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在盛怒中,真恨不得一剑灭了她。但是也知道她说的都会有可能发生,庆王和小舒等人还在陈如儿手上。
“这么沉不住气,我高估了你!”陈如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今日穿着一件正红色金丝绣梅花长裙,企领微微竖起,围住她的下巴,更显得她皮肤白皙胜雪。
毛乐言收剑,淡淡地道:“你唯一高估我的,就是以为我跟你一样冷血。”
陈如儿微微一笑,“随便你怎么说吧,嘴巴长在你那,你要说什么,我无法控制。不过,你应该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是要负责任的,就正如我跟你说,你一天不交出武器,我便会信守承诺,一天给你送一根手指头。你放心,我会命人为王爷好好包扎,绝对不会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毛乐言知道她故意要就激怒自己,但是她成功了,她用尽全力,仅仅只能让她的呼吸不急促而已。她剑尖指着梅妃,踢了她一脚,咬牙切齿地道:“滚吧!”只能把气撒在梅妃身上了,梅妃就像是种了魔一般,被陈如儿吸引住,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家族荣耀和夫君的死活。
梅妃翻身起来,拍拍身上的轻尘,愤恨地道:“看你能威风到什么时候。”
陈如儿拿出手绢,轻轻地为梅妃擦去脸上的灰尘,柔声道:“你回宫吧,这里我来处理就行了。”
梅妃用撒娇般横蛮地态度道:“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
陈如儿的声音轻柔,却有不容忽视的威严,“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梅妃只得道:“好,我听你的,我这便回宫去,但是我在皇宫也呆不久了,皇帝已经对我起了疑心,若不是怕连累我的家人,我早就离开那个鬼地方,岂会再回去?”
陈如儿轻笑一声,“你当初不也很喜欢刘渐么?怎地如今说起他,你就一副厌恶的表情?”
梅妃冷笑一声,“当初是瞎眼了!”她看向毛乐言,轻蔑地道:“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他是在利用你,想要你手上的武器,就像当初利用我一样,他要用我来稳住我的父兄,所以,对我是百般宠爱,恩赐多多。可他对我再好,也会去别的女人那里,我经历的事情,你他日也会经历一遍,到时候你哭死,也不会有人来同情你。你这个傻瓜,还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盯上刘渐这个臭蛋,他是个没心的人,你以为自己真的国色天香,他会为你动情啊,做梦去吧!”
毛乐言不知道他们以前的事情,但是也不否认刘渐确实在利用身边的女人来稳住前朝。这些,是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皇帝都会做的事情。而皇帝,最喜欢通过联姻的方式却稳住朝政。国内如此,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多少金枝玉叶背负着沉重的希望,和亲到塞外,此生不得进家门半步?为的,也是自己祖辈打下来的江山。
她不说错对,只知道每个朝代都会有人牺牲,刘渐利用了她,她是牺牲品,而他自己何尝想这样?皇帝无情,是皇帝不能有情啊!
这一切的错综复杂,都是因为当初爷爷擅自窥察了命运,导致今日的后果。那图汉族的公主,应该是大刘的皇后,若是景王为帝,他们今日便不会抱恨终生,不得安生了。而景王早便知道自己会登上帝位,所以早有许多归顺的大臣,刘渐也会臣服于他,景王根本就不需要为了稳固朝政而娶这么多王公大臣的女儿,也不会弄得今日这样怨声载道。
刘渐是临时被扶上马的,他本来就势单力薄,加上景王与他抗衡,他没有雄厚的资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守护先帝传给他的江山,也就制造了这些女子的悲剧。
归根到底,都是毛小方当年的错。
毛,只等眼睁睁看着梅妃在她面前张狂。而梅妃也没有想到毛乐言竟然一句都没有反驳她,也有些索然无味,淡淡地道:“跟你说那么多做什么?眼看你跟我一样,都是个可怜的女子。”
毛乐言知道她本质不坏,种种行径,皆是被伤透心后所做的,她道:“希望你以你父兄为念,莫要做些事情伤了他们的心,更不要让他们愧对列祖列宗,我知道你们甄氏一族,忠肝义胆,一直效忠大刘皇帝。你要跟陈如儿厮混在一起,我管不着,但是朝廷大事,你还是不插手的为好。”
这一番话,说得诚意十足,梅妃虽然不齿她,但是这些话她还是听进去了,遂淡淡地道:“我怎么做,不用你教,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罢,身子一轻,消失而去。
毛乐言看着陈如儿,道:“我不会给你武器,至于庆王,我相信他宁可死,也不会愿意我把武器给你,伤害大刘的江山。”
陈如儿轻笑,“你别忘记,泽儿也是姓刘的,他登基为帝,大刘的根本没有改变,依旧是刘姓子孙为帝。”
毛乐言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道,“你这么想刘泽中做皇帝,到底是他想做皇帝还是你想他做皇帝?抑或你觉得他做了皇帝便会立你为皇后?陈如儿,我真是摸不清你,你留在静王身边,但是却和刘泽中混在一起,名誉上是姨甥,但实际上你们却有不伦的关系。王府里的人,表面上是忠于刘泽中,但实际上,都是你的人马。你不止用幻术操控他,你还给他灌输了很多观念,让他跟随你的心意去做。他整个人生,都是你操控的。”
陈如儿邪魅一笑,“你说的没错,但是唯一的意外,是你出现了。他一直都很依恋我,从来不会忤逆我,我说的话他都会一一遵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