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是你有何打算?而不是我们该怎么办,拓跋晏的身体瞬间僵硬,她又要打算离开他了?
立即他坐正身子定定地看着她此时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容,她没闹没吵没哭,甚至没有上次知晓他身世时情绪的激烈波动,她的两颗如墨玉般的面容倒映出他有些惊慌的身影,他有些急切地双手抓紧她的双臂,着急着想解释什么,“凰熙……”
李凰熙伸手捂住他的嘴,正色严肃道:“阿晏,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拓跋晏到嘴的话又咽回喉咙里,这回他的神情镇定下来,刚才那一刻的惊慌离他而去,伸手将她环到怀中,她也乖顺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两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其实对对方都了解甚深,经历过一次感情危机之后,他们似乎离对方更近。他闭上眼睛细细地回想着她的问话,这里面没有猜疑没有质询也没有她要离开他的征兆,但却隐隐有种你若没有计划那我就要先动手的宣告在里面。
想明白后,他方才睁开眼睛笑出声,轻推开她,大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眉眼,“凰熙,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知道,阿晏,身为你的妻子我对这一点还是有信心的。”她的手握住他的游走在她脸上的手,轻语道。
他的笑容更见随心,带着几分心事尽去的惬意,“我知道你明白,不过我仍是要跟你交代一声。”深呼息一口气,将嘉元母女尽其所能留下他的事情一一道来,这其实都是明祯帝的旨意,随后又道:“凰熙,我没有做声不代表我认同父皇的做法,也不代表我要妥协,硬碰硬不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杨朵朵毕竟太小看我了,也许嘉元公主不爱她,但她毕竟是她的母亲。”此刻他的表情有几分冷酷与不屑。
全天下没有会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不幸的母亲,拓跋晏虽然没有享受过一天母爱,但却是知道母亲可以为了子女牺牲一切,杨朵朵将她自杀逼他就范的行为全推到她生母的头上,可见她其人的卑鄙。
李凰熙静静地听着他诉说,那二、三皇子妃不停地拿着这几天说事来挑拨她撒泼惹怒明祯帝,从而丢了性命更好,这些隐暗的心思她怎会看不真切?杨朵朵也自以为聪明,以为用自杀来要胁他留在杨府几日就能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未免将他们的感情想得太肤浅太不牢靠,她不是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在一起,又共同经历过什么。
他没让人通知她,代表着他会自行解决,更代表着这件事还没有严重到需要她忧心,而她只需坐在一边做壁上观即可。
果然,他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他的打算,这时候他不打算再瞒她的态度让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手指卷着他鬓边的碎发,表情很是温柔,只是没想到他们处理这事的法子倒是出奇的相似,只不过他到底比她仁善了些。
拓跋晏说了一会儿,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红唇,这三天里他甚是想念她,没有一刻停歇,只是他不好做出大反应让嘉元母女起疑心。
帐幔里一时之间春色无边,外头端着早膳正要敲门的夏荷倾耳听到里头的声响,脸上顿时如着火般红透了,赶紧端着早膳离去,想到之前乌云密布,以为少不得要下一场暴雨,哪知这么快就天晴云朗。
不知过了多久,李凰熙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身上,因为情欲的洗礼,她的身体皮肤泛着诱人的粉红色泽,衬得那张明艳娇丽的面容更是迷人,至少她的丈夫忍不住又用唇膜拜了一番。
她轻推了推,“别再来了,不然你又该难受了。”到底不能真枪实弹地欢爱,看着他难受她心里也不舒服,只是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快点养好,这么一想她打算待会儿找神医问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他之前非要攫她到北魏来的那一丝怨恨慢慢消失,经过杨朵朵之事,她终于明白自己是不能容忍他的身边出现别的女人,以前居然会以为看不到就能接受,现在才知道这想法有多么的天真。
拓跋晏揽她更紧了些,将她的身子一翻,唇吻在她的美背上,那儿的凝脂滑肤让他爱不释手,呢喃着她的名字,“凰熙……”
她轻喘出声,目光看向窗棂处照进来的阳光,这才留意到现在是青天白日,他们两人却窝在床上,算不算白日宣淫?这么一想,她笑出声来。
这银铃般的笑声让他从情欲中回神,“笑什么?”
她回头撇他一眼,在白日看他现在头发散乱的样子有几分不羁,身子一转,她的yù_tuǐ轻轻地摩挲他的小腿,上面的毛发摩来痒痒的,却又万分舒服,莺啼鸟啭了一声,“阿晏,你那计划还是让给我来进行吧,干这事我比你更容易让人上勾,杨朵朵打我男人的主意,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再说我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阿晏,你说是不是?”她的眼眉一挑,面容看来娇俏,但眼里的狠意却是半分做不得假。
拓跋晏的眉尖收拢,情欲瞬间消散,翻身躺到一边,“你的身体还没好转,不宜动心思,凰熙,我不想你纠结,所以这事……”
他刚想劝她丢开手不理,哪知她却迅速伏到他身上,吹了一口气到他的脸上,霸道地道:“她敢觊觎我的男人,就要敢承受我的报复,我也没冤枉了她。再说这几天我可是极其收敛了性子,你还不让我发泄一下?阿晏,你好生狠心,也不怕我憋出内伤来?”
她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