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凰熙充耳不闻,一副没有心思理会二皇子妃的样子,深呼息一口气,她的手已是抵住那扇门,只有一用力,里面的肮脏龌龊就会现形。
就在她用力将门狠狠推开的时候,身后有匆忙的脚步声,“大家都挤在这儿做甚?王妃,可是不舒服?”
李凰熙与二皇子妃闻言同时转身,一副吃惊的样子。
拓跋晏无视周围贵妇人惊呼的表情,急忙走到李凰熙的身边扶住她的胳膊,紧张道:“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睿王?你……”二皇子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想问他怎么不是在屋子里头与杨朵朵交欢吗?但细思这话又有不妥,忙忙打住,这时候她也一团乱了,那在里头的男人是谁?
李凰熙的眼睫毛来回眨了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似松了一口气。
“你可别吓我?哪儿不舒适?”拓跋晏一脸慌乱地伸手按住她的额头,这会儿忆顾不上礼节。
李凰熙急忙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
就在此时,一声压不住的吼声传来,“啊……”
在场众人都面面相觑,这fēng_liú韵事的男主角已经排除了拓跋晏,而杨朵朵的侍女就在外头把风,杨朵朵必定在里面,那与她欢好之人?这么一想,她们又一脸的好奇,同时也暗含一抹蔑视。
杨朵朵虽说嫁过人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是又再定了鸳盟,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偷人,那是不将五皇子放在眼里嘛。
拓跋晏的眼睛一眯,似有不善在里面流转,李凰熙抓住他的手,他却轻轻地拨下妻子的手,然后一脸沉着地大踏步迈进去。
“睿王,你要冷静一点……”二皇子妃忙又咋呼道。
李凰熙忙抬脚跟在后面,那表情与前方的丈夫同出一辙。
里头的交欢的两人似乎没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仍在维持欢好的样子,竟是迫不可待地在地上就办起事来,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化不开的情事味道,诏示着众人之前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肉搏战。
那赶紧跟上众人的小蛮在后头顺势看去,自家小姐一身白花花的肉落入眼中,那嫣红两点是遮也没遮,头发散乱,脸上更是一片春情荡漾绯红不已,身上压着她的人同样是没穿衣物的男人,那男人的头发也极散乱遮住了容颜,让她一时间看不清是何人?
只是她不用多看,就知道那人不是小姐的未婚夫,目光赶紧看向拓跋晏,这时候她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身子一软,她晕倒过去,只是她人卑言轻,没有人往她那个方向多看一眼,更有甚至为了看到更多细节,一脚就将她软绵绵的身子踢开。
杨朵朵仍兀自在那儿低吟着,这声音听来颇痛苦,只是落入众人的耳里只当她意犹未尽,不禁骂一句人尽可夫。
而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子被她一推,身子倒向一边,男人的身子落入众人的眼里,顿时大片的贵妇人都羞红了脸蛋,有部分人赶紧转过身去,更有人大方的欣赏着皇子光裸的身子。
没错,这人是皇子,并且是拓跋晏的四哥,鲁王拓跋渊。
二皇子妃在脸红惊讶过后,身为嫂子的她立刻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赶紧指挥着人上前给四皇子遮羞。
拓跋晏一把将二皇子府的下人推开,上前蹲下身来与自家四哥直视,“四哥,你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他的声音一响,头脑晕眩的杨朵朵立即回神,此时的她环视一周,看到有那么多人在场,而自己酸痛不已的身子却提醒了她刚才的好事,她忙用手遮住脸面,“啊——”
这一声惊叫几可掀翻屋顶。
皇宫内苑,嘉元公主正与明祯帝相商,看着兄长冷然的面孔,她不禁有几分泣意道:“皇兄,你还在怪我么?”
明祯帝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妹妹为好?她就不能让自己省点事吗?掩下心中的烦乱,“嘉元,为兄自认待你不薄,你又何必到我面前摆这样一副脸孔?”
嘉元公主飞快地斜睨了一眼自家兄长,“皇兄,你果然不再待见我了……”
“朕若不待见你,你还能再进宫来?”明祯帝怒道,“朕的容忍是有限的……”
“你若对我好,待见我,就不会至今也不为你的外甥女着想,你可知开阳的人是如何嘲笑朵朵的?她的婚事已经一推再推,我就朵朵这个女儿,这一辈子怕是不会再有子嗣了,看她这样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过……”嘉元公主哭诉道,不停地喊着冤屈。
明祯帝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朕又不是说不给他俩办婚礼,现在开春事忙,迟些再办也行……”
“迟?还能怎么迟?”嘉元公主步步进逼,“我知道你为了兽苑那事怪她,朵朵并没有错,有错的是我这个母亲,她只是代我受过而已。”嘉元公主的神情似乎因为提到女儿而平缓了许多,她叹一声,“皇兄,你总是道我对阿晏不好,其实你这回真是错看我了。我承认我与阿晏因他生母白妃而有嫌隙,但我嫁朵朵给他却是没有半分私心的……”
明祯帝是十分理解自己这妹妹,她这话信个半成即可,浓眉皱了皱,“此话怎讲?”
嘉元公主上前站在兄长的面前与他直视,“阿晏今年多少岁?皇兄可有算过?”
明祯帝明显一愣。
嘉元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