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和庆王听闻她的话,气得脸色发青,庆王沉着脸问道:“你说,是宁妃命她们互相掌掴?”
“是的!”雪雁说着,又掉下来两滴眼泪,让人瞧见了,不禁怜悯万分。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庆王问小兰。
小兰神色定了定,跪在地上道:“夫人对我们很好,我们本来一直在房间里陪伴夫人,后来,夫人心急想知道王爷来没有,便命我们两人出去等候,小春因为一时寒冷,就说了几句熬不住冷的话,被宁妃娘娘听见了,宁妃娘娘说我们说主子的坏话,让我们互相掌掴。后来宁妃娘娘进了新房,跟夫人说了好些话,等她走了,夫人便让我们进去,不必再掌掴了。”她选择性地说着,自然不是事实的全部,但是,也基本属实。如今她已经知道宁妃的态度,心中也隐隐知道这个所谓的戒指丢失事件兴许就是她的一个阴谋,宁妃娘娘要什么珠宝没有?怎么会拿她的东西?根据她伺候了雪雁这么多年的经验看,这枚戒指一定在她身上又或者被她藏在了隐秘之处。想到这里,小兰的心更是难受,小春太过冲动了,又或者说长期被雪雁这样欺负,如同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觉得大祸临头了。
太妃勃然大怒,“下人也是人,下人也会觉得冷,这原本就是牢骚的话,用得着掌掴吗?真是可怜,瞧见那小脸就心疼,看来宁妃是太过空闲了,连这样的芝麻小事也要管一场,以往王妃管府内事务的时候,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太妃说这句话的时候,宁妃刚好来到,路上,她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心中惶恐至极,真是懊恼今晚去过新房,如今想来是水洗不清了。
所以,她听到太妃这样说,便疾步上前,梗咽地道:“母妃,嫣儿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嫣儿处事不对,嫣儿也不想为自己辩解,如今出了人命,嫣儿就算有一百个苦衷,也不能抵挡罪过,求母妃责罚。”说罢,便嘤嘤地哭出来了。
太妃生气地看着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怒道:“你说你进新房做什么啊?你自己是侧妃,不是处子了,莫非不知道你进入新房是晦气的吗?你成亲那会儿,喜娘不也跟你说过,除了喜娘和丫头之外,不许任何已经成亲的女子进入新房,你看看,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能不怨你?而且两个丫头不过说了两句话,你至于这么计较要她们互相掌掴?你说你以前好好一个姑娘,懂事明理,心肠又软,如今怎么就下得去手啊?再看看一地的撒帐吉祥物,是不是你拨下去的?你是存心还是无意,我不想知道,总之,你今晚让我很失望,府内的事务,你不再插手,暂时先交给王妃和林妃吧,等十八回来,让十八协助管理着。”
宁妃脸色煞白,她跪在地上,盈盈低头俯首,“是,嫣儿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