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国的男子衣袍,多以简单为主,衣袍上不会有过多的花纹刺绣,只会在一些袖口腰际,以及肩膀处绣一些精良的刺绣或是印一些暗纹,而且,大宇国不论男子女子的衣袍,都是宽袖,宽大的袖子,长长的拖曳下来,飘逸多姿。
尤其是女子的广袖群,更是五周大陆女子衣装中的一绝。
而此刻众人视线所望处的墨色长衫男子,却是一身颇为束身的长衫,袖子不是拖曳飘逸的宽袖,而是颇为简洁利索的袖子,没有一丝一毫多余出来的布料,却也不觉紧绷,身上的衣服料子,似乎也不是大宇国特有的缎锦,而是花锦,这花锦,顾名思义,是将暗纹放到了布料里,在织绣的时候,已然是有了暗纹。
那男子身形有些纤瘦,但束身的衣衫穿在他身上不觉文弱,只觉那是一种隐藏在慵懒里的精悍。
君柒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以及露在桌下的脚,那鞋子也不然是大宇国的鞋子,足饰珠玑,看去很精致,她脑中不禁想象,这男子的莫不是腰金佩玉?
她看不到他的脸,他微低着头,若不是那蓝袍男子叫了他朝他看去,她或许不会在那一群各色衣衫的公子们中看到他。
这男人,明显不是大宇国男子,如若是大宇国男子,断然不会在大宇国里穿着的却不是大宇国衣衫。
只是,她从未见过越靖国人,也没见过金澜国人,不知这两国人的衣着是怎样的,是以,也是无法得知那墨色长衫的男子是越靖国人,还是金澜国人。
因为,她听到了蓝袍男子叫他,弈皇子。
“明弈觉着,样貌楚楚,肤若凝脂,明眸凤眼动人,身形纤巧,看去,啧啧,是个美人呢!”
君柒一直看着那里,自然看到了那墨色长衫的男子回眸朝她看来的一眼,也终于看清了那男人的容颜。
男生女相,风神秀异,一双媚眼,一张红唇,饶是一转眼之间便是妖娆动人不已,
她心里感慨着,用世界上最美好的词来形容他的样貌,都是不足,这厮,十足惑人心!
只是,那双本应清澈动人的凤目里却满是轻佻与色意,将这一份卓然的美意一下卸去不少,让君柒在见到他美貌后的刹那心微动也一下撇去。
一想也知,与君文俟君文韬两兄弟厮混在一起的人,能有多出众,再好的皮囊也遮挡不了内心。
“三王爷你觉得如何?”那男子与君柒擦过一眼后,便是收回,放在君柒身上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秒,君柒觉得,自己被他扫过的时候,浑身一点感觉都是没有,轻柔如羽毛,但一个人看另一个人,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这是最可怕的。
“弈皇子所见,果然与本王相同!哈哈哈!”那生的也是俊美的蓝袍男子哈哈大笑一声,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君柒,又道,“只是,比起弈皇子来,这女子就是那烂菜叶,烂泥一样的姿色了!这世上,恐怕是没人能比弈皇子生的更美了!”
说完,视线还略有些淫秽肮脏地上下看着那墨色长衫男子,周身的那些公子哥跟着也是窃笑几声。
那墨色衣衫的男子却不以为辱,跟着媚笑两声,笑声销魂悦耳。
君柒皱眉,那黑衣的男人,难不成是个男宠?
不过,关她何事,她只是来这里当面与二哥并带回去管教一番的,如若这君文俟与君文韬是君府人,而她又是君府之女,她绝不会管这事,他们是死是活是屈辱还是荣耀都与她无关,但现在不同。
她必须管!
她是君柒,君家五小姐,她不是圣母,却有义务将自己所在的家荣耀起来!
想到此,便微微侧头吩咐了兰瓷几句,兰瓷听罢便转头急急忙忙走了。
“嘿嘿,王爷觉着小的这妹妹生的貌美?”还是伏跪在地上的君文俟听见那蓝袍男子的话,方才遮遮掩掩不想看到君柒的眼神一下子便是一亮,满是喜悦,君柒看去,真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模样。
君柒站在那里,笑着让他们打量,没有不自然,没有尴尬,更没有胆怯,坦坦荡荡。
那蓝袍男子听得君文俟这么说,猥琐一笑,
“文俟你的意思?”他意味深长而色意十足。
“如若王爷喜欢小的五妹这模样,小的立即回去禀报父亲,让父亲将妹妹送进王府,就算是为奴为妾,也是我君府的荣耀啊!”君文俟觉得自己抓住了跟往上爬的藤蔓,自己努力一把就能到顶端,摘得鲜美的果实。
“是啊是啊,若是王爷喜欢,我兄弟两定是满足了王爷的意,将她送进王府里。
君家这两个嫡子,可真真切切是废物,胸无点墨不说,还满脑子想着如何顺藤往上溜,将小人之姿做得实实切切。
他两个说得起劲,可是问过她?
哦,对了,这里没有女人地位。
“不过听说过你君府妹妹们,据说你五妹是个只知脂粉的艳俗闹腾女子,本王喜的是素雅娴静的大家闺秀,可不是这等不识大体的女子。”那王爷对君柒满脸不屑,显然看不上‘她’这样的女子,“不过既然弈皇子觉得她姿容美艳,那就赏给弈皇子了!”
君柒只知脂粉不识诗书?
对,她不读这里的诗书,倒是可以拍她一脸兵书!
“王爷,小女不才,不是物品,不属于王爷,王爷如何将君柒赏给弈皇子?”久久不言之后,君柒终于开口,不等那王爷说话,又指着地上被童子骑着的君文俟与君文韬,道,“君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