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让备了马车,郑钱让小圆子抱着牵情一起出了王府。
对于默然与叶飘的地址,郑钱没打算隐瞒。与其偷偷摸摸弄得和做贼一样,不如大大方方的去就是了。王府里那些明着暗着的眼线不知道有多少,防不胜防。即便是传到了祁承祥那里也是无所谓的。默然是一个‘死人。是一个顶着英雄名义死去的人,大央的体面比什么都重要。只要默然不承认自己是默然就是相对安全的。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比较偏僻的院落。小圆子敲了门,叶飘看到门口站着的郑钱有点意外,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将她这个不速之客迎了进去。
不大院落,被叶飘都包了下来,作为他和默然的临时住所。
打量着这院子里的景致,郑钱随口问道:“默然不在么?”
“冉墨。”叶飘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语气说不出的轻柔:“他现在是冉墨,默然死了。”
郑钱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的,这样对默然来说更安全。
“他不住在这里,每天到了晚上他就会回行宫去安置。”叶飘将郑钱让到院子里的小石桌前坐下,泡了一壶新茶放在了桌上。随意的就像她是他的老友。
郑钱喜欢这种相处的感觉,平实而不做作。
拿起茶杯来,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郑钱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先等女帝陛下回来,他在东洲那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总要说一声才能离开的。帝都,我们是不能久留的。”
“默然肯和你一起离开啊?”郑钱的八卦热情又被点燃了,她就是好奇,两个男人的爱情会是什么样子的?
叶飘瞟了她一眼,没有回答。那脸上分明写着:你这个问题好白痴哦!
“嘿嘿,”没有八卦到内幕,郑钱只好作罢:“你的脚伤如何了?”
“有他在,这点伤算什么。已经是全好了。”叶飘语气掩不住的得意,完全就把人家小张大夫的救治给忘了个干净。
“切~又是一个白眼狼!”郑钱撇着嘴嘀咕道。
“不一样的,你们的好我会记着,大恩不言谢。只要我叶飘能逃过这一年的劫难,总是会有机会报恩的。”叶飘说的认真:“他不一样的,这世上在没有一个人比他更了解我了,他医术也是极好的。若要图那名利,小张大夫算什么……。”
郑钱撇了嘴,懒得和他抬杠,你脚伤得连路都走不了的时候,是人家小张大夫救得你好么?情人眼里出西施,恋爱中的男人比女人更不可理喻!
院门被推开,依旧一身黑衣戴着帏帽的默然走了进来。
叶飘赶紧起身迎了过去,接过他手中摘下的帏帽,不满的说道:“不是说不戴这个面具了么?你怎么不听话?”
“一到这巷子口我就看见端王府的马车了,想着就是藏真过来了。”默然语中带着笑意,却侧头瞪了立在旁边的叶飘一眼:“早几天就传了消息来,我不是告诉师兄了女帝陛下就要回京了。你就看着我张丑脸这么不待见么?若是我真烧坏了脸,你可怎么办?”
“嗯?”郑钱好兴奋啊,她饶有兴味的看着两个人说话。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么?难不成俺这小竹马翻身了?
“哪有的事,你总是这么小心眼儿。我还不是怕你戴着这劳什子热么。”叶飘满脸堆着笑意,一副讨好的样子,那感觉真像一只摇头摆尾的宠物狗啊,只可惜默然是明白滴,这厮绝对是一只大尾巴狼。他想的,就是随时扑到自己,然后把自己吃的渣都不剩……
不理叶飘的摇头摆尾,默然直接走到郑钱身边坐了下来问道:“藏真是有事吧?”
“呃~”郑钱拍了一下脑门,光顾的看热闹,都忘了正事了。于是她整了一下思绪,将翩翩说过的话又说了一次,听得默然眉头紧锁。
待她全部说完以后,默然将桌上晾着的一杯茶递到了她的手里,想了想才说道:“这无心是很霸道的毒药,非牵情不得解。听说这种毒只有宫里才有的,最近几年更是绝迹于江湖,极少听说了。那日我给寿王殿下诊过脉,他那毒是胎里带的,难不成……”默然压低了声音说道:“难不成是有人要害云容夫人?”
默然说的这些郑钱早就想到了,但是她不敢说,想想周皇后鬼一般的生活,皇宫里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觉得意外了。
摇了摇脑袋,将里面的可怕的阴影摇走,郑钱对着默然说道:“不该想的事还是不要去想,我只问你,有了牵情能救猪头…。不是,能救寿王殿下么?”这个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至于别的,郑钱没那么好奇,时刻牢记安全第一,好奇害死猫!
“我要再去给他诊一次脉,才能配置解药。其实,解毒没有多玄奥的,最主要的是认定了那毒药的成分,其余的就好说了。”默然说的谦逊,但听到郑钱的耳中无异于天籁!一直了解他的性格,即便是能做的很好的事情也会说的保守,完全不会胡乱吹嘘的。他肯这么说,已经是有把握了。
“好!我的牵情都带过来了,就在外面的马车里。我让小圆子给抱进来。”郑钱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藏真,你坐着吧。让叶飘去就是了。”默然脱口而出的话,让郑钱又瞪大了眼睛,果然是当家做了啊。连气势都不一样了呢。
叶飘听话的站了起来,负着手向门外走去,不一会儿就抱着那盆牵情走了回来,送进了屋里。
“王妃!”小圆子白着一张脸从门口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