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部部荆州兵马不断赶来,原本一面倒的战况有所回转,两军剧烈混杀。郭嘉引兵赶至,速观战况,立即派两队兵马赶去命令典韦、许褚,目的达成,不必过多纠缠,就此撤去。
典韦、许褚听令,且战且退,徐徐退回自军大部兵马阵内。张飞yu要死杀不放,却被潘凤阻住。原来潘凤见张飞身上有不少血口,唯恐张飞一时逞强,有所损失。潘凤、张飞并无追杀过来,典韦、许褚遂引兵撤离。
直到次ri黎明时分,两军各自撤走。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雨,忽然下落,将山上的大火迅速熄灭。
张飞败了一阵,且失了营寨,若非潘凤及时所救,只怕已被典韦、许褚联手所杀。话说,潘凤、张飞收兵赶回襄阳城下。诸葛亮乘一小车,荆州诸将,皆立于诸葛亮身后,冒着大雨早在城门下等候许久。
张飞见诸葛亮不动声se,自知有错,连忙下马,单膝跪地向诸葛亮请罪道。
“飞不听军师之劝,故中贼军jian计,以致营寨有失。飞自知罪该万死,不敢推脱,任凭军师处置!”
诸葛亮听言,喜怒不表露于se,皓目默然地望着张飞,忽然大喝道。
“左右,呈上主公剑印!!!”
少顷,兵士将剑印递来。诸葛亮手指剑印,凝声而道。
“主公入川,将剑印交付于我,明言若有不听我法号者,皆斩!三将军,你可服哉!?”
诸葛亮此言一落,潘凤急下马赶来劝道。
“军师且慢!我家三弟确有死罪,不过我等兄弟三人,于桃园结义,立下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ri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i死!倘若三弟有失,你教我与兄长如何独活!?还望军师且饶他一命,让其戴罪立功!”
诸葛亮目光冰冷,好似毫无一丝感情,冷酷而道。
“我受主公之命,统领三军,军法令出,赏罚之行,当应公正严明。若有所庇护,军心必乱,众皆不服!莫要再说,罚当速行,倘若主公怪责,我愿受重罚!”
诸葛亮喝毕,挥剑望张飞就yu劈去。就在此时,苍穹上数道雷霆暴落,劈落在地,嘭嘭嘭的数声暴响,雷光闪耀,狂风袭来。诸葛亮大受惊吓,几乎坠倒,还好数员将校急来扶住。
潘凤见状急与诸葛亮劝道。
“军师且听我一言。我等兄弟三人,曾遇一奇异相者。相者观三弟命相,言他乃雷公之子,乃是帝王福将,斩之不利!还望军师三思!”
诸葛亮皓目一眯,却是不信。潘凤急向糜竺、糜芳投去眼se,两人心神领会,急向诸葛亮齐言而道。
“二将军并无乱做诳语。我等亦曾听主公有言,三将军乃雷公之子,是他命中福将!相者之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望军师三思!”
糜竺、糜芳话毕,荆州诸将亦纷纷来劝。诸葛亮见戏份已足,故作恼怒,剑指张飞喝道。
“若非看在众人面皮,今ri必斩于你!!!ri后你若再有所犯,两罪并罚!!!”
诸葛亮喝毕,遂忿然离去,脸上还有几分惊恐之se,好似因刚才那一幕雷霆劈地的异景,而有所惊吓。
张飞幸逃一劫,诸葛亮执法严明,荆州诸将看在眼里,皆暗记在心。同时,在荆州诸将内,一员将校细细望着,嘴角忽翘起一丝冷笑。此人名叫林一吉,乃曹cao早前暗布于荆州内的一颗棋子,林一吉得曹cao暗中所助,很快便得到刘表的重用,成为一员马军都尉。
少时,荆州诸将各回襄阳,林一吉眼seyin鸷,速速赶回城内府中后,速命一员心腹将士,寻机将诸葛亮今ri几乎斩杀张飞之事报之郭嘉。
当夜,雨势渐显细小。一队曹兵快骑,借着夜se雨幕隐秘,赶到襄阳城下数里之外,一员兵士以声做雀鸣之声,啼鸣三声。
不一时,在襄阳城上一道黑影飞出,咻地she落在地。一名曹兵迅速拍马冲出,赶去一看,正是一根箭矢,箭矢上插有一封密信。那曹兵拔了箭矢,立即赶回队中,回去寨内禀报。
原来郭嘉心想张飞昨夜失了营寨,以诸葛亮的脾xing必会重罚,故而派人赶来一探情报。而城上发箭者,正是林一吉的心腹兵士。
却说那队曹兵赶至营寨禀报,郭嘉取了密信观望,看了数番,遂向帐下程昱具告信中内容,然后问道。
“依程公之见,这诸葛亮yu杀张飞之事,可是真实?”
程昱眯了眯言,沉吟一阵,谨慎分析道。
“这张翼德虽是大耳贼结义兄弟,但诸葛孔明治军严明,六亲不认,有失变通。而且某曾听闻,诸葛孔明专研各种奇门外道,对神鬼命相之事亦颇有研究。故而有所忌惮。依某之见,此事确有可能。”
郭嘉听言沉吟一阵,一双亮丽的皓目烁烁发光,嘴角缓缓翘起一丝放dang不羁的笑容言道。
“倘若如此,诸葛孔明与张翼德有所空隙,我军正好趁此而入,伺机破之!”
程昱听言,眉头不觉皱起,凝声问道。
“哦?贞侯此话怎讲?纵使诸葛孔明与张翼德反目成仇,但两人皆是大耳贼心腹之人,绝不可能倒戈于我军。我军又从何由此入之?”
郭嘉目光锐利,如有破天之锋,浑身散发着智睿的气息,不慌不忙说道。
“张翼德乃大耳贼结义兄弟,加之其兄潘无双,两人在军内名望之高,只在大耳贼之下。而诸葛孔明虽有旷世之才,但他毕竟在大耳贼麾下入仕不久,论资历、名望皆不如潘、张二人。倘