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君若云说的不孤单,真真是不孤单极了,只是,这老太婆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
原先将自己当做君家人,一直在努力,如今再听这君老太之言,只觉得自己像工具,竭尽全力向前走,却让将她是工具的人始终觉得不够不够,催着赶着也要让她出尽最后一分力。
君柒不客气得当着老太君的面就是笑了,那笑声带着嘲讽,除了嘲讽之外,便还是嘲讽,她甚至是后悔自己当初要将这老太君从青灯居里请出来,更是后悔当初为何要将这老太君的身子给治好。
如若这老太君病重死了,君枫林又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府里没有什么人能主持大局,到时候自己逐渐掌握,也无须在这里,受这老太婆的气了小人物的英杰传。
不过,这样的话,却是对于自己一下子将这君家震住不利,需要的时间与精力也没有当时直接将老太君从青灯居里弄出来来的方便。
都说一个想法存一个时间,这话倒是一点没错,摆在现在,君柒倒是不愿意来与现在的这个老太君有任何的瓜葛联系了,世人将这君家老太当年的事传得太过于传奇色彩,等她真的解除了,才知道,也不过是一个有着铁手腕的庸人。
当然,她君柒也不是什么好鸟,指不定也是一些人眼里的庸人。
老太君见君柒忽然便是轻笑了一声,停住了原先想继续说下去的话,深皱着眉头看她,那胶着君柒的眼神,可谓是如胶一般,粘得牢牢地,虽似漆,却是满满的不悦。
“你笑什么?”
显然,老太君对于君柒的反应很是不悦,直直便是问出声来。
屋子里的烛香弥散着,充斥着这整个屋子,迷雾缭绕里,一些人的身影看去神秘而难测,就如同此刻,老太君看不懂面前这个向来就是不在自己掌握中的占据了自己孙女身体的神秘女人。
季云姑姑在老太君身边照顾了多年,自然是最懂得老太君的人,老太君一丝一点的变化,都不会逃脱开她的眼睛,站在老太君身边,感受着老太君身上发出的慑人的气息,不禁心下着急,
然更着急的便是感受着那一股来自五小姐的同样不属于老太君的慑人魄力,两股力直接的相撞,不到最后不知道最后胜利的那个人会是谁。
季云姑姑是喜欢君柒的,跟着这君柒也是出过府,了解过她的为人,以及这五小姐的聪慧也是体会过,她膝下无女也是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一直是孤女一人,看着君柒这样一个灵慧的少女,自是喜欢,季云姑姑却也是忠于老太君的,是以她最是不希望这老太君与君柒两人会对上,是以,方才在青灯居外面的时候,才是会在君柒面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
“回祖奶奶的话,君柒笑的,自然是祖奶奶。”
说道这里,又好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她又是低笑了一声,这青灯居里的窗子紧闭着,一点风都透不进来,屋子里又是燃着烛火与香,空气沉重浑浊而令人难受。
君柒这话一出,老太君的心里就好像有一只猫,在抓挠她的内心,令她不耐而不安无来由的。
这样一个岁数是她几分之一的毛娃子,却是对她实实在在地造成了一定的威胁。
不过,老太君也是见过仗势的,这一点又代表什么?始终不过是个毛孩子,何况还只是一个占了自己孙女身子的孤魂野鬼罢了。
老太君这时候倒是一点也没记得当初君柒将她身子治愈,将她隐于胸臆之间的污浊之气排干净之时的舒爽了,只记得君柒只是一个对她造不成影响与破坏的孤魂野鬼了。
她怒气冲冲而气势凛然,
“你不过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占了我孙女身子的孤魂野鬼罢了,哪里来的胆子,竟是敢笑本夫人!”老太君敲了敲身边的拐杖,那拐杖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沉重而压迫。
君柒听到此,又是笑了,然笑过之后,脸色却是极其难看,整张脸便都是黑了下来。
原先以为这老太君只不过是自大惯了,没想到却是想过河拆桥,等自己嫁给明奕后,这君家的内务事情,她定是再也管不得多少,自然也不能如原先所说的那般,将这君家扶持上去,重新坐上帝都的名门望族,重新搬回处于帝都大街的君家大宅。
是以,这老太君才是打得这主意,君家有庶女做陪嫁丫头随她一起嫁入皇子府,那两个庶女姐妹无疑可以当做老太君的眼线,帮助这老太婆能随时掌控监视自己,更是想趁着自己嫁给明奕之前,再好好利用自己这未来皇子妃,又是治好太后娘娘的神医名号,让已经在帝都名声逐渐恢复的君家,再是辉煌一把极品相师。
君柒自问自己一生自律惯了,也是做惯了出主意的那个人,更是习惯了不畏任何而朝前走,但,自那件事起,她也是厌恶惯了被人摆布,也厌恶惯了,为人打通道路,最后自己也是成为铺在道路上的尸首的自己。
是以,老太君这一招,用在现在的自己身上,用在这整个君家也不过一个君安氏这个亲娘,从未有过的亲娘她放在心上以外,任何君家的人其实对她来说不过过路人的自己身上,显得有些拙劣了。
“君老夫人,我是君家嫡女也好,我是孤魂野鬼也好,您不能改变的事便是,”君柒顿了顿,折了个身子,背对着老太君,
“我既然能让君家情势稍稍好转,那,我自也有能力,将这君家,重新打回原形,甚至,还比不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