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小的便站出来,语气里还是有些怯怯的,指着那仅剩的石凳,
“月姐姐,石凳儿只能让一个姐姐坐了。”
语气里还有些委屈,一双大眼睛,看着可是无辜极了的。
安心月被她这么一说,才是看了周围一眼,像是才发现似的,用手轻轻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瞧这,姐姐都是糊涂了,苏叶,去柒妹妹屋里那几张长椅出来,让妹妹们坐。”
苏叶应声,赶紧去里面搬,搬了两次,搬了两张长椅出来,四个姐妹两人一张,挤挤便坐了。
与君柒三人空闲地坐在石凳上,有种明显的反差对比。
“这就是月姐姐的表妹?”待所有人都坐定了,方才一直在与安心月咋咋呼呼说话的纳兰柔儿像是才看到君柒一样,睁着眼睛,好奇地上下看她。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剥光了皮的就要任人宰割的小兽,除了好奇,君柒很容易就看出她眼底的不屑来。
像纳兰柔儿这样的高贵身份,丞相家的小姐,安心月又如此对她,那必然不是庶小姐,定是纳兰家的嫡小姐,君柒的记忆里,的确好像有这么个小姐存在,不过并未直接见过面,是以,也并不认识。
她对君柒有这样的眼神,也实属正常。
纳兰柔儿一说完,安心月便转头拉着君柒,这神态语态,与方才只有她们二人时完全不同,她对她的态度,就和对纳兰柔儿一样,亲切和善,带着些许宠溺。
“今天姐姐真是糊涂了,还没给柔儿妹妹介绍柒表妹呢!”
君柒没说话,也是和善地笑了笑,她并不知道这安心月心里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也不好破开这些表面的东西。
也不知是君柒哪里惹到了这纳兰柔儿,还是这纳兰柔儿看自己不顺眼,又或许是谁在这君柒从未见过的纳兰柔儿面前说了什么话,安心月才说要介绍君柒,就听纳兰柔儿十分不屑地开口打断了她,
“姐姐,她,你还给我介绍?”她声音略微拔高了些,纳兰柔儿握紧了安心月的手,满含晶警惕地看着君柒,将她上下扫视,鄙夷了个够。
“柔儿妹妹,别这样说,柒妹妹不管做了什么,她依旧是我的表妹,是姑姑的嫡亲女儿,爹常说,做人尤其是做女子,就要懂得宽容,识得大体。”
安心月皱着眉,似乎有些痛心,看了眼君柒,似乎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样说道。
“柒表姐做了什么?妹妹也想听听。”
这纳兰柔儿还未说话,那顶小的庶小姐便忍不住开口了,坐在那长椅上,拉长了脖子探出头,使劲儿往君柒那方向看去。
她眼神纯真,神情疑惑,虽也是上下观察君柒,但目光是干净透彻的,并未带什么别样的情绪。
纳兰柔儿在相府那是集齐千爱于一身的,刚想说话,没想到被一个小庶女抢了话头,不禁有些不高兴,她性子本就直白泼辣,扭过头去,红衣都随着她的动作而飘动,
“妹妹没听到你月姐姐说么,女子就该识大体,现下你姐姐们还未开口,你一个小的,还是个庶,抢什么先机?”
纳兰柔儿的话,可谓是毫不客气,她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性子,说风就是风,说火就是火,心底的嫡庶观念,也是极为重的,除了这一点,其实这纳兰柔儿也是黑白分明,是个性情中人,相府千金,就是骄纵惯了,有些泼辣,不过真的学识大体,还是学过的。
平日与这安心月也是交好,安心月素来在众位帝都千金里名声甚好,温婉大方生的又是绝美倾城,是以,这月姐姐说了什么,纳兰柔儿自是相信的。
何况,她又没见过君柒,一个是熟人,还是自己心中的好姐姐,一个是不曾相识的女子,纳兰柔儿,当然是信她月姐姐的话的。
那七小姐被纳兰柔儿这么一说,愣住了,她今年也就十一岁,年纪尚小,虽是庶女,但在这安家,也未真正受过什么委屈。
被这纳兰柔儿一说,顿住后的下一秒,便是红了眼圈,嘴一瘪,在这眼眶里打滚的泪珠儿就要落下,在她身边的那位与她生的相似的小姐赶紧拿出帕子,将还未滚落下来的泪珠擦去,
“珠儿又是调皮了,姐姐们在说话,珠儿怎么可以插嘴呢!”
君柒却看到那声音温柔的姐姐,暗里掐了那珠儿的腰肢一下,只不过大宇国宽大的袖子,将她的动作掩盖了大半。
珠儿被一掐,瞬间身子一僵,转眸看到她的亲姐姐眼神严厉,眼底似有些警告,便吸了吸鼻子,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珠儿知错了。”
对着纳兰柔儿以及安心月委屈地道歉。
纳兰柔儿有个缺点,就是见不得姑娘家哭,一哭,她就是慌了心神,
“哎,你别哭了,我也就这么一说。”说着便将无措的眼神看向安心月,示意姐姐快帮她,她最是受不得女子哭了。
安心月用手指宠溺地戳了一下纳兰柔儿的额头,比对自己的亲妹妹还要宠溺。
“好了,珠儿也别哭了,一会儿月姐姐给你那些酥糖吃。”
珠儿一听,乐了,哪里还想着方才的委屈,一拍手,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点完头,又有些胆怯地看了一旁的姐姐,见她也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