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府三房苟氏一直以来的身子,便不是很好,没到换季的时候,便会有一场病,府里大夫说过,苟氏有心悸病,是以,不宜到人多的地方,所以,君府三房苟氏的院子榕桦院里总是很安静的,她本身就喜静,不爱出院子。
那一日府里来了仙人,实在是少见新奇,才是与女儿君荷青出去瞅了瞅,好像那一天之后,便是没出过榕桦院了。说起这苟氏,是二十多年前,君家曾经的老管家在出府的时候,看到匪徒抢劫民女救下来的,生的貌美无比,因孤苦无依,苦苦相求老管家,老管家便将其带回了君府,老太君见那姑娘生的美,便将其纳给了君枫林做了妾侍,苟氏当然不反对,是以,便是君府三夫人了。
府里人都知道,三夫人是个孤女,性格也比较僻静,但是对人却很好,教养也十分高,府里的小厮丫头都喜欢。
就是每年有一段时间身子不好,出院的机会更是少,不过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今晚上是元治三十二年的最后一天了,君府照常会有一场家宴,这一日,不仅是这君家别院里的君府嫡系一脉会参加,连住在别处的君家旁系都会来,是以,是个大日子。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君府的门便陆陆续续迎进了不少人,君柒的叔伯叔母伯母们,还有堂系的哥哥姐姐们都是到了。
今日府里的一切该是君安氏打理的,可君安氏至今没有下落,帝都城里纳兰肆回去禀报了君府的事情后,这帝都里也派了很多人去查找君安氏,纳兰肆那一日后没去过君府了,是以这君府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是聚在了君家别院的大院里头,人有些多,而君家大院较精致也就较小,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看去,有些拥挤。
大家各成一派,围在一堆,每个人身上穿的都是新衣裳,虽料子不是上好,但却鲜艳好看,尤其是各家姑娘们,围在一起嬉闹,看去好不欢乐。
别院里出的死人一事,没有公布出去,是以,大家也没那份心理上的负担,玩儿的自然开心。
“咦?五妹妹呢?今儿怎么不见她身影,往年她可是最爱钻我们这儿听我们讨论这些脂粉玩意儿的!”
一个打扮秀美大气的粉衣小姐往左右瞅了两眼,都是没瞧见君柒的身影,不免觉得奇怪,姐妹们平日见面时间也不多,怎的也不过来找姐姐们呢。
“雨姐姐,那丫头懂什么,去年被你骗的一张好好的脸涂成了花猫的事儿,难道是忘了?”另一个杏黄色长裙的小姐掩着嘴笑,话里有些嘲讽的意味。
那模样俊俏的粉衣小姐抿嘴一笑,望了黄裙少女一眼,
“我可不是今年还想看看,添点喜气,大家乐一乐嘛!”
自己说完后,想是想起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一般,掩嘴直咯咯笑,惹得围在这儿的小姐们都是笑,有几个笑得快是弯下腰来。
“雨姐姐,你可真是坏!小心帆哥哥见你这般坏,就不理你了!”黄衣少女调笑打趣道。
“讨厌!”粉衣少女听到黄裙少女说道帆哥哥,立马就是娇慎地跺了跺脚。
引得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这几个小姐心心念念的君柒,可没在大院,而是去了君家学堂处,今日虽是大年夜,可君文俟兄弟两还在学堂内‘勤勤恳恳’地学着。
虽然,书本已是被这君家兄弟撕烂不下二十本,毛笔被折断不下三十支,墨水也不知被打翻多少。
君柒到的时候,君文俟兄弟俩正与孔生脸红脖子粗,那孔生也是个敬业的,现在还没回自己家过年,执意等下午教授完课才回去。
今天不见君武行那孩子,今天府里这么热闹,他早就出去玩儿了。
那兄弟俩一见君柒来这儿便是咬牙切齿,牙关咬的紧紧的,一双眼睛如狼眼一样瞪视着君柒,
见到自己的亲妹妹,那就和见到自己的仇人似的。
“小生见过五小姐。”
被两兄弟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孔生见君柒来了,便是稍稍消了些气,对君柒行了个书生之礼。
“夫子,我的两个哥哥给你添麻烦了。”这两兄弟冥顽不灵,老太君只不过给他们惩罚了半个月而已,他们就这样耗都能耗半个月,浪费的不过是时间,却半点没有学到点什么,依旧会是那样。
“是小生教导无方。”孔生听罢,赶紧摇头,惭愧不已。
君柒想了想,对这两个哥哥,也实在是太过手软了,文的对他们来说,如今实在是太没有用了,文的方法不行,那便只要武了。
“今天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夫子今日就早些回家吧,哥哥们今日也放松一下,外边都是亲戚朋友的,来了堂兄表哥的,定也是希望见到哥哥们的。”
君柒不仅对孔生这般说,还对那两兄弟如此说。
孔生一听本想拒绝,但看君柒的眼色,想了想,便拿起桌上的东西,应了声,就惭愧地朝君柒道别了。
那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里却并不高兴,怕是君柒的计,
“你莫不是要去告状老太君,说是我们赶走了夫子吧?”若是这样,老太君一不高兴,又是加长了禁门时间那可是得不偿失!
那两兄弟对君柒不敢怎么样,话里都有些探究,估摸着这些天早睡早起的原因,面色比起前几天来要好上不少。
“哥哥们今日尽情玩,妹妹这几日想,哥哥们在外结交贵人也是没错,晚上待妹妹请示祖奶奶一番,明日起,就尽可能让哥哥们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