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院的厢房之内,女子发丝披散,双眼微眯的趴在绫罗软榻之上,在她那纤细的腰肢上一双有力的大掌正有规律的上下来回揉捏。滑动的大掌那不疾不徐,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床榻上的人舒服的直喘。
见原本挣扎不已的小人儿此刻一脸享受的模样,坐在床边男子的眸中带着一缕似有若无的笑。
感受着腰上的力道,如歌心中却是万分的感叹,这厮给人按摩的手艺真是了不得,早上起来酸痛不已经过几下按动现在当真是舒服的紧。
唔,别人都是伺候夫君来着,自己这样的是不是有些放肆了。
扭过头偷瞄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子,那俊逸邪肆的脸上满是宠溺的柔光让如歌心随着那眼中闪动的光芒而一晃一晃的。默默地扭过头,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拍了拍床脚下亦是打着小哈欠的雪狼那白绒绒的脑袋,没过多久便又沉沉的睡去。
听到房内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声,男子手上的力道慢慢放缓,轻轻脱下脚下的靴子,侧下身来躺在床榻的外围,将床榻的上的人慢慢移到自己的怀中,拢了拢她那散开来的发丝,与之一起依偎闭目浅眠。
在窗外柔和日光照射下,房内两人一兽俱是一阵好眠。从世子府内过来请安的老管家与王嬷嬷等人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这般的场景,会心一笑,慢慢退下。
不知睡了多久,如歌睁开朦胧的双眼,望着眼前放大的俊颜,闻着男子周身淡淡的冷香,心中莫名觉得心安。轻轻的描画着男子睡颜,留意到那依旧带着几分不正常淡紫色的唇。一只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搭上男子浮沉不定的脉搏。
一阵探听之后,除了饮食不规律引起的肠胃脾虚,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问题。不过中过蛊毒的人或许会有一些不一样,调理身子是必要的。轻轻的挪开放在腰间的手臂,透过那半开的纱窗,看了一眼外面日头高照的天空,已经快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穿上放在一边的鞋子,走到厢房右侧的檀木雕花纹凤凰图样的梳妆台前,简单的梳妆,随手取了一根珍珠簪子插在头上后,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
厢房内地板上趴着的雪狼两只尖尖的狼耳晃动了几下,觉察到如歌的动静,紧跟着蹿了出来,扭头望了望后头还在睡眠当中的萧夜玄,遵循有奶便是娘的原则,异常狗腿的选择了跟在了如歌的身边。
厢房之外,青儿等人见自家主子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如歌让青儿唤了世子院中管事的大丫鬟领路,带着人便向世子院的小厨房走去。
方才走到小厨房门口,里面阵阵的说话声便传进了如歌的耳中。抬眼望去,便见除却洗菜刷锅的厨房下人,几名妇人围拢在一起,说话说得好不热闹。
“张嬷嬷可真有福气,女儿长得这般的水灵,又懂得养颜的方子。听说方才进府不过数月就得了王妃的眼,做了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现在又给你这个老子娘安排了这么一个好差事。将来指不定王妃就抬举她,给世子做个妾什么的”。一名粗使妇人极为谄媚的给坐在一旁一张放着一盘精致糕点的方桌边上,边喝着茶水吃这糕点边指挥着小厨房众人洗菜干活的中年妇人打着扇子,说着讨喜的话。
“呵呵,这话说得是,我那女儿在十里八乡都是一朵花,我那没眼力见的死老头子说是要把她许给邻村木匠。幸好当初我极力反对,要不然,那我可真是折了老本了”。听到粗使妇人说的话,嬷嬷张氏一身舒坦。
“那死老头子还说什么宁为寒门妻,莫为高门妾,说的都是屁话,谁会放着金屋不要非得住在漏水的茅草屋子里才舒服的,我那闺女可是有福气的,怎么会一直呆在那穷乡下”。
穷乡下,你不都是从那生出来的吗?忘本的东西!早年也不知道是谁把女儿给卖了,如今还想借着女儿的光攀龙附凤。在那边刷着锅的厨娘一边刷着锅,一边小声嘀咕。
这厨娘原是张嬷嬷的同乡,对她的情况最是了解,这张嬷嬷原不过是乡间的野婆子,挣不上钱银,还偏好赌,家中是家徒四壁,最后欠了一屁股债,就把女儿卖给了歌舞坊,如今好不容易这闺女被好心人赎了身送回来了找了份好活计却又盘算让长得水灵些的女儿给世子爷做妾,真真是不要脸,真是可怜了老张头,如今一身的病,儿子不孝,婆娘不贤,如今也没个人看顾。
“也不知道咱们的世子妃到底是什么模样的?那可是世子爷用二百八十抬聘礼娶回来的正经主子,一定是比那个什么豆腐西施还要美吧?”。
听到粗使妇人对世子院女主子的夸赞,坐在桌边上的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长得美又怎么样,那要能生才行,你瞧瞧那二少夫人,都进门这么些年了,别说生儿子了,就连个蛋都没得下。做个进府的时候我都瞧见了那世子妃腰细的跟个棒子似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不像我生的女儿,一看就是能生的。就像我生了三个儿子才有了这么一个闺女,她随我,错不了······”。
端着茶壶穿得一身体面的妇人还在侃侃而谈,却发现面对着自己的几名妇人一一退到了一边,冲着自己直打眼色。转过头,便见一名穿着正红色绣银线莲花,梳着玲珑发髻,头戴一根上等南海珍珠簪子长得极为出色的女子走了进来,在女子的身后站着的是两个从未见过的大丫鬟还有世子府的陈管家,还有一头乍眼看去体型不小的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