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妃心中将信将疑,脸上却不敢表露,只能应声“是”,对于婆母选择在自家儿子的周岁宴上搞这阴谋,她就没赞同过,那天本应是好日子,到头来却染上了血腥,那千金小姐是怎么死的,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知道?
纪妃端起茶碗轻茗了一口,看到儿媳妇还站在原地,脸色一板道:“还有事?”
“婆母,忠王府送来的那两个女人如此处置?”再三思量过她还是问出了口,今天见着那两个女人,长相妖娆,身段娇美,在给她行礼之时一副狐狸精的样子,总之她怎么看都怎么不舒服,怕这样的女人勾去了丈夫的魂。
对于丈夫的房里人,她都安排得很妥当,绝对是不能让她感到威胁不舒服的人。
“什么事不操心,你操心这事做甚?现在是许儿重要,还是那两个贱婢重要?再说女人的心胸要宽广一点,你是正室,就要有正室的样子。”纪妃劈头骂道,明明她对于这两个女人了断论,但对这儿媳却是不明言,看她难过,她这守了二十几年的寡妇竟觉得心理平衡了许多。“再说不过是两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你又何必放在眼里?”
静王妃心中也有火,“婆母训得是,只是忠王府这回做得太过份了,哪有在许儿的周岁宴上送上这样的礼?”
纪妃其实很享受儿媳吃瘪的样子,眼眉微挑了挑,这个蠢儿媳其实也没有蠢得彻底,她这几句抱怨的话倒是让她茅塞顿开,讥笑一句,“说你蠢你还真蠢,他砸你的场子,你不会砸回来吗?”
静王妃两眼不解地看着婆母,有时候看到这婆母这样笑着,她就想一巴掌抡过去,看你丫的还装不装,只是到底不敢。
李凰熙的车驾到了宫里就必须要步行了,慈宁宫这儿的路径她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大多的宫女太监都认识她,所以看到她都会退到一旁行礼,等她经过了才会起身。
临近偏殿的门口,有小太监值守,看到她正要进去通传,她听到殿里面有声音传出,朝那个小太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明福公主的声音不响,但却让她听得真切,“皇祖母,臣孙以为这次针对凰熙堂妹的谣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无风不起浪。”
“哦?那瑷熙认为这风从何而来?”隆禧太后轻声道。
里面似乎静了静,好一会儿听到明福公主道:“皇祖母,臣孙觉得凰熙表妹的行事有些怪,明明是未及笄的姑娘,但行事偏又不像,明福养在皇祖母膝下也未曾学到一二,她倒好,在湖州的穷乡僻壤就能变得如此精明了?皇祖母不觉得怪吗?还有……”
在门外的李凰熙听着这堂姐说着诋毁自己的话,心中狠狠一跳,细思了进京的行为,到底还是百密一疏,重生后的种种到底让人往精怪身上推,后背微微有些凉,更竖起耳朵去听隆禧太后会怎么回答。
好半晌后,这位最近颇为宠爱她的皇祖母却是没了声响。
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久久没有声响,莫不是隆禧太后也心生猜疑了?思忖了片刻,朝那小太监示意,此时通传声响起。
李凰熙的到来打断了隆禧太后的思路,看到这个丫头娉婷地走近来,微微眯着一又有些发黄的眼睛看着,停在她那张娇好的面容上。
“凰熙堂妹可来了?”明福公主反而亲热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连我这个在深宫里面的堂姐都听到了坊间的传闻,堂妹昨儿怕是彻夜未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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