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使应下,转头就是朝金澜国的方向驶去,离开了明筲王暂居的别院。
只是,那信使才出了大宇帝都不到一里地,便被人拦下,眩晕后,他怀里的信,便被人截了下来。
截下那信之后,不出几分钟,便有人重新在他怀里塞了一封信回去,同时,使了点手段,便让那昏倒在地上,马匹孤单地在一边甩着尾巴的信使弄醒。
那信使醒来后,一点都是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自己怎么会昏倒在地。
在迷茫了一分钟后,便是赶紧将手掏向怀里,见怀里的信还在,便是舒了一口气,朝左右看了几眼,赶紧骑上马,自己可不能耽误了三王爷传信回去的,不然在自己这里出了问题,三王爷追查起来,自己就难咎其辞了。
这么想着,那信使根本没有多想自己昏倒在地上,马也没丢,信也没丢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了,赶紧就是策马狂奔。
是夜了,天空中的迷雾,却未曾散去,依旧看不到迷雾下被遮挡的月色,依旧看不到星辉满空的样子,只有冷风一阵阵吹过,将人的脑子吹清楚,却是吹不走这花街里的暧昧,吹不灭这里高挂的灯笼。
白日清阁里热闹过了,到了晚上,却是依旧基情不退却,到处都是娇喘声,男人的娇声,男人的低吼声,还有琴瑟相谐的乐声。
高雅与低俗,在清阁里,是共存的。
世人都知,这金澜国二皇子是这清阁里的头牌,这清阁里任何一个小倌,那都是没有金澜国二皇子生的美貌的,那身段那眼神,也都是比不得金澜国二皇子的。
每一天的晚上,清阁里最热闹的事情,不是介绍新人,也不是什么新奇的节目,每一天的晚上,清阁里最是激动人心的,便是金澜二皇子夜落谁家,是谁能包了二皇子的夜,那这二皇子便是属于谁的。
是以,每一天晚上,尝遍清阁里所有倌人身体的公子哥们,都是卯足了劲儿,想得到那看去便是销魂艳丽的二皇子的一夜的。
但是,已经不知道多久了,那二皇子的夜,每一夜,都是被人包了的,没有人的出价,能出的过那人,每一夜,各家公子哥们都是眼巴巴得看着那绝色美人勾着媚笑,一部一生姿,一回首之间便是百媚生地走向那三楼固定的房间里。
房门一关,里面的场景,便是与世隔绝了,清阁里没有得到二皇子一夜的人只能捶胸顿足眼馋不已,红了眼的发誓第二日定要一掷万金,得到那美人一夜,可每一次每一夜,那金澜二皇子都是夜落那神秘人。
人家钱多,权势大,曾经有人与他叫板过,结果,那年轻的公子哥当天晚上便是四肢筋骨尽断,整个人已是如同废人一样,就是他象征男人的地方,也是缺了一个子孙袋,那地方染着献血,而那公子的手里则是捏着一枚鲜血淋漓的宝贝子孙袋。
当下,那公子哥的家人便是来接了他回去,本以为那公子哥的家里人会来清阁里大闹一场,但令人意外的是,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没有人到清阁里来捣蛋,也没有人来封了清阁。
每一个夜晚还在继续,公子们还在继续疯狂,只是那缺了一枚子孙袋的公子再也没有出现在清阁里。
而清阁的门口处,那蜿蜒下来的血迹,也保持了好久,好久,导致一些公子哥晚上进来时,便是想起那一晚,那昏迷的男人躺在清阁的门口,手里攥着一枚鲜血淋漓的宝贝袋,忍不住便是护住自己的那块宝贝地方。
自从那一日之后,便没有人再敢在清阁里闹事,也没有人敢与那人抢金澜二皇子的一夜,用金钱抢夺不过,便是输了,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可不想自己从今往后,便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今夜,依旧如同往常一样,金澜二皇子明奕的一夜,依旧落入那神秘人的手里。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光艳绝丽的男人淡笑着,穿着黑色薄纱的衣裳,进了三楼的那间房间里,房门一关他们便是看不到里面的景色了。
只余留了满脑子的旖旎想象。
此刻,清阁众位客官所仰望着的那间三楼正中央的屋里,燃着最旖旎的熏香,那甜腻的香味,让闻的人便是脸红心跳,浑身骚热不已,大床外头的粉色薄纱随着微微打开着的窗子飘扬着,似乎能看见那大床幕帘后的身影。
但那幕帘却是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一丁点大家景色。
这屋子里,留了一个丫头在外面伺候着,然,这丫头伺候的却不是床前,而是门边,她守在门边,看那样子,一有风吹草动,许是便会叫醒在床幔后的人。
在这清阁后面,有一座院子,不大,却很精致小巧,它与清阁的前院是相连接的,从三楼的走廊里,到旁边最偏僻的那房间那儿,会看到一条窄小的通道走廊,从那走廊,便可直接到清阁后院的阁楼。
那阁楼也是三层楼高,样式精致小巧,从外面看去,像是小户人家姑娘家的闺房。
此刻,里面的烛火燃着,将屋子里衬得亮堂无比。
而里面坐在桌前,印在烛火旁的男人,却是明奕。
他的手里捏着一封信,旁边是一根蜡烛,蜡烛看去是新换上的,小心翼翼地燃着烛火,再小心,也在消耗着自己的生命。
明奕已经握着手中的信,许久许久了,风华绝美的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旁边站了个人,是一身黑衣的女子,那女子脸上的表情与明奕是截然相反的,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