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回主子的话,找到了,昨夜晚上找到十三夫人的踪影,已是回了大宇帝都,”

说道这里,下面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想,该不该与连景箫说下面的话。

“说下去。”连景箫眉头一皱,身上的戾气更盛。

“是,十三夫人从密道去了清阁里,属下还是发现,十三夫人,有了身孕。”

那下属说完这句话,在原地顿了一秒,便是闪身从远处消失,似乎是知道过一会儿自己的主子回大怒,而迁罪于自己一般。

实则是,连景箫听了这消息,安静得依旧是坐着,半点反应都是没有,似乎继续是在那里沉思,沉思该如何处置,那个逃跑了的女人,该如何处置,那个得知自己所有计划,却是带着自己的孩子逃跑的女人。

连景箫的脸阴沉着,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到半点的神色,如无底的漩涡一样,看不透,看不穿,也是让人进不去的世界。

清阁啊清阁,明奕,本王不对你动手,你倒是触碰了本王的底线。

刹那之间,连景箫的眸光里便是闪现一抹厉色来,那样的神色,足以让人胆寒不已。

……。

……。

此刻,清阁里的院上的楼里,气氛正紧张。

明奕站在窗口处,朝外看去,脸色似笑非笑,但却让这整个本就没多少暖气的屋子里渗透了无尽的寒凉之意,窗子未开,不知明奕朝外看去究竟是看得是什么,是风景,还是人,亦或是事。

这屋子里,有三个人,一个是许久不见的红衣月芙,另一人是当初月芙走后接替月芙位置的人,再一个,便是明奕。

月芙跪在地上,头抵在地板上,而她身边站着一个黑衣男子,面色之间有些复杂,似沉痛又似忧郁,看向月芙身上的视线,包含了太多不敢说的情绪。

“月芙请主子饶恕月芙擅自主张逃离三王府的行径。”月芙跪在地上,声音里有些嘶哑,和当初在明奕身边时,那个虽是冷面冷心,却是娇艳无双声音甜脆的月芙了,她身形消瘦,面色之间带了些沧桑。

不过是不见一个多月,月芙却是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而能让冷静的月芙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明奕从心底里佩服这连景箫。

明奕没说话,依旧是背对着月芙,站在窗子口,看着窗子口外根本看不见的身影,听着窗子外传来的各种声音。

月芙得不到明奕的回应,心中的忐忑便是越来越大,但,这一次逃回来,她便不会再回去,她也不能再回去,她必须坚定。

另一人站在这里,只能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半句话都是插足不得,因为他也是主子训练出来的人,心中自然是清楚明白的很,主子吩咐下去的命令,那比起圣旨来还重要,违抗主子的命令,便是在那自己的生命做代价。

所以,他们只能等,等主子先开口。

明奕亲手调教出来的人,他又是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人心里在想些,笑了一声,悠长而妩媚的叹息徘徊在这屋子里,让下面的两个人心中紧张不已。

“你已经离开三王府,恐怕此时,不管我宽恕不宽恕,似乎,都是不管用了吧?”明奕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不生气,心平气和,但跟在明奕身边许多年的月芙,几乎是从七岁开始就跟在明奕身边的月芙,又怎么会不知道,主子究竟是如何想的,

“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我从来没教过你。”

她心里还没猜测透明奕的想法,便是听到明奕以一种极冷的声音,缓缓开口,那声音里没有温度,就好像一夜回到了十年以前,她第一次遇见主子的时候,她被埋在雪地里,冻得快死了,身子都是僵硬了。

主子一身黑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是笑着的,但她却觉得那笑容,比起正在飞扬的雪花,比起刮来的风霜都冷,冷到了她骨子里,但她却不受克制得被她蛊惑,从他将自己从雪地里拉出来的那一刻起,从他形容她生的如月光华,似芙娇艳,取名月芙时,她的心,便是没有离开过主子。

但,现在,现在,她却……

月芙一听到明奕说这话,心底的墙一下子就是崩溃了,泪,一下子便是如泉涌一般滚落下来,滚烫滚烫的泪珠的滴在地上的羊毛毯子里,刹那之间就是消失,连痕迹都是没有留下。

“主子,月芙宁死也不会再回三王府,您要月芙找的关于三王的秘密,关于三王的计划,月芙已经找到,这是月芙整理出来的东西,此时上交主子。”月芙眼泪无声

,好似是克制不住的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齐的纸来,上手奉上,交给明奕,

“主子,月芙只希望主子答应月芙一个请求,请不要再让月芙回三王府。”

月芙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激动的心冷静下来,才是缓缓开口,她的手指紧紧捏着手里的纸,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可现。

明奕看了那纸一眼,并未伸手去接,反而以一种感觉极尽冷静却又是极其冷酷的话,戳出月芙心中此刻最深的痛,

“你怀孕了,你觉得,我这小小清阁里,容得下一个你么?”

残忍的话,徘徊在月芙的耳边,让月芙无法回应,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了。

她也无法反驳明奕的话。

月芙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知所措和茫然得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的小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自己的过去里,只有主子,本以为自己的未来里也会有主子,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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