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使劲吸了吸鼻子,“小姐……一会儿估计夫人还是要来取血的!”她家小姐太可怜了,嫁了王爷也不受宠爱,新婚第一天就把自己打了……
“取血?”罂粟皱着眉头看向浅析。
“小姐,奴婢边喂您喝药,边给您讲,但是,小姐……您别太伤心!”小姐醒来以后,就感觉冷冷的,和以前柔柔弱弱的样子不太一样……
“恩,我自己喝药,你去拿些跌打药来吧,伤口总要上药吧!”不知道自己胳膊怎么了,会那么疼,难道受了什么刀伤?还满满一整条胳膊,只是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被打的血汪汪的屁股上,也是,谁会想到自己整整两条胳膊全身刀痕呢?
在没有百分百确信眼前这个丫头时,她不得不防备,毕竟那碗下了“作料”的药是不能喝的,其实拿药也不是致命的毒药,只是一种加重自己身上伤口疼痛的药,把自己的疼痛无限放大的药,谁?既然折磨自己却不要了自己的命?这个女子和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屁股上的伤,足够让这个女子躺上一个多月了……
浅析点点头就转身出去,而罂粟则忍着痛,把药努力的往床底泼去,尽量泼的远一些。
浅析回来,看到空了的药碗,像安慰孩子一样,“小姐,把药喝了吖,奴婢还怕您又吵着不喝呢!来,奴婢先给您上药!”罂粟也不说话,确定创伤药没什么问题后,就老老实实的让浅析上药了,浅析上的很小心,一边上药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受待见!
丞相家二小姐,只因她的姐姐北堂洛溪先天性疾病,大夫说,只需以她妹妹的血为药引,辅以药物就可维持生命,于是遍生了这个她——北堂奚落……这个名字起的真随意,和自己姐姐的名字是颠倒的不说,北堂奚落?听不好就是被他奚落!她生下来就是个笑话么?北堂奚落的出生也注定了她如影子般,为这个姐姐活着…奚落从生下来那天就开始不断的为她的姐姐提供血液,罂粟轻轻的拉开自己的袖子……纵横交错的刀伤,一道挨着一道,一直蔓延到自己的肩上,每十天就取一次血,整整取了15年……而作为爹娘的丞相夫妇,眼里只有大女儿,这个小女儿,天生就是一个血人,罂粟听着浅析的话,心里一阵抽疼,她明显的感觉到,这不是自己的感觉,自己听到这个北堂奚落的故事,心里是闷闷的疼,而心底不经意划过那抹尖锐的痛,是属于原来的北堂奚落,看着脸色苍白的罂粟,浅析不忍再说下去,心疼的为罂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姐咱不想了,不开心呢就别想了……咱不哭!浅析陪着你……”浅析的眼眶也红红的,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大概是怕她担心吧,无疑,对于贪恋温暖的罂粟,这是莫大的支持,“浅析,总要面对的,继续说吧~”
“小姐……”哽咽着,看着罂粟
“说吧!”淡淡的口气,冷冷清清,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姐,夫人和大小姐都觉得……如果没有她们,你根本不可能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
“所以她们要求我对她们感恩戴德?”罂粟勾起嘴角,“呵呵……看来,我真的应该感谢她们送份大礼呢!”
“小姐,你说什么?”浅析没听清罂粟后半句话,疑惑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继续吧!”
“是的,她们总是说,如果不是大小姐生病,你根本不会出生,而夫人根本不会……”浅析没有再说下去,那样的话她说着都觉得扎心,何况小姐是亲身经历呢?
“一个月前,皇上下旨,让大小姐嫁给鬼王,大小姐不愿意,夫人就去求老爷,老爷就又求皇上,让您替大小姐嫁过来!”浅析抬头看了看罂粟,看见罂粟并没有很伤心,边接着说:“鬼王,人如其名,长丑陋,只传说为人狠毒,而且不喜女人……”
“那我为什么会挨板子?”
“前天您结婚,王爷外出……您……”
“我就被扔在后院了?”浅析点点头,“恩,你继续,没事儿,尽管说吧,能承受!”
别人的故事而已,前世的特工,让她早看清人情冷暖了。
“恩,是的,昨天夫人带大小姐来看您,找您要血……您说才刚大婚,等回门再给……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您撞到了大小姐……夫人气急,就使唤人打了您,王爷本不愿娶亲,看小姐不受宠,所以……夫人看您晕了,要取您血,奴婢苦苦哀求,也许夫人真的怕小姐……所以决定今天再来取”急急的把事情讲完了,连她都觉得心疼,这么多年,每次取血小姐都忍着,小姐年龄小时,都是夫人自己来割,后来长大的,夫人就盯着小姐,小姐自己割肉放血……
浅析讲完,使劲握紧了罂粟的手,一直小手,覆上了罂粟的头,轻轻的摸着……很舒服。
“浅析,你跟了我多久了?”手臂上的样子恐怖之极,新伤旧伤,割在北堂奚落的胳膊上也割在她的心里!
罂粟心里暗暗的说:落落,对于这个女人,她实在叫不出那个侮辱性的名字,落落,这样的父母,姐姐你还要吗?老天让我来到这里……我就替你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你!
“小姐,奴婢跟您八年了!”是的,一次小姐在后门口看见饿的快死的她把她救进来,给她吃喝,给她住的地方,小姐那么善良,第一次看见夫人为她取血的时候,她害怕的躲在门后,后来还是小姐安慰她……
从短短的对话里,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