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的时候,程易樊忍着打电话暴吼损友的冲动,对她说:“我送你回家。”
安宁摇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又顿住脚:“程先生,在相亲宴之前,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刚毅的俊脸露出灿烂笑容:“你终于想起来了?”
她望着那张笑容失了会儿神,下意识握紧包包,那是她紧张的表现。
程易樊没有注意到,接着说:“你曾经和我一起抓过一个小偷。”
“……?”
记忆很快倒带到三年前——
当时的安宁刚才从孤儿院出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小偷别跑。
因为怕小偷伤害孤儿院的孩子们,性子温和的她,毫不犹豫抓起包包砸向冲自己跑过来的小偷。
包里有一本厚厚的英语书,看到小偷头破血流的样子,人就傻掉了,连怎么从警察局做笔录出来的都不知道。
“你是……那个追小偷的?”
这次男人脸上的笑容收敛许多:“从警察局出来后,部队里突然有事情,等事情解决完就联系不到你了。”
她记得当时爸爸用市长的身份,帮她把名字和联系方式都删掉了。
安宁第一次认真地看眼前的男子,看得对方那张万年冰块脸都不禁发红。
“我……脸上有什么?”
她问:“你是部队的?”
他仔细看她的表情,吃不准她的心思,只道:“我外甥在部队,我去看他。”
“哦。”她轻应了一声,继续往外走。
他跟着,犹豫许久,问:“你不喜欢当兵的?”
安宁想到自己的父亲,嘴角多了分苦涩:“嗯,我不喜欢。”
高大男子突然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察觉他没跟上来,安宁疑惑地转身,背着阳光的她纯真如天使。
“程先生,你怎么了?”
——《华丽丽的分割线》——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第一次遇到喜欢的女人,竟然被嫌弃当兵的,哈哈哈哈。”
程易樊看着好友嚣张的笑容,深呼吸忍耐:“她说不喜欢,不是嫌弃。”
“那还不是一样?哈哈哈,老哥,我还是给你找几个靓妹吧,追都不用追。”
男人抿唇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遮挡住某笑得嚣张的视线。
后者脸上的笑容顿僵:“你想干嘛?啊!啊啊……我的饭碗啊!不许打脸!”
许久之后,某被揍男子才敢踏出门。
“你也忒狠了,不就是埋汰几句吗?谁让我妈天天在我面前夸你多优秀、多少女人想嫁。嘶嘶,轻点!”
程易樊随意帮他伤口擦了擦消炎水,一个ok绷搞定。
“kao!不是吧?这样就解决我了?我告诉你,我……”在那双锐利的视线当中,他没胆地住了口,转而自己唠叨:“你在部队受伤惯了,我可是细皮嫩肉,能一样对待吗?丫一会要送我去医院打破伤风。”
“再啰嗦拉你去打狂犬疫苗!”
程易樊烦躁地坐在沙发上,浓密的眉头皱得跟山似的,要吓人有多吓人。
“哥们,你也别绷着脸了,本来就天生讨债脸,那英语老师看到你这样子还不吓跑?”他一边心疼地摸着自己的嘴角,一边埋汰。
程易樊挑眉:“我突然想起来,你给我们订的是什么电影?”
某男gāng_mén一紧,人凌空飞跃却被抓住一只脚,狠狠摔在地上:“哎呦,要命啊,我的鼻子。”
“韩旭航,老子让你订喜剧片,你选的什么破悲情剧?”
被压在地上的男子讪笑:“我那不是为了让你有安慰英语老师的机会吗?怎么样,她有哭得稀里哗啦吗?”
老师一般都很“慈爱”吧?
说到这个,虎目一眯:“她没哭,但是那表情……”说不出来的怪。
“没哭?不是吧,连我这种大情圣看到孩子被送走的时候,都感动的稀里哗啦,你确定她真的没哭?”
程易樊懒得和他争辩,起身整了整领子:“给我安排一份工作。”
“老大,刚买完几万张电影票你又想干嘛?”
安宁下班的时候,看到门口停的那辆银色法拉利,眉头微皱,却还是走了过去。
男人靠在车上默默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先生。”
听到声音立即转身:“下班了?”那语气跟来接媳妇似的。
安宁的手紧了紧包,问:“你来找我的?”
他把烟头熄灭,放进车内的垃圾盒。然后看向她:“我一外甥女想转学到这里,因为和你比较熟,所以想先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额,这样啊。”她也没多想,如果是孩子的事情,会尽心帮忙的。
程易樊点头,打开副驾驶座门:“我们边吃晚餐边聊好吗?”
安宁犹豫了下,还是上了车。
车门关上,一直在暗处观察的门卫大叔走了出来,心想:这安老师的男朋友到底是哪一个啊?
程易樊选的餐厅并没有很奢华,普通上班族就吃的起,毕竟他现在的消费水平要符合自己即将瞎掰的职业。
“想吃什么?”
她随意指了几个青菜,直接切入正题:“你外甥女几岁?”
见她没吃就谈正事,男人闷闷地把菜单交给点菜员,然后道:“十岁。”
“那以前在哪儿读呢?”
“英国。”
安宁挑眉:“小孩子突然换学校都会不适应,换国家读书的话,确实要慎重选择学校。不过我们学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