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毕倾城的朋友有酒席的,毕倾城都会安排在景腾,凡是找毕倾城办酒席的也必要景腾,景腾是漠河最盛名的酒店,渐渐的名声大振,毕倾城便提升成了国际大酒店,更加让那些有点名望想长个脸的,都吸引了过来。
韩思博和古诗诗的婚礼,虽然不是最豪华最轰动的,但也足够令漠河那些待嫁女人为之羡慕感动。
毕倾城把安蓦然从车上扶下来,阳光还是仍旧明媚,安蓦然用手托着肚子,身子越发显得笨重,走几步路便会喘气,毕倾城常常心疼得想代她受这罪,可这生儿育女的辛苦无法替代。
“毕先生,安秀,韩先生的婚礼在三楼!”迎宾秀看到毕倾城他们过来,赶紧告诉他们婚礼的位置。
“知道了!”毕倾城淡淡答了句,然后朝耳机里吩咐了声:“注意一下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随时汇报!”便带着安蓦然进了景腾。
三楼宴席大厅,韩思博和古诗诗穿着礼服站在门口,面带笑容地将宾客们一一迎进去。
“先进去坐,谢谢!”
毕倾城扶着安蓦然过去,喜笑说:“新婚快乐啊!”
韩思博和古诗诗纷纷回头,迎上去笑答:“倾城,蓦然你们来了?”
“诗诗,新婚快乐!”安蓦然送上祝福,顺便递上了红包。
古诗诗道了声谢谢,然后接过,给了安蓦然一个大大的微笑。
“思博哥,你要好好对诗诗哦,她可是一个好女孩!”安蓦然有些不放心,必竟古诗诗有过先前和王钧豪那件事,她怕韩思博介意。
韩思博搂了搂古诗诗,幸福地答:“蓦蓦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诗诗的!”
这个承诺,他也想过对安蓦然说,也曾想过,如果毕倾城醒不过来,他愿意把安蓦然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无论有多少困难多少阻碍,他都愿意为安蓦然一肩挑,可是后来,毕倾城醒了,毕倾城是他的兄弟,他即使再爱安蓦然,也不能任其这份感情发展下去,他便快刀斩了这根乱麻,独自受着心伤。
这个时候,古诗诗出现了,她也是那么善良,那么纯真,且温柔似水,让他受伤的心慢慢结了疤,与她在一起,他是惬意而又幸福的,最让他心动的是,她身上也有安蓦然的影子,这便够了……
安蓦然放心了,一个男人敢承诺用生命去爱那个女人,那便是真爱。
客人到齐后,婚礼便开始了,古诗诗主动要求低调婚礼的,便只是请了些朋友近亲吃个饭走走过场,必竟自己有过那么不堪的过去,本来就觉得配不上人中龙凤的韩思博,她不想再那么张扬,惹人非议。
韩家父母一直没有来,想必还在怪古诗诗对高家所做的一切,安蓦然倒觉得这事压根轮不到韩家管,高老爷子都没有责怪古诗诗,韩家没有必要再来迁怒。
韩思博牵着古诗诗走过红地毯时,古诗诗虽然笑得极为幸福,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的,哪个媳妇不想自己的婆家喜欢自己接受自己?
看着韩思博牵着古诗诗走过自己的身边,安蓦然心里也是极为满意的,古诗诗能有个这么好的归属,她就放心了。
安蓦然参加过多次婚礼,早就过了新鲜劲,今天要不是古诗诗结婚,她都不想来,所以吃过午饭她便准备回去,临走前,想要上厕所,她让毕倾城等他一会儿,独自一人往洗手间去。
毕倾城在走道上等安蓦然,刚刚吃完饭,嗓子有些干,正巧有服务员端酒进去,他拿了怀喝,一入口,便觉得这酒味道有些怪,正想问是什么酒,沈雄飞朝他走了过来,他便打发了服务员,和沈雄飞聊了起来。
安蓦然推开洗手的门,里面很安静,灯光发白,有点像晚上。
想必没有人,安蓦然向来喜欢安静,便在镜子前照了照,才推开了一个厕所的门,白色的坐式马桶,清洁得干净发亮,安蓦然刚坐在马桶上,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步子很轻,似乎是怕人发现自己而故意放轻的,安蓦然觉得有些奇怪,谁上厕所还怕人发现?
厕所的门下方有一点点缝隙,可以看到那个人的鞋子,她一直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的,安蓦然心里更奇怪了,上完了厕所也不怎么敢出去,站了好一会儿,那个人走到了安蓦然的厕所前,似乎在等她出去。
安蓦然赶紧退后一步,生怕被她看到自己,诡异的空气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前不久她才看到电视里报道,女厕所有sè_láng,专门偷窥女人上厕所,她不会那么倒霉吧,偷窥偷窥便是趁人不注意偷看,怎么这个sè_láng这么明目张胆呢?
想到这里,安蓦然便有些放心了,想必是哪个客人喝醉了酒,而且看那人穿的鞋子也不像是个男人,她在心里暗怨,干嘛要自己吓自己,景腾是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人根本进不来,今天又是思博哥和诗诗的婚礼,毕倾城肯定加派人手的,真是胆小。
拍了拍胸口,定下心来,她便打开了门,谁知门口站着那个人正一双红眼盯着自己,一头卷发蓬乱地搭在头上,与那张脸极为不相符,安蓦然又吓了一跳,赶紧说了声:“麻烦让一让。”
那人不但不让,还咧开嘴笑了,仍旧红着眼说:“安秀,久违了!”
“于东信!”安蓦然惊喊一声,有些不敢置信。
“是我,我来找你报仇了!”于东信一把抓住安蓦然,拖过来抬手就朝她脑后打去。
安蓦然只觉得脖子一酸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