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奕,正在清阁好整以暇地等着各路人马。
另外,此时帝都城里的三王府里,也是热闹纷呈,今日,三王曾今倾心的女子,在帝都遭人挟持,恰好三王路过,救了她,此刻,月芙正躺在三王府的床上,未醒。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按着轨迹进行。
只是,就是不知道,这轨迹,是谁铺成的。
明筲此次来大宇国,带的人本就是不多,当听闻大宇夏帝亲自赐婚与自己的兄长与那君家女后,心中不满至极,不仅是对大宇夏帝的不满,更是对明奕的不满。
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挂着金澜皇族名头的人,实质上,早已与金澜皇族脱离了关系,十年不回去,金澜皇室,早已当做没有这么个人,既如此,这与君家的赐婚,他要来作何,现在最关键的,最需要赐婚的,根本不是明奕,而是金澜皇族!
他可不相信,是这皇帝自动自发地去赐婚。
大宇夏帝又不傻,这君家的事情,不会不知道,如若真的夏帝想要赐婚,那也必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会轮到这明奕?
是以,明筲心思转个几圈,就明白,这事,是谁在捣乱,除了明奕自己提出的,又会有谁呢?
明筲去清阁的时候,清阁那儿还都是安静的很,白天不开张,是这一条街的规矩。
不过明筲当然知道,该去哪里找明奕。
他今日来此,一个护卫都没带,只身一人,穿的是低调的灰衣,是金澜的服饰,劲装束身,将明筲一身好身材尽显无疑。
绕过清阁,到了清阁后门处,他想了想,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
节奏规律的两声,里面却半天都没传出来声音,明筲在外面等了等,自以为已经给足了自己这位兄长的面子,便是毫无顾忌的飞身一跃,跃进了清阁后面这院子里。
脚刚落地,一抬头见到眼前的景象,便是一怔,
这清阁后院的景象,是再熟悉不过的模样,对于生活在金澜国皇宫二十余年的人来说,此刻看到眼前的场景,无疑是震惊的。
于他面前的场景,不大,却是缩小版的金澜皇宫御花园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就连那小桥流水,那假山荷池,都是一样。
明筲不知道,明奕是花了多少心思,将这里弄成和金澜皇宫御花园一样的,也不知道,已经离开金澜国十年的明奕,是怎么将这里改造出来的。
当看到这些景象的时候,明筲对明奕那种从心底里的鄙夷,减少了些,在外乡,看到与自己故乡,与自己才能从小长大的地方一样的地方,心境总是不一样的。
是以,当明筲看到那站在荷池旁,背对着自己的明奕时,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这会儿,都是柔软了许多。
“三弟,没想到,你会来这你最是不屑的勾栏院里,与我见面。”
率先出声的不是明筲,倒是明奕。
明奕并没转过身来,依旧穿着一袭黑衣,暗沉无光的黑色缎面衫,身上没有一点花纹点缀,最简单极致的黑,却丝毫掩不住他身上的明艳,不可想象,若有一天,明奕褪下这一身黑衣,穿上华丽的锦袍,又会是怎样一副华艳气息。
他的声音听不出半点的情绪,只觉,明奕只是在陈述一件极为普通不过的事情。
明筲被明奕抢了先机,这会儿竟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两人之间,有一段十分诡异的沉默,静谧地让人不安。
“你心里恐怕是如明镜,清楚明白的很,”明筲到底是忍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他朝明奕走了两步,在他的身边,并肩,一齐看着荷池里空荡荡的水面,
明奕的眸色有些深,始终明艳倾城的脸上,挂着淡笑,那笑容却如同远空而来,摸不到看不清的笑容,只看着那笑容,便觉得永远捉摸不透那样一个人。
“三弟的意思是?”
明奕扭过头,看着身边一脸刚毅,直直瞪视着他的明筲,问的慢条斯理,悠然的神态动作,都让明筲有一种错觉,错觉他只是明奕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可回过神来时,又想,明奕只不过是金澜国丢在大宇国的一个弃子罢了,没权没势,金澜国的势力,他占不到一丝一毫,是以,就算是棋子,那也该是他明奕是一枚棋子,而不是他。
“皇兄,这指婚,怕是你自己向皇上索要的吧!”
明筲也不打算将话点挑明了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信明奕听不懂。
可就算别人听懂了,那也不会就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三弟如何得知?”明奕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微微挑起的眉,那双狭长含惊的凤眸里,都是对明筲的惊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兄此举,你我都明白,目的究竟是什么。”
明筲见明奕如此坦荡的算是承认了,这语气里,又是带上了原先的对他的不屑,
“你既然已经是承认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这君家女身上有什么,想必皇兄也是知道,你既然出自我金澜皇族,那这日后得到的东西,自然也要给金澜国。”
明筲看着眼前的荷池,看着不远处的假山,即使心中再不愿承认,自己还是要叫明奕一声皇兄,这明奕,始终还是金澜国的二皇子,既然如此,那就有责任,给金澜国带来最大的利益。
这是每一个金澜国皇室族人该做的。
“三弟在说什么?”明奕听完明筲这一番话,神色从惊讶,变成了惊恐,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