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陈兰拖下去后,船舍内也顿时安静了下来,李术左右看了看,还是先发表道:“此战不知为何?胜得太轻松,太没有悬念了,我怀疑此内必定有诈校园全能高手。”
李术现在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的大意失舒城,犹如一根刺让他自傲的心时不时的抽痛,所以在吸取了教训之后,李术可谓是步步小心、招招谨慎。
所有人听到李术的话都未知不屑一顾,直接把李术的话当屁放了。
刘尚看着李术那一脸慎然的样子,十分无奈道“老哥,你没看见吗?袁军被我们打败后,已经离开了千里之遥了,他们还有什么诈可耍?你就别庸人自扰了。”
“你,你说我庸人自扰?”李术站起身来,十分的不满道:“我也是好心提醒,那张勋十分不简单,我想他们此次贸然出战肯定有用意,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
众人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甚至还带着点同情的眼神看着李术,认为这孩子是被张勋打怕了,遇什么事都要提着个胆,每次都小心谨慎,看来张勋给他的刺激可不小啊。
“李老哥,你要记清楚一点,袁军中纪灵为主将,张勋副之,所以袁军中不是张勋能做主就可以的,况且此二人据说不和,你说张勋就算是有什么阴谋,你说纪灵会采纳吗?”
“呃……”李术这么一听,还真是那么个回事,不过这又不能说明什么,要是万一真是有阴谋的话,那该怎么办?他仿佛想到再一次作为失败者的他,看着打败他的高高在上的张勋,会不会受不了这种刺激而自杀,想到这,李术一个颤栗,忙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点好。”
刘尚眼眉一颦,略带冷淡的看了李术一眼,他没想到李术竟然如此窝囊,这是那个在历史中,作为孙策的死忠份子,直到最后一刻身死,还依然有着豪情壮志,英雄气节的李术吗?
“老哥,你现在已经不配再做一名军人,一名将领了!”
李术听后,愣是没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刘尚。
刘尚叹了口气,道:“老哥,你在怕什么,是怕那个打败过你的张勋吗?”
李术张了张嘴,但刘尚又接喝道“都他娘的两个肩膀提一个脑袋,有什么好怕的,与其这么保守谨慎,还不如率先出击,让张勋尝尝你的厉害。”谁后刘尚又降低语气道:“老哥,你知道吗,你心里已经有了心结,这次你如果不打败张勋,不挽回自己胜利的话,你将会永远的沉沦下去。”
虞翻也同时感慨发深道:“主公之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李将军,你在怕什么,怕又是一场失败吗?还是不愿面对击败你对手的勇气。”
刘尚和虞翻的一句句话,一个个字,每一次在李术听来时如此铿锵有力,重重的砸在心窝上,是呀,我在怕什么,曾经的我是如此的自傲,为什么一场失败,让我性情大变,这还是我吗?
此时的李术在懊恼中,才终于看清了现在的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如此的胆小,那原来骄傲的自己,已经到哪里去了。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面对失败,一个连失败都不敢去面对的人,又何谈胜利。”此时的刘尚说出了一句富含哲理的话,不止是李术,连众人都犹如醍醐光腚,随后望向刘尚的眼睛,充满了崇拜。
而刘尚也看出来了,李术虽然每次把张勋打败自己的事挂在嘴边,只是表面的一种现象,而在他的心里,对张勋打败自己,却耿耿于怀,就像是伤疤一样,隐藏的很深。
“呵呵!老弟,谢谢你,我想,我已经想明白了。”李术在沉静良久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脸颊两边更是有一点红晕,虽然气质没有变,但刘尚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自信!
……
巢湖之战,袁军在纪灵的带领下率先对对方发起进攻,然在庐江军与刘尚带领的扬州军英勇抵抗下,打的袁军仓皇而逃,最终以袁军战败而画上符号。
袁军船楼,船舱内
纪灵的脸色犹如天气一样阴云密布,颔首微沉,双眼里更是燃烧着熊熊烈火,不甘,羞耻,愤怒融杂在一起,看着眼前手下将领们一个个身负血伤,形容枯槁,纪灵又是一阵气愤。
“你们倒说说啊,我军占据水道优势,率先发击,兵士又是军中精锐,人数上更是不相伯仲,但为什么,我们会失败?”
纪灵的眼神徘徊在众人之间,语气更是至冷之极,但谁都能听出来,冰冷的语气中就像是已点燃的炸药包,一阵的火药味。
众人都是不语,反倒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到最后大家的眼神一齐的充满求救般的看向了雷薄。
雷薄恐怕是众人中受伤最严重的一位,抚住胸口的手,俨然挡不住伤口的形式,鲜血到现在还是往外渗,再看那张脸,形容白纸,面色发虚,要不是有着强悍的体质,恐怕早已经瘫倒在地了。
感受到周围望来的眼神,雷薄简直就是郁闷加吐血,只不过那口血还是咽了下去,心里更是腹诽道,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们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反倒想让我当第一个出气筒,真是岂有此理。
雷薄此时怀念起了陈兰,如果他在那该多好啊!
陈兰乃是纪灵军中除了纪灵以外的第一人,身份崇高,受军中将士尊重,但也是军中最倒霉的一个,每每纪灵吃了败仗,或是遇到大家解决不了的事,都是由陈兰来善后,情况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