孩子将要出世,这个时候,于东信要是强行施暴,定会伤了孩子,要是伤了她的孩子,无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想到这里,她冷静下来,看四周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得着,她看到身边不远处掉了把水果刀,肯定是刚刚拉倒桌子掉的,她伸手抓了几下抓不到,便往那边移了移,终于够到了水果刀,她抓起来猛地朝于东信背上刺去。
于东信痛得停了手上的动作,正准备还手,再一次刺痛传来,从背上传到四肢内脏,痛得他全身僵硬。
安蓦然见于东信停了动作,不敢停下来,闭着眼睛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扎着于东信的背,也不知道扎了多少下,只觉得手酸了,手上全是粘呼呼的,也不知道是水果刀割破了手的血还是于东信的血。
这才住了手,睁开眼看向于东信,发现他正瞪着一双眼,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她吓得大力一推便把他推到了一边,赶紧爬起来,笨重地往毕倾城身边跑。
毕倾城已经爬起来了,将扑过来的安蓦然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安蓦然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呜呜,那混蛋欺负我!”
毕倾城勾嘴一笑,安慰说:“别怕别怕,你刚刚不是把他杀了吗?我的蓦蓦真捧!”
安蓦然这才从毕倾城怀中挣脱起来,朝于东信看去,见他正倒在地上睁着眼珠一动不动地,她吓了一跳,惊慌喊到:“我杀人了?”
毕倾城再次将她搂进怀中:“没事的,我这是自卫,不算杀人!”
安蓦然这才放了心,肚子里又一阵痛袭来,她痛得抚住肚子,脸色大变地对毕倾城说:“老公,我肚子痛!”
毕倾城也紧张起来,看了眼她的肚子,扶她坐到凳子上问:“是不是要生了?”
安蓦然苦着脸点了点头。
毕倾城喜忧参半,赶紧脱了外套给安蓦然披上,然后支撑着走到门边去开门,打开门,他看了看外面,从这里走出去,还有一段山路,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毕倾城转头看向安蓦然,难道要在这个破地方迎接他们的孩子?
“老公,痛死我了!”安蓦然痛苦地朝他喊,感到下身湿湿的,她伸手摸了一把,一手的水,估计是羊水破了。
毕倾城顾不得去开门了,赶紧跑过去,忍着胸口的痛,将地上的席子清理了一下,把于东信的尸体拖走,再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垫在席子上,这才把安蓦然抱到席子上躺着,脱下她的裤子检查了一下,发现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看来真的要生了。
“蓦蓦,没办法了,只能在这里生了,我亲自给你接生,委屈你了!”毕倾城满脸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安蓦然已经一头大汗了,可想而知,她现在有多痛。
安蓦然摇头,吃力说:“不委屈,老公,孩子要出来了,快!”
毕倾城在安蓦然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将安蓦然的腿屈起,让她打开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孩子出来,然后学着电视上看到的和自己查过的资料一手按在安蓦然大腿上,一边让安蓦然深呼吸:“蓦蓦,来深呼吸,然后用力!”
安蓦然跟着毕倾城提醒,深呼吸后用力,痛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想到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心里又不想死了,再一轮地深呼吸用力,感到下身有个东西慢慢滑了出来。
毕倾城惊喜地大喊:“蓦蓦,加油,孩子的头出来了,我们的孩子很可爱,用力!”
安蓦然脑子里想像着孩子的模样,没感到痛了,慢慢又有了力气,每次用力都感到下身快要被撑开了,痛得她灵魂都要出窍了,她紧紧抓着毕倾城外套,指甲都抓翻了,也感觉不到痛。
“出来了,出来了,老婆!是个儿子!”毕倾城伸手接住了从安蓦然下身滑出来的孩子,兴奋地大喊起来。
安蓦然也感到一阵痛涨后,下身便空了,知道是孩子生了,松了口气想要起身去看孩子。
孩子仰着嗓子大哭起来,哭声异常响亮,毕倾城抱着孩子正喜笑着,视线撇到安蓦然下身,发现还有个头露在那里,他大惊,赶紧拦住安蓦然说:“老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
“啊!”安蓦然大叫一声:“那不是还得痛一次?”
“老婆辛苦你了!”毕倾城捡起地上安蓦然被于东信扯掉的衣服把孩子包起来,放到一边然后再次帮安蓦然接生。
……
康所为终于看懂了毕倾城的用意,趁有警察过来送饭时,他打晕了警察,拿了钥匙开门跑了。
坐了辆出租车便往漠河西去,在路上,遇到了沈雄飞和韩思博,沈雄飞并没有抓他,希望康所为能找到安蓦然他们,因为漠河西只有毕倾城的车,没有人,想必是被于东信转移了。
康所为咬牙,漠河这么大,一时半会到哪里去找人?
沈雄飞想了想提醒康所为:“以前倾城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话?”毕倾城没有把耳机给他和韩思博而是给了康所为,必然是有目的的!
康所为低头回忆,与找人有关的话是什么呢?信号?监控?追踪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